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硬的离谱呢,没想到你的结界居然能够扛住我这么多下钢铁般的拳头。”
男人明显出现了不耐烦的神色,他到现在已经攻击这层结界多少次了?
或许这个数字已经多的记不清,但他的体力消耗了多少,他记得非常清楚。
体力大概已经消耗了一半,但是旅者小姐的结界却连裂缝都没有出现,男人不得不承认,旅者小姐的魔法姐姐从某种意义上真的无懈可击。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完美的。
结界,就是用来打破的。
男人的一拳足够在城墙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却无法在旅者小姐的结界上留下裂缝,这其中的落差感严重刺激了男人的心情。
必须要尽快杀掉这个女人,来挽回自己的尊严。
虽然这里的战斗并不会被其他人给看到,但还是刺激到了男人好胜的心理。
一定要把旅者小姐那张平静的脸摁在地上摩擦。
“我说过,我要拿出点真本事了,既然你的攻击结束了的话,那么轮到我了。”
旅者小姐简单的活动着拳脚,见到这一幕的男人皱起眉毛,露出笑容。
露出笑容的原因无他,旅者小姐的身体看上去太弱不禁风了。
“嚯,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本事究竟是什么样子吧!”
男人在原地缓慢的沉下腰部,拳头往后缩,摆出一副防守的姿态,接着在调整好呼吸之后,目不转睛的盯着旅者小姐的动作。
等到旅者小姐活动完身体之后,男人认为对方或许会释放出什么眼花缭乱的魔法,但想象和事实有着极大的出入。
旅者小姐迈动着平静的步伐,一步两步的缓慢靠近。
看起来是无比简单的动作,男人一开始还抱以嘲笑的态度,但是这份态度随着距离被拉近,微妙的发生了变化。
莫名其妙的恐惧随着心脏的跳动,越变越重。
究竟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心中难免产生这样的疑问,他曾经一个人单挑过整个骑士团,也徒手杀死过强大的魔物,那个时候的男人都没有产生任何的恐惧。
但是如今却在面对一名步伐悠闲的旅者时,潜藏在内心的恐惧被激发了出来。
恐惧是每个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最后一层保护屏障,求生的本能告诉男人面前的旅者小姐很危险,千万不能靠近。
可男人并没有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认为旅者小姐完全就是在虚张声势,她明明最引以为傲的是魔法,但是却选择了近距离接触自己。
难道说魔法师其实最擅长的是近身搏斗吗?
男人差点笑出声来,他理所当然的把旅者小姐所表露出来的强大压迫感给理解成了虚张声势。
于是,他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昂起头。
“放马过来吧!能死在我的手上是你的荣幸!”
“抱歉,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没空和你废话。”
“你所说的有很多事情要做,指的是这样慢慢的散步吗。”
“或许?毕竟散步也算是一件事情,而杀掉你只不过是顺手而罢了。”
“我希望你能保持那份自大,留着下地狱的时候再用。”
男人向前挥出拳头,这动作乍看之下毫无意义,但掀起的拳风却吹起了旅者小姐的发丝,足以说明男人的攻击有多么强大。
“就让我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吧!”
男人的耐心已经消耗到极限了,他甚至都有点替旅者小姐着急,那样慢悠慢悠散步的样子在他的内心中,和挑衅没有任何的区别。
终于,在经过了十几秒之后,旅者小姐进入了男人的攻击范围。
“旅者!这就是你看不起人的代价!我会用全力破开你的结界!然后蹂躏你,控制你的徒弟,让他一辈子都活在过往的悔恨中!”
“旅者小姐你一定要当心!那个男人的实力很强!”
“吵死了!”
男人挥动拳头,所带动的冲击波直接掀飞了查哈尔的身体,使他重重的砸在大树上。
“别磨磨蹭蹭的了,赶紧给我发起进攻啊!”
尽管心中不好的预感一再的被放大,但男人坚持认为这是旅者小姐的虚张声势。
对方没有底气的靠近让男人的内心顿时变得愉悦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和恐惧混杂在一起的畅快感。
就好像是自己的面前出现了鬼魂,然后自己有能力轻松的将它打到魂飞魄散。
男人微微露出笑容,紧接着旅者小姐的脚踏入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时,他发出了撕裂般的战吼声。
“去地狱里忏悔你的自大吧!旅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