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宛鱼、宛二、张天涯都在四处询问打听,毫无进展。
在一次吃饭中,宛二聊到:“叶吴那个地痞流氓都有一个妹子喜欢,柳若韵如此娇艳的一个寡妇,死丈夫之后居然没有被家里老母亲逼着嫁人,好像也没听谁说有什么想好的。反而能出来干活,当店长,真实一个稀罕事。”
张天涯本来在思考案情,听到宛二的嘀咕,不由地回过味来。
怕了拍宛二,问“你刚才说的什么话”
“寡妇能出来当店长,稀罕”
“不是,上一句”
“没听说有什么想好的。”
张天涯想到一点,柳若韵一个人是干不掉两人的,若是有一个相好的,又恰巧是左手,就可以对上了,而且柳若韵是知道柴老爷家有钱的,毕竟两家关系如此近。
再次锁定柳若韵后,针对柳若韵平时行动轨迹走访调查,并了解平时的消费购买水平,知道期喜好。一边了解实质性的证据,目前的一切都是推测性证据,无法服众。
接下来就是费事费力的矮个询问事项,找沿途住宿人家或店铺人员回想案发前段时间的经过,很多人确实已经记不起来当天做了什么事,皇天不负有心人,果然有人记起来柳若韵的身影,她分两次独自扶着受害者夫妇前往河边,并且在第二次去河边后更换了衣裤。
当时还有人询问柳店长去做什么,柳店长回复送柴老爷夫妇河边吹吹风。
才外,捕快还去柳若韵的家中、工作地方做了搜查,在柳若韵的办公柜子内发现了价值高昂的首饰和头饰是,甚至还有几只足金重的金钗,这些金钗也找店铺的伙计和柴老爷家的仆人查看对比。
确认金钗是柴夫人的首饰,并没有听说送给了柳若韵,有的金钗还属于京城带来的款式,当时柴夫人还特意炫耀过。
通过这些信息整合所得,衙门排除了吕宏等四人终于被排除嫌疑。而柳若韵则在被衙门以涉嫌强盗杀人罪、诈欺取财罪、窃盗罪、伤害罪、伪造文书罪等五项罪名关押入牢。
张天涯在锁定柳若韵后,针对她平时行动轨迹走访调查,配合她的消费记录和各个场所认证描速来说,拼凑出了作案过程。
事情应该上一年的10月说起,某天,柳若韵来到离家不远的药店,声称自己母亲被挨打了,和继父相处不好,经常吵架,伤心到难以入睡,要求开助眠的药方。
还有当时店员作为有证词:“柳店长母亲之前因为买豆腐摊,起早贪黑累坏了,后来母亲改嫁的继父又是个好吃懒做的,胆子更重了。家里还有一个母亲和继父生的孩子,现在守寡,又居住在继父家,继续一家肯定不会给柳店长好果子吃”
“见女娃子可怜兮兮的,不忍心为难。柳店长前后2次来到店里买药,其中有一些**,足以迷倒一头大象了”
除了**,在得知柴夫人把价值千两的首饰都存进钱庄里之后,柳若韵也在特意为了弄清楚钱庄里存取首饰需要什么凭证,也和钱庄的掌柜套近乎,请吃过几次牛肉,送过几次店铺小酒。
“当时喝的迷迷糊的,柳店长就问若柴夫人要来取存取的首饰要如何操作,当时为了炫耀,毕竟柴夫人是从京城来的,那些首饰做工精美,喝了点小酒就高了,就将如何存取告诉了柳店长。”
也有牛肉馆的伙计说明,柳店长以前也会买一些牛肉和酒水,从去年开始就比之前买的次数多一些,每一次购买前都有给后厨师傅交代一下,让味道弄好一些,说是请人吃肉喝酒。
在作案前一周,柳若韵给柴有福试过一次安眠药效果,她给柴有福喂下含有**的水,等柴有福沉睡后开始寻找柴夫人的取首饰的印章。结果一阵搜索未果,柳若韵只能离开柴府。而柴有福在昏迷中摔伤了右手,还是直到何翠花下课回家发现才带他就医。
这时死者柴家二人仍未对柳若韵生疑。
寻找印章未遂的柳若韵又报了何翠花所在的插花班,并把课程调到和她一致。这样就方便在何翠花上课时,去她的包里翻找印章。这次柳若韵成功了,她带着这把印章去钱庄取首饰,单最后因无柴夫人的口信暗号,被拒绝。
多番尝试盗取柴有福夫妇财物而不得的柳若韵决定破釜沉舟。她先是送豆腐为由接触蒲若,蒲若之前多次想让柳若韵送东西给叶吴,让叶吴在柴老爷从五湖镇回家的时候,半路拦截,说老板吕宏小儿子满周岁,邀请柴有福夫妇来店里庆生。
当天晚上,到店的柴有福夫妇发现牛肉店里没有庆祝生日的气氛,询问老板吕宏才得知,原来周岁聚会在下周。为表示歉意,吕宏送了两罐自酿的酒水赔罪,柳若韵又端给两人白水,让他们坐坐。
一炷香时间,何翠花感觉到头晕,柴有福见夫人身体不适,便拜托柳若韵扶妻子回家休息。等到办个时辰之后,柴有福也似乎不胜酒力,柳若韵又再次扶他离开牛肉店。
这两次送老人离开,柳若韵都走了牛肉店的后门,所以一开始也没有人看到老人从牛肉店离开。她并没有把他们送回家,而是把他们带往淡水河边的树林。
因为河水马上就会涨潮,柳若韵本来准备先把失去意识的两位老人送到涨潮前的河边,把他们丢弃在那里,再利用晚一些的水位差,伪造两人意外落水死亡的假象。
没想到,柴有福因为**药剂量不够,提前苏醒,他虚弱地询问柳若韵在干什么。见事情败露,柳若韵拿起准备好的水果刀对其连捅多刀,还捂住他的嘴巴以防止他呼救。柴有福断气后,柳若韵提刀转身走向何翠花,以同样的手法向她的颈部、胸部补刀,直至她死亡。
之后柳若韵把两人尸体拖向河边,直至涨潮后河水淹没尸体,才拿着何翠花的荷包离开现场。因为身上有泥水和血迹,她拿出上班前就准备好的另一套衣裤在员工休息室更换。见值班服务员进来,她解释说,是自己去河边倒牛肉渣时,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等到第二天,柳若韵就迫不及待戴上假发、换上何翠花的衣服,画好老人妆,带着何翠花的印章和暗号去钱庄取钱,盗领了两百两银子。
至于叶吴,只是知道他是个地痞流氓,又喜欢喝酒,多送他一些烈酒,再允诺他将柴老爷夫妇引导到具体位置,事成之后给十两银子就好。给了银子之后,就知道对方回去赌,了解一下对方经常去的赌坊,引导其情绪高涨,再回去喝烈酒,容易情绪过激猝死。
若说叶吴与柳若韵的死有关系呢?只是柳若韵稍微挑拨了一下情绪,若说柳若韵对叶吴的死没有关系呢?这烈酒,这银钱,那一样不是催命符只怕叶吴到死还醉生梦死,只是认为自己爽翻了,没想到乐极生悲,在最高潮的时候嗝屁了。
她还在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