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又被邀请去了聚会,其实她不想去,所以她问道:司旬去了吗?
答案是,她去了。原本想用司旬作为借口来逃避这场聚会,但她想错了,所以她又要去了,其实可以拒绝?但谢雨想了想也没什么必要,聚会又不是什么刑场,自己只是排斥又不是恐惧,况且她也挺闲的,再说司旬这个沉浸在文学书香的人都去了,自己不去也不太好。
这是个合群的问题,也是个简单的事情,不过是抬起步子往前一迈,而不是需要你跑个几公里那样的劳累。
谢雨没有跟着朋友们一起去,因为在受到这种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她正与少年待在一起,这几天她都会在放学的这段时间与鹿卿在一起,一起走路,一起吃些什么,一起谈论什么,然后才是分别。
在黄昏降临的那一刻,天空由明亮的蓝色渐变为柔和的紫罗兰色。
无边无际的天穹上,似乎泛起了一片片粉色的云彩。
“阿卿,我现在有事情。”
黄昏像糖,也更像少年的眸子色泽,少年的额前细碎的发梢氤氲着暖黄色的光晕,小巧的鼻尖却又是微红似涂了胭脂,在余晖的照耀下更为鲜艳,他是越看越可爱,就类似于茶的苦涩需要慢慢品味,才能明白其中的美好。
“所以你要走了吗?”
“嗯。”
“那你走吧。”
少年的话语很平淡,或者说他的情绪与语调没有突出什么,没有可惜,没有失望,没有波澜。
谢雨如墨的瞳孔里翻涌着太多情绪,鹿卿依旧那样,是挑不出毛病的平和,“阿雨有事情就快去吧。”
她点头,手中还提着一些面包,那是鹿卿专门带来的,她曾经说过很喜欢,但压根就没有尝过,最多只是闻着气味。
谢雨走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她总觉得自己少了些什么,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失了一样。
鹿卿则是没什么感触,阿雨想走那就走吧,自己何必表现得离不开的样子?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
谢雨没有开车,是路边打了一辆车,这次的聚会是邵怡的朋友办的,邵怡这大了她好几岁的女人谢雨没啥厌恶也没有什么好感,她也不需要什么好感,她不在乎,大小姐的性子是在不知不觉之中透露。
若不是裴潇牵线搭桥,想来很少会有交集的。
下了车,凑巧的是看见了司旬,她没有穿校服,换了身便衣,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很简单的搭配,但简单也只是第一眼,那些藏在材料与制作中的价钱是相反的。
司旬看见了谢雨,她走上前,“你不换身衣服吗?”
“没时间啊。”谢雨轻声摇着头,司旬也只是顺口说说,也没继续说下去。
酒水气息弥漫成浪潮,沸腾的摇滚乐刺激着耳膜。
谢雨踏入其中后,本想和上次一样找个偏僻角落坐着,但她看见了邵怡,而对方也看见了自己,她微笑着,不由分说地拉着自己坐在了中心位置。
裴潇也在那,看着谢雨被人架过来,她是呵呵笑着,她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碎冰块在杯子里晃荡,淡蓝色的酒液被一饮而尽。
沈舒水不知从哪冒出,但她去和司旬凑在了一起,谢雨的酒量很好,当必须要喝酒的时候她并不会显得多了狼狈,这些酒精麻醉不了少女的神经,她的思维依旧清醒。
最多是出了些汗,把校服的外套脱下丢在一边,显露出发育较好的身材,汗打湿了她的头发,双颊略微红润,眼神稍有迷离之色。
“谢小姐要不要玩一玩?”有人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这种笑是下流的,猥琐的。
邵怡说道:”谢小姐要吗?都是好货。”
说到这儿,谢雨明白了是指什么,她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洗手间里消毒水味道浓郁,谢雨在洗水池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酒而呈现酡红的双颊,她感觉到几分燥热拧开水龙头双手捧着水打在脸上,但感觉不到几私清凉,以至于用水冲着汗湿的头发,然后用纸巾简简单单地擦拭着。
发丝垂落,滴淌着水打湿了衬衫,谢雨没多做什么也就回去了。
邵怡依旧欢快着,见着谢雨回来,又是问着刚才的那番事儿,“谢小姐,想好了吗?要不要呢?”
谢雨找服务员要了条干净的毛巾,正擦着头发,她没有立即回应着邵怡的话,自顾自地坐回了位置,双颊的微红与眼神的迷离让少女透露妩媚感,可垂落的黑发,脸上的水珠与那清醒的状态都是告知着她是难以接近的,或许该说是清纯妩媚,如此的矛盾却又如此的和谐。
谢雨要了杯清水喝下后,她回应着邵怡的问题。
“不用了,你们自己玩就好了。”
货无非就是男人,十几岁的那种,长得好看的那种,一般这种才是称得上好货,谢雨严格的家庭教育导致她对这些东西一概不沾,只是她的摇头摆手是被开起了玩笑。
“谢小姐还真是一心一意啊。”邵怡说道:“是怕另一半知道吗?”
邵怡的那位朋友也是来了兴趣,能让谢雨这种家室背景的人一心一意可真是难得,“谢小姐有男朋友了?是谁呢?”
“只是个玩物而已,阿雨不想玩只是单纯的膈应罢了。”在旁的裴潇解释着,“阿雨既然不想玩,你们也不要强求了。”
其实没有人会强求,论地位除开裴潇,第二就是谢雨了,没有人会去惹得谢家小女儿的不快。
谢雨有点饿了,她想起自己带来的面包,放在桌上无人问津的东西。
“谢小姐是饿了么?”邵怡看着谢雨吃着品相一般的面包,忍不住开口问着。
后者只是点头,邵怡就道:“谢小姐有什么想吃的吗?我让人去买,何必吃着干涩涩的面包呢?”
“谢小姐的面包是自己买的吗?”
“我…”谢雨还在思考怎么说,怎么去说鹿卿是自己的谁,是该说男友还是玩物?在短暂的思考中,裴潇又是躲过她的话语权。
“那个玩物送的,好像是自己做的。”
PS:精神状态不太好,下班回家倒头就睡,八点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