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鹿卿也没有选择去哭,也没有去选择给谢雨打电话,而是沉默,他不想主动了,他要被动,现在开始是需要谢雨来主动。
她在选学校,她的外语是足够在外国生活,其实就算她的外语水平和她的品格一样烂得一塌糊涂那也不是什么事情,有钱人家的孩子在哪都过得滋润。
学校里,纯白色的墙面是最容易混上那些肮脏污秽的痕迹,谢雨回了学校立即就被裴潇缠上了,地点是在校图书馆,裴潇来这是图个清净,谢雨是凑巧碰到她的,是与她一个想法。
“谢雨,你前几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是这个。”裴潇是欢声笑语地竖起了个大拇指,她的声音不大,是明白这里不宜大声喧哗。
谢雨不甚理解?问道:“什么事儿?”
“你说呢?”裴潇给了一个特别的眼神,事已至此谢雨怎能不明白她口中的那件事是什么。
本在翻书的她是不小心撕裂了一页,纸张被撕开的声音很特别,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像是一根针用力而又快速地戳破了耳膜带来剧痛。
裴潇瞅了一眼谢雨,“是他勾引你的,还是你主动的呢?”
她问着,声音清晰,谢雨把那撕破的一页快速翻过,用着好的书页把他压下覆盖,它看着完好如初。
“你觉得呢?”谢雨轻笑说着,模样的漂亮是让人难以讨厌起来,裴潇就是如此,她从不讨厌谢雨,所以很难去想些与她有关的坏来,哪怕是一点点的恶意都不会有。
“他勾引你的吧,**一个。”裴潇说道:“对我那么冷淡,真够可以的。”后面的话稍显落寞,看着谢雨,她像是一个失败者对胜利者示弱。
谢雨没有去回应这句话,她站起身拿起那本书,“走了,该去上课了。”
上课,听到上课裴潇是低低一笑,没有理会,她坐在软椅上拿出手机看着,她来这就是寻求安静的氛围,教室里比较闹腾她不喜欢。
谢雨发现周遭的视线要比以往要多的多了,那些目光掺杂好奇纳闷以及诧异和有趣,复杂的情绪像是五颜六色让人一下就能辨认出来,想来那日的事情是被传的广泛了。
在外人看来谢雨依旧清润冷然,还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哪怕她干的事情足以被人津津乐道好几天,可她的身份背景摆在那,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抓住这件事耀武扬威,她那堪称完美的容貌让她隔离厌恶这类情绪,她还是那个她,生活没有任何的影响,谢雨在学校里依旧潇洒,没人敢说她低俗或者品性不佳。
那些老师同样不会去质问谢雨,她们在这个学校里只是打工的,服务这群学生,在外头她们是值得被学习,被当做榜样的高材生,在这儿她们就是个佣人似的,谢雨的行为只被当是一件出格的事情罢了。
鹿卿没有来学校,谢雨为他处理事情的时候顺带着给他请了好几天的假。
事情的泄露是让谢雨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同时她也愤怒起来,可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生气?那些人的目光对自己起不到什么作用,作为大人们的老师和之前没两样,她们必定也是知道这事儿了,学校还是之前的那个样,没什么特殊的,这又不是电影还是电视剧,会发生多奇奇怪怪的玩意。
为什么要生气?好像是是鹿卿…真应了司旬的那句话有点入戏了,入戏太深真是不容易出戏,少女懊恼着。
放学后,她们如往常一样约在一起,在一家甜品店。
店铺以粉红色和紫色为主色调,由于时间尚早,店内空荡荡的,只能听到店主在后厨里面的动静。周围墙壁上贴满了自制蛋糕和饼干的照片,沈舒水是抬着头看着那些照片,然后看向司旬,“有什么想吃的吗?”
“你点就行。”她无所谓地道:“你吃啥我就吃啥。”末了,她看向谢雨和裴潇,又道:“你们两个有什么想要的么?”
“看舒水的吧。”谢雨轻语,裴潇是跟着点头附和。
店里都是空位置,沈舒水是指着靠玻璃墙的位置道:“咱坐那。”说完她就去吧台点餐了。
“阿雨,我听说了那件事儿。”坐下后,司旬开口道:“你挺厉害的。”这不算是纯粹的夸赞,可并不存在贬低或阴阳怪气,更像是夹杂无奈。
沈舒水回来后只能坐在裴潇身边的位置,她打了个哈欠顺便挠了挠头,似是想到了什么,看着谢雨道:“阿雨,我听说你和那个鹿卿在厕所里**了?”她说话说得直白,任谁听了都觉得是突然把衣服全脱了,完完全全把赤裸的身体展现在眼前的刺激与惊愕。
谢雨没有生气,但不平静,虽然是习惯了沈舒水的大大咧咧,但还是无法做到波澜不惊。
“谢雨,过几天你把他带来和我们一起吃顿饭吧。”裴潇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地说道:“那个邵怡又邀请我们去玩一玩,你那时候就把他带过去吧。”
不等谢雨说什么,她又道:“我看你已经把握住他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同意和你去厕所里做这种事情。”
司旬没有说话,她看着玻璃外的光景,稀疏的行人、明亮的天空、少量的汽车,看着平平无奇。
“阿雨怎么不回答,是舍不得了吗?阿雨是不是喜欢那个叫鹿卿的啊?”沈舒水的声音拉回了司旬的目光。
这个年纪的少女最是要强逞强好胜的心性,也是自尊与脸面最甚的时候,谢雨不喜欢沈舒水这段话,她的语气与情调混合起来像是在嘲讽奚落自己,本就烦躁郁闷的谢雨更是厌烦,这像是在折辱自己,阴阳怪气自己似的。
“怎么会呢,谢雨会在乎他?不过只是玩玩罢了,你说对吗?谢雨。”
裴潇的话像是添油加醋,相比沈舒水她更像是在讽刺,意有所指。
司旬还是没有说话,但对坐的两人的眼神像是在询问有没有什么想要说的,但她是无所谓地摇头轻笑,表示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