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凡感到背后有一股寒意,他下意识地扭动身子,轻移脚尖,压低身子,然后交叉举起双枪,护住肩膀。
“铛~~~~”一把数尺长的太刀斩下,劈在了凡交叉着的双枪的支点。
“切”俩把武器撞击所迸发出的火花差点变燃到了凡的鼻尖。
【额。能与我靠的这么近而没被我发觉,对方~~~~~~~】想着想着,映入眼帘的身影着实令他惊讶了一下。
那是一位拥有一头宛若烧溶的钢铁,散发出炙热火红的长发……
穿着一身状似披风的深黑色大衣…
听着着地之际的作用力翻飞、飘扬。
大衣的袖口可以窥见纤纤玉指,正紧握着一把太刀,流泻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美感。
散发灼热颜色火红,却又带有柔软质感的发丝,缓缓往地面拉长,延伸至腰际,仿佛跟不上发丝的速度,炙红火粉四散纷飞。
【糟了。走神了,】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误,凡刚想调整动作的时候。
少女一个侧踢将少年凡踹到了一旁的CD店里。【大意了】
“啊~~~~~~~~~~”因为刚才少女的挥刀,连带着肩膀被砍出一个大口子的男高中生不争气的叫着此时满脸不耐烦的少女一脚把悠二踢开。“要死了,要死了,我受伤了,麻烦你,快叫救护车。”
“啊—真是,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都变成这样了,只不过被砍了一刀而已’,不要大呼小叫的!”炎发少女似乎有些不满男高中生的大惊小怪,用太刀抵着他的脖子。
“……话、话虽这么说,但我可是被砍了……咦?”
男高中生终于察觉到了。
被砍杀的触感,甚至连贯穿自己身体的冰冷刀刃,他都可以请楚感觉得到,因此他直觉认为一定能够会疼痛难当才出声呻吟,岂料……
(完全不痛……?)
难道是致命伤会麻痹痛觉吗?想归想,对于现在的自己,居然还有闲暇思索这些拐弯抹角的问题,到此才开始觉得蹊跷。
(我、到底是怎么了……唔!)
正想着自己还枕是慢半拍之际,微微一看,立刻看见骇人的景象。
感觉位在很远处的“左肩以下半个身体”,以及眼前有着一道整齐直斜切面的“附有头部的、右肩以下的半个身体”。
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有喷出鲜血,也完全不觉得疼痛。虽然看得间有点恶心的“自己的内脏”,不过断面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光晕。
“怎么回……”
“你的事等会在说,我先把“徒”解决掉。”炎发少女摆好姿势,对着玻璃破碎的CD店轻语:“能与我的刀对击而不被斩断,那应该也是比较上位的宝具了吧。虽然不知道你的称号,但是,今天你别想逃!”
“谁说我想逃了!”凡一脸阴沉的从CD店破碎的窗口处走了出来,有些恼怒的说:“先是碰到吃人的怪物,然后是碰上太刀少女,我还真是不幸(重音)呀”说着说着,凡将双枪对准少女,摆好弓步:“来吧”
这时,凡胸口的齿轮动了:“目标战力确认,至少是刚才俩只生命体的10倍,建议使用风系或土系魔导弹。”
“了解。疾风魔导弹装填开始”少年手中的双枪被俩道魔法阵所笼罩。
下一刻,赤色的炎之纹路被淡绿色的风の纹路所替代。
“啊~~~~~~”炎发少女以常人绝对无法达到的高速冲向凡。
“充弹完成。第一神恩状态开启。”凡冷漠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少女。
“呯呯。”俩颗子弹从双枪枪口处划出,带着叉字型的疾风,射向少女。
但是,很可惜,炎发少女在凡按下扳机前就以做好了躲避动作。
就在少女的太刀将要斩向凡时。
“吾之利刃,必中。”少年如是说到。
与此同时,俩颗疾风之刃打破了物理定律,竟然以一种半圆的轨道重新射向炎发少女。
“危险,后面。”炎发少女胸口处的项链大喊。
与搭档形成了默契的炎发少女毫不犹豫的挥刀向身后斩去。
“筜~~~~~~~~~”少女的身体微微颤动。
“利用太刀斩断了我的魔导弹吗?不过,即使如此,你也被子弹所带来的风压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了吧。”少年举起左手,一脸微笑的走上前,轻抵住少女的后脑,笑道:“这样,就算将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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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后。
修复了男高中生伤势的少女问道:“为什么不杀我,徒。”
正在玩双枪杂耍的凡晃了晃脑袋:“为什么要杀你?反倒是你们很奇怪,先是之前被我干掉的俩个怪物叫我火雾战士,而你又称我为徒!火雾战士和徒都是什么?还有,那个男高中生和普通人有些不一样,他又是什么?”说着说着,凡用手指了指一脸诧异的男高中生。
“喂、我说你们,什么叫这、这个东西呀,根本不把我当人看一样……!”
