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真凶后,还原案件过程其实非常简单,目击证人也很多,从柳若韵的插花课老师,走路去银行路上的熟人,到办理手续的钱庄掌柜,他们的口供已经可以组成一条完整证据链。
但所有人都想弄明白,柳若韵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这件案子是她一个人完成的吗?插花课老师:“柳若昀刚来我们这里,就跟我说柴夫人是她干妈,她想跟着柴夫人一起上课,两个人一起上课更容易交流。
开始我也说过之前那门课学过一些基础,怕跟不上,柳店长回答是会自学一些课程,不用担心,若跟不上也不会怪罪教课老师”
“平时柳店长确实会经常与柴夫人在一起,会一起讨论花艺,讨论牛肉的吃法,还有附近哪里的景色风管秀丽。
除此之外,每次柳店长来还会带一些零食过来与大家分享,大家都很喜欢柳店长。旁边嘴上说一句柳店长就会记在心里”“记得有一次某个学员说,谁绣的花样好看,要是能要来一张样纸,就好了,过了半月上课的时候柳店长就将样纸送给了这个学员,学员还逢人就说柳店长的好。”
“要说平时与柴夫人有没有矛盾,我们是看不出来的,毕竟都一直有说有笑,有时候他们还会谈论一些关于店铺经营的事,具体的就不是很清楚了”关于那天去钱庄取钱的路上,有几个个熟人远远看去,是柳若韵的身影,但穿着打扮和平时不太一样,深色匆忙,近处碰见了,跟她打招呼也不理人,与平时完全两样,还以为不是柳若韵。
钱庄掌柜之前的口供已经有描述。宛鱼和张天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杀害柴有福夫妇,柳若韵有什么东西,虽然现在根据旁人的一系列佐证。如果她只求财,照柴有福挥挥手就给一百两的态度,把老人哄开心一点就等于掌握了财富密码。
如果是情杀,难道她和柴有福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不伦恋情?如果不是一人犯案,难道她为了帮人脱罪,选择一个人扛下所有?之后,张天涯对柳若韵进行了多次审讯,但柳若韵从未给出一个确切回答。
在衙门审案,宛鱼和宛二当然不太能旁听到。张天涯感觉到压力大的时候,就喜欢往宛二的义庄跑,虽然古人以死者为大,但是嫌疑犯一直不说实话,一直撒谎,也让张天涯十分头疼,每次看到柴老爷夫妇的伤口,总觉得还没得到最后的结果。
柳若韵应该只是从犯,还有一个隐藏在案件之后的第四人,那个左撇子,调查了柳若韵家庭环境,柳若韵平时也不与其他人有过多交流,这个左撇子是谁呢?柳若韵到底在隐瞒什么?
张天涯还说,有时候她说,“你给我一杯好茶,我就告诉你。”等满足她的要求,她也会给出口供,但只要拿着她看似逻辑清晰的口供和证据对照,就会发现没有一处能对得上。从被捕开始,柳若韵一共提供了四个版本的口供。
最开始她把主谋的罪名都推给自己老板,表示自己只是喽啰。尔后又称自己和老板都没涉案,是衙门要求做假证。再之后她改口称当初是柴有福想杀何翠花,而她不想再忍受和柴有福的特殊关系,才转而把两人一起杀害。明天要堂省了,不知道能不能出结果。
也是在饭桌上与宛二牢骚的时候,宛鱼听得津津有味。然后冒出一句“她在给她情人背锅,只有身高比柴老爷、柴夫人两人貌高这才有可能造成如此情况,而柳若昀却不及柴老爷高”
宛二就阻止宛鱼,“办案有张捕头,你瞎猜什么心,再者情人这话是你一个小姑娘能说的吗?”张天涯一听这话,立即出门找人再次排查柳若韵接触较多的人,这次的重点在于有没有私下交好的异性。
没办法,第二天开堂审理,怎么也出不来结果,排查还得一个个的来。
第二天到衙门开堂审理,之间威武的“正大光明”高悬于静堂之上,两边的武器森然的助力,还有两排衙役手持木仗伫立。
老百姓听了这个柳店长的事迹,纷纷咋舌,都分成了两个派别,一边坚持柳店长是诬陷的,柳店长人美欣赏,经常帮助父老乡亲,还喜欢做慈善,捐私塾,供清苦人家的孩子也能识文断字,这是天大的功德。
一边则坚持柳若韵是杀人凶手,白眼狼,狼心狗肺,罄竹难书,为了钱财,将无辜三人杀死。人面蛇心,红颜祸水…直接进行人生攻击。只见桃花县县令汪知曲快步走在大堂之上,威严肃穆的坐在椅子上。
深情平静淡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再配上官官服,国字脸上更加威严,配上一缕胡须若不是脸不够黑,没有月牙,差点让人以为的之前《包青天》在这里了。
“带犯人”县令拍了一下惊木“肃静”众人的目光移到躺下所跪之人,依旧是那一身白衣,不过已经邹邹巴巴,再旁人眼中更添几分柔弱,更多的人相信柳若韵是无辜的,一定另有其人。
“堂下所跪何人?”
“奴家唇留齿香牛肉店店长柳若韵”
“针对杀害柴有福夫妇以及叶吴三人事实,你可认罪”
柳若韵在县令的审理上称叶吴的死与自己无关,叶吴死的时候,自己有充分不在场证明。至于柴有福夫妇,其实案子是自己一个人犯下的,但她确实和柴有福有不正当关系。
为证明两人关系密切,柳若韵点出柴有福的一些身体特征,比如背部手臂有老人斑,胸前有白色胸毛,大腿有被野猪咬伤的痕迹。
一时间再次听到这个反转,众人不由吃惊,这是一个与干女儿的不伦恋,将死因都退给四折吗?还是这是一段风流韵事,一直海棠压梨花,柴老爷好不要脸,人死如灯灭,晚节不保。
县令汪知曲见众人议论纷纷,差遣管理叫来仵作,再次对柴有福的尸体进行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