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荫山间,一小溪旁躺着一位娇小玲珑的少女,一席白发如仙山中的仙女,身上衣服单薄,衣裳打着补丁,满身都是,如同乞丐。
……
溪水的流动,少女的身体逐渐苍白……
……
这时,一背着弓,浑身绑着厚重皮革的老者,扶开草堆,听着潺湲溪水声,来到缓缓而流的小溪旁,捧水饮时,发现了躺到在水中的少女。
老者来到少女近旁,愣了一下,这家女孩生得这般好相貌。
哎!可惜了,红颜多命薄。
老者搭起少女的手,带往树林里,找了个透光的大树之下,开始刨土挖坑。
这是要为生得倾国倾城的少女刨地,这地今后就是这少女的新家了。
老者瞧着少女,惋惜道:“可惜了啊!谁家的姑娘,若是嫁入豪门,也不会这般死去。”
挖到一半时,才发现少女那洁白如雪的细嫩脖颈上的一道红痕。
“可怜人,竟是自刎,上苍无泪。”
“可怜的小姑娘啊!,相遇即是缘,你到下边一定要过得好好的。”
“来年这时,我带上些纸钱烧给你。”
挖好一个浅坑,把少女轻轻抱起,跳入浅坑中,一个灵动生巧的翻越,背弓老者到了坑上,洒土埋葬……
待青泥注浅坑后,老者立了块座碑,可大字不识几个的他,停下了手,挠了挠后脑,绞尽脑汁般,顿时想起了村里的先生提笔几句。
老者拿起石子,寥寥草草划了两个个歪扭大字,“无名。”
待到山林鸟兽啼叫,风吹树叶作响,自然劣汰,山中又重回寂静。
可是这寂静好景不长,蔚蓝天际之上,火焰化作的虚晃红凤,往山林中俯冲而去。
炙热烘烤着大地,最终打到山林之中,直至击起巨大的深坑。
几道身影从天上飞过,没错,飞过!
“小小的练气期修士,快跑吧!快跑吧!千万别被抓到跑,哈哈哈哈!”凄凉的声线,显得此人十分阴险狡诈。
天中几柄利剑划过,三人身穿紫纹边黑衣袍,头戴尖牙利嘴银鬼面,脚踏漆黑幽暗布鞋。
三人追着一位白衣男子,那男子脚尖轻点,从树头跳到另一处树头之上,以轻飘的身法,迅速逃逸。
“可恶,出个门都能遇到筑基期的魔修,命苦啊。”白衣男子嘟哝几句,脚底生风,飞快躲闪。
可练气期的修士遁速哪有筑基期的修士快,况且还是御剑飞行的筑基期修士。
这分明就是戏耍,对白衣男子的戏耍。
“哈哈,快逃吧!血命箭!”
“哈哈哈,就你这样的还敢离开宗门,来拍卖会装大款。血黑蛇索命决!”
“快把聚气丹交出来!否则拿你去炼兵器。黑煞魔气,去!”
御剑的黑袍男子分别释放恶毒的法术,血命箭箭身散发着不详之气。
而血黑蛇索命决,一记飞出,血黑色的三角头蛇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白衣男子的脖颈处径直奔去。
黑色煞气则往一种刁钻的位置偏移,在左右横移的白衣男子头颅飞速袭来。
决死的局面!
白衣男子见状,神色凝重,但脚下步伐轻晃,三道攻击竟失去了目标般,打在树尖之上,树尖化作光秃秃一片,上面时不时挥发出怪异难闻的气味。
“哦?秘法?真是大宗门的弟子啊,连秘法都领悟得了,身上必定有更贵重的宝物。”几人交流片刻后,纷纷露出那丑陋贪婪的笑容。
御剑的几人开始认真起来,脚下的飞剑如炮弹一般,飞射而出,没一会就追上了白衣男子。
可恶!尽管使出秘法也逃脱不了么?我宿命已定了么?
