总之,看到我胸前的勋章,店里不多的几个老百姓多少有些不安地向我微笑着,毕竟他们在不久之前还是加蓝帝国的老百姓。
而店主或伙计总是殷勤地招呼我,并给我免费吃一些泡菜或其他什么,显然是想安抚我们这些他们多少有些惧怕的占领军。
我最常吃的是用某种黄色的面粉和蜜糖混合而做成的点心,这种点心的味道好极了,多少让我想到了蜂蜜的味道。
唯一让我有些畏惧的是这些点心都放了太多的动物脂肪,甜蜜之中带着一股油腻的味道。
我在这些日子里,每天都跑出医院去吃这种点心,当然,我会好好付钱的。
但不管我吃多少,我从来没有漏掉医院里的任何一顿饭。
时间过的很快,在甜点和美酒的熏陶下,三天就这样过去了,但我的队员,却一个都还没有醒来……
她们发着高烧,并发着各种炎症,伤口虽然在缓慢好转,但成效不大。
不过所幸我们接受的是最高规格的医疗待遇,医生在反复检查之后,都说,没有生命危险,不久就会醒来的。
这应该是件好事。
但我不知道为什么的,却没了出去玩的心情,只想守在她们身边。
我就常常就会趴在病房的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
楼下一个男人病得要死,大声呻吟着;
对面的一家商店唱着留声机,还有个妇女在打孩子;
在商店隔壁的人家有两人狂笑,还有谈话的声音;
离医院不远处有条河,河中的船上有女人哭着她死去的母亲;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
到了晚上,实在是太闷了,我就去不远处的小酒馆喝酒。
穿过一处小巷时,发现在两处房屋中间不大的夹缝中总有个奶奶摆摊卖点小杂物。
我已经连续看见她好几天了。
这时候是8月天气,特别闷热,但只要不下雨总能见她定时出摊儿。
每次我只要看见了,就会过去买点东西,算是帮帮她。
这天买东西的时候闲聊几句我得知她已经70多了,我边付钱边劝她:
“老奶奶,这几天太热,我去酒馆那边都能看见好几个热死在街上的流浪汉,你还是别出门了。”
她边找钱边淡淡地说:
“没办法啊,我妈妈90多了没有收入,两个儿子都不要她了,平时就靠我来养她。”
我听了也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我实在是帮不了她什么啊……
这时,有个老婆婆拿着一块帝国币来买请帖,开心地跟卖杂货的老奶奶说:
“儿子就要结婚了,买请帖去请客……”
此时的反抗军正忙着打仗,以前大罗翼帝国的货币系统还没有重启运作,还是用着加蓝帝国的钱币。
我看着她手中的那枚帝国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果然,老奶奶摸了摸那枚币,对老婆婆说:
“这枚币我不能收,给我换一个吧。”
老婆婆说:
“怎么不收?这是我刚刚卖了家中的火腿的钱,怎么回事?”
老奶奶说:“币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