听着这段目中无人的交谈,男高中生边抚摸着发红的指痕边出言反驳。
少女蓦地冷漠表示:
“你本来就不是人,是东西!”
“什……?!”
男高中生不知所措。
面对一时语塞的男高中生,少女嫌叮嘱她要仔细听清楚才继续说道:
“真正的‘曾经是人类的你’这个存在,已经被‘红世之徒’啃**光,早就消失殆尽,现在的你,只是为了缓和存在的消失,对于世界所造成的冲击,而设置的替代品‘火炬’”。
一连串超乎理解范围的说明。
“……你说什么……?”
悠二不知所措。
然而,在意识的一隅,却有另一个自己可以冷静摸索这番话的含义。
一种莫名的、可怕的感觉悄悄袭来。
脸中盘旋着许多字汇。
(hungsstu、怪物、某个人、消失。什么的、存在。真正的、谁。我是、替代品……?)
这次轮到坠子开口。
“经过我们的加持而恢复原状的现在,你应该可以看得见胸口那缕灵火,这就是构成伪体的‘存在之力’。这正是你并非人类肉身,而是存在的残渣的最好证明。”
坠子(?)说得没错。
他看得见。看得见自己体内胸口处不断摇曳的灵火。
(……灵火……存在之力……?)
一股寒意从胃底窜升。
他开始被迫理解少女与坠子说词中的含义。
许多字汇开始拼凑成具有意义的句子。
(我,消失了,被刚才的、怪物吃掉,我是、残渣、替代品……东西……?)
这太诡异了,太恐怖了。
可是,事到如今也无法否认。
这个体验太过逼真,得知的事实具有太强的说服力,以致无法当成从未发生过。
少女乘胜追击般的继续说下去。
“你应该也看得到四周有许多人经过对吧?那些全——部都是被吃剩的残渣,因为这附近有一个像刚刚那样专门搜集‘存在之力’并加以啃食的‘红世使徒’。‘真正的你’也是其中一个牺牲者,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世界上每天都会发生这种事。”
少年隐约可以明白少女所说的话,完全可以明白。
“等,等一下!”
“可……可是,我……我从来没听说过你们刚刚说的什么徒的怪物到处破坏啊!”
“当然啦,既然你在里头可以活动,那我问你,你应该有看到封绝这层围墙对吧?”
“啊!你指的是当时围绕在四周,红色的,有如彩霞一般的墙壁,对吗?”
“正确来说,那是那道屏障里的空间。那个空间可以暂时切断外界的时间与因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有人发现,况且,由于‘存在本身’被吃了,被吃掉的人就‘不再存在’,连一点痕迹也不会留下。”
“……怎么会这样……”
此时少女顿了顿,看向凡:“现在,你了解了吧,那么,你是谁?”
“?”少年收起了双枪,跳了起来“和你们一样,都是来自异世的旅人。那么。有缘再见吧。”
接着,少年跳出了封绝:“对了,我叫凡。”下一刻,少年便消失在俩人的视线里。
“真是令讨人厌的家伙。”少女如是说到。
“‘火炬’设置完毕,得用上号几个星期才能恢复原状。”
“恩……话又说回来,还真是被啃得一干二净呐。”
“看来那家伙的主子是个大胃王。”
说着说着,数人再度凝结成一点,犹如濒死的萤火虫一般的火苗在半空流转,激素在少女举起的指尖。
刹那,火苗一同迸开,画为无数火粉。
这些火粉的微光便符在其上,仿佛要将自己的热度渗透进去一般往四周扩散开来。
“啊……”
男高中生眼前所见到的景象是,微光接触的的所有地方均开始缓缓的,无声无息的,如同录音带到带一样,恢复成遭破坏前的原貌。
列开的石板缝隙逐渐密合,破碎的橱窗玻璃补了回去,凋落的拱廊屋顶撑了上去,折断的路灯变直,甚至连烧黑的哼唧,听带的薄烟也不能消失散去。
每个地方一修复完成,微光就褪去,街道逐渐恢复原有面貌。
除了被这个空间索保卫的人们胸口,燃着一缕火苗以外。
除了缺少那些在少女的指尖,化为火粉四处飘散的人们以外。
终于,修复工作大功告成,前后仅花上十秒左右的时间。
少女徐徐表示:
“大功告成。”
光亮与冲击一拥而上。
“哇……!?”
冷不防少年被熙来攘往的喧嚣嘈杂团团围住,忍不住睁开紧闭的双眼,放眼望去,只见被鲜血一般的绯红晚霞索渲染的繁华街道,以及热闹吵嚷的人潮。
原本在四周的彩霞屏障,以及脚下火焰图腾突然全部消失。
完全回到了异变发生前的状态了吗……
(……不对……)
少年明显感觉到其中的不同。
与自己一同被困在那个奇怪空间的人们,胸口仍然燃着一缕微弱的火苗。
在少女的指尖化为火粉的人们,也不见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体内也有一缕火苗。
。。。。。。
(某曲:大家去看原著吧,我不想太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