不行!我不认可这样的结局。
白衣男子想罢,身上气势不断攀升,竟在这一刻突破了枷锁的禁锢。
青霄白云鞋,足下运气生风朝着那密集的树林之中飞射而去。
“可恶!是临时突破的秘法,哥几个别藏了,这肥羊不一般,小心阴沟里翻船。”黑衣男子说罢,祭出一把旗帜,大手一挥,那旗帜唤出几道阴煞之气,朝着白衣男子的背后追去。
“我使出了追踪术法,赶紧追!别让到嘴的熟鸭子飞走了”
几人一前一后,往山间长林中穿行。
……
朝晖所温暖的土地上,有一处小凸起。
那小凸起边上立着一块碑,上面刻篆着无名二字。
而一道金黄色的光芒闪过,湿润的泥地竟冒出一只纤细苍白的小手。
紧接着,另一只手也露出泥地,一个蛙泳式,把周边的泥土给拨开,露出一个呛到了鼻子的少女。
“呸呸呸!怎么全是泥巴啊!”
当少女从泥地下破土而出时,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是死了?被埋了么?”
她摸了摸脑袋,“呼!脑袋还在啊?该不会被缝起来的吧。”
“我靠!之前那鬼魅一掌把我脑袋给摘下来,咿!太恐怖了!呼!”
少女用着玉手,朝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摸去,“嘶,咿呀!疼死人啦!”
“嗯?女孩的声音?等等!”
少女伸手捂住裆部,惊悚的发现,我的好兄弟,没了!?
抬起手,看到的则是如葱白一般的手指,白的很不自然,没有一丝血色。
少女懵了!渺无踪迹了!?我的好兄弟没了?
最终她得出了个结论,被割了,好兄弟不翼而飞。
好像又不是!少女不信邪,燃起腹中郁闷之意。
少女再次伸手进入裆部,那高山换作的是一道裂缝没有缝痕,而是深不见底的裂谷,不小心触摸到十分敏感的位置,少女脸色娇羞,手似触电一般,快速收回。
苍白的脸色,这时才有了一丝透红。
她不信邪,再次往上部分袭去,白瓷玉一般的小手触碰到一点嫣红。
她羞红着脸,她十分确定,自己不是小兄弟不翼而飞,而是变成了少女模样。
自己变妹了……
她四处查看,四周都是参天古木,林中皆是走兽,与巨大虫子。
“擦!……陌生的环境,难道是爷爷的转生之法?貌似转错对象了啊!应该转到家财万贯、富可敌国、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才华横溢,的大帅比身上才对。”
“还有这衣服怎么那么破,莫非是村姑?看来死者的身份很小嘛!”
”那脖子这道伤口是?好像是被锋锐物划开的。”
该不是心爱之人错付自己,而饮恨西北的吧……哈哈哈怎么会有人跟我一样惨啊。少女心想。
罢了都是过去式了,老是追究这些没意思,还是活在当下比较划算。
忽然!几道身影从一处树丛之中窜出,白衣男子躲闪模样,显得狼狈不堪。
与身后那几位黑衣男子对比,有点像猎人追捕猎物的游戏。
“嗯?有希望……或许可以祸水东引!”白衣男子瞥见一破烂衣裳,白发凌乱,脸上沾满黄泥的女子,便大声唤道。
“白发仙子,记您指示,我引来了三位筑基期魔道修士,你看这样,我可以走了么?”白衣男子狡黠的笑着,打着赌,赌他们不敢肆意妄为。
“啧!”
果不其然,三人铩住了脚步,不敢轻易挪动半分,看着眼前神秘的白发少女,竟升起一股不明压力。
三名黑衣男子心脏扑通扑通是跳着,依稀记得,最近正道修士突然余烬复燃似的,杀光了这一片的同道师兄弟们。
三人不敢肆意妄为,林中静谧……
白衣男子赌对了,背过手去,悄无声息的丢出一道纸鹤,纸鹤成流光,遁入地底。
“嗯?古装剧么?拍戏呢?”白发少女好奇四处张望,见没有摄影机什么的,心中不禁紧张起来。
这……这这我穿越了?老天爷别搞,我还小,只是看小说比较多,别这么搞我。白发少女心想。
被忽悠的三位黑衣男子见状,以为自己被戏耍了,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便试探问道,“我听闻,白莲雪山之中有着一位白发仙子,应该就是前辈了吧。”
白发少女紧张得嘴口发抖,第一次见这场面,有点遭不住啊。
……
白衣男子见少女还未发话,双腿也不禁颤巍巍的打抖,以为穿帮了,脚中已经悄悄发力。
“正是本仙!小子,你干的不错,待会我定会好好赏赐你,桀……桀桀!”少女扭头夸赞白衣男子,插着腰肢,生硬的笑道。
“哈哈哈!多谢前辈赏赐。”白衣男子拱手作揖,恭敬道。
三位黑衣男子脸色难看,但突然放声大笑起来,“什么狗屁白发仙子,分明就是哥几个的鼎炉,真是搞笑!”
“这五十万里地,十万青山,哪来的雪山,都是瞎编的,哈哈哈!连唬人都要教么?。”
“哼!敢骗我们,杀了那小子,待会就让你这妮子飘飘欲仙的死去。”
“我可是学了一本双修之法,待会就让你尝尝哥几个的擎天之柱。”
几人相视而笑,面露狰狞,如野狼遇到羊羔般,露出獠牙。
扭曲的脸上猥琐的笑着,释放几道法术。
筑基期的法术可不是练气期修士能抵挡的。
就在快击中两人的一瞬,白衣男子足尖发力,以迅雷之势揽着白发少女的细腰。
“哟!挺会躲的嘛,你现在带着一个毫无修为的废物,我看你怎么躲。”其中一黑衣男子,嘲弄道。
“则……”
要撑住啊,林星辰,师傅很快就要过来了,你可要撑住啊!白衣男子心中呐喊着。
可现实很残酷,三人身为筑基期修士,而每人都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手中举起的则是魔修法宝。
两字,难撑。
白衣男子林星辰躲闪之时,眼里闪出复杂的神情,他清楚,自己怕是很难在支撑下去,用了秘法遁术,又使出临时增强的秘法。
自身所仅存的灵力所剩无几了。
林星辰看着怀中倾国倾城的少女,脸上有几处脏,但也没遮住她那不凡的容貌。
和粉嫩的唇,不知为何,小腹之中一股焰火窜进脑门,他想在死去前做一会风流鬼……
白衣男子低头靠近,他的薄唇欲要吻住那一抹粉嫩之时,一只小手挥舞了过去。
啪!
“我靠!你干啥呢?”
“没,没,我见姑娘生的太貌美,不知为何就……”
“你……你你。”白发少女脸色俏红,扶了扶受伤的小心脏,被这一幕吓得口齿不利索了。
虽说这位算自己的半个救命恩人,但行男女之事的话。
不行!这可是禁忌啊,老子可是男的,以前是……但老子可不喜欢男的,你可以死去了。白发少女心中怒吼着。
‘停下,抬手!’
谁?谁在说话,白发少女耳中那悠扬动听的女声,与这激烈逃生的环境格格不入。
当她以为是幻听时,那到女声再次出现在白发少女的耳边。
‘停下,吾有一记可破此局。’
啊?
‘吾有……可破局!停下。’
我脑海中有声音?
瞥着后方穷追不舍的三人,怕是没一会就会被抓住了。
鼎炉啊!我小说可没少看,那可是会被xxoo的呀!
不管了,就算死也不能被xxoo,老子可是血气方刚的有为少年,怎能被XXOO。
应景白发少女心中所想,脑海之中再次想起那句话:“生死两界,苍天无正气,吾可为道义,虽一身魔气,但浩然正气,斩的就是背信弃义,杀的就是歪魔邪道。”
……这脑里的怕不是女仙人吧,要不要赌一把,迟早都会死,但搏一搏起码不会被XXOO。
“喂!你停下,我有一记可破局,不过你可不能外传,知道了么?”
白衣男子咧嘴一笑,不过见到她那认真的双眼,似乎有那么一点相信她说的话了。
赌一局,生死赌局,赌注是生死,他选则……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