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哈~」
众人都被林久九豪迈的喝法给怔住了。
「小妹妹好酒量啊!」
「话说她一个未成年人真的能进来啊,老板到底怎么想的?」
「旁边那个大叔的到底是她的什么人啊?」
「我已经准备好报警了。」
一听见这句话,老板连忙跑过去解释。
只是被人叫大叔,让炎定感觉非常的难受。
这时林久九一把抓住了炎定的衣领。
「久姐?」
炎定抽着嘴角问道。
「喂,炎定。。。」
「怎、怎么了?」
他的脸离林久九很近,满嘴的酒味很近就能闻到。
「你和。。。艾丽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倒是出乎炎定的意料。
「什么怎么样。」
「别给我装傻了,整个公司都知道艾丽为什么只当你一个人的搭档。」
林久九松开了炎定的衣领。
「你也和艾丽一样吧?」
炎定只是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赛车比赛节目上。
「干我们这行可没精力谈恋爱吧?」
「你错了,就是因为是我们这行才更需要恋爱啊~」
林久九摇了摇手指然后说道。
「如果是你谈恋爱的话,这种时候还能说些故事来当下酒菜。」
「我可不想在喝酒的时候 还在说工作上的事了。」
林久九趴在桌子上露出苦笑的说道。
炎定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看着电视啜饮着啤酒而已。
「什么嘛~你还喜欢赛车啊?」
「不,只是看看罢了。」
炎定将视线收回。
「说来附近倒是有个赛车场,周末有空去骑一把呗。」
「真的不了,我早就不玩赛车了。」
炎定推辞着说道,然后他一口将整杯酒饮下。
「咕哈~真舒服~」
炎定也发出了同样的感叹。
「对吧~」
林久九撑着脑袋对炎定笑着说道。
「呐~炎仔。。。」
「怎么了?」
「其实我挺恨你的」
忽然林久九这么说道。
「。。。。。。」
「那孩子为了救我,自己却死了。」
「抱歉。。。」
「不、不要道歉,我知道那是你的工作。」
她将脸埋在了双臂之间。
「然后。。。为了害死他而出现在道路中央也是我的工作。」
说到这里,林久九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
「他会在异世界里活的比现在还幸福的」
炎定安慰着林久九。
「真的是那样吗?」
「在那里,他真的能过的比「现在」幸福吗?」
林久九向炎定询问着,同时也向自己询问着。但无论她问的是谁,似乎都没办法给她答案。
也许也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神明才知道吧。
「我不知道,但至少在那里他不会被自己喜欢的女生给拒绝吧。」
炎定只能这么回答道。
「说得也是呢。。。」
林久九叹息着。
「不过,今天我果然还是很恨你。」
「那为什么要拉我到这边来喝酒啊?」
「因为。。。要是我喝的烂醉如泥了,我怕没人背着我回公寓啊。」
「你这家伙原来都算计好了。」
炎定笑骂着她说道。
到了深夜,林久九果然喝得烂醉如泥。炎定只好按她所说的那样将她送回公寓中。
「久姐真是的,还说今天很恨我什么的,只是想把我当苦工吧?」
炎定拍了拍身上的灰,叹着气说道。
此时从他的身边经过了一个带着褐色兜帽的兜帽男。
「半途而废的废物。」
在经过炎定身边的时候,他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炎定转身看向那个兜帽男。
只见他一边走着,一边弹飞了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
那看起来像是一个徽章,一个金色的虎头徽章。
在半空中停留了一阵,又重新落回兜帽男的手中。
炎定呆住了,记忆中的某人再次被他回忆而起。
当炎定正打算叫住那个兜帽男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看着身后,炎定挠了挠脑袋。
「我也喝酒喝的多了吗?」
他这么想道,然后继续走向回家的路。
半夜的街道却比他想象的更加热闹,简直就像是为活在夜晚中的人而准备的。
在路过的途中,炎定还看见了一家可以玩柏青哥的店,顿时他就来了兴致。
这份兴致在投完最后一颗弹珠前都还保留着。
「啧。。。什么鬼运气。」
走在路上,炎定一把将空荡荡的钱包狠狠摔在地上。
今天晚上甚至连他这个月剩下的工资都输光了。
顺带一提,炎定完全没有存钱的观念,都是月月光的。
原本想着玩着放松一下,却没想到又徒增了压力,忽然炎定有些理解那些自杀的人了。
但他炎定不会,因为炎定可背负着神所给予的重任。
20多年前,世界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了许多魔物与怪兽,靠着人类的团结抗衡总算是将这批魔物给消灭了。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神」忽然降临了。
他用只有某些人才听的见的声音讲述了魔兽袭击这个世界的原因。
简单来说就是他玩脱了,在其他各个世界设置了一个叫「魔族」的反人类种族,结果那个世界的人类没法与之抗衡结果被灭了。
那些魔族又从「次元间隙」跑到了我们这个「初原世界」里来作乱。
神没法直接动手干预这些世界,只能想一些间接的方法。
于是就想到了从我们这个世界挑选「勇者」给其开挂的能力,然后转生到各个世界中去剿平魔物。
也只有这个方法才能防止魔物们再次入侵这个世界。
那天他才刚开着车比完「星穹杯」的四分之一决赛,就被神那个天杀的忽然赋予了「引导者」的指责。
在那之后公司想办法让他欠了一笔这辈子都还不完的巨款,然后又拿他的赛车当抵押。
就这样,炎定过上了帮公司打工的生活。
起初他还会为了赎回赛车而强忍着工作,事到如今他已经彻底遗忘了那股劲头。
重返赛车手的生活早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炎定也忘了赛车。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工作。
或许是为了这个世界?
还是别的什么,炎定自己也不知道。
他掏出一根香烟,然后点燃。
尼古丁让他的精神稍微振奋了一点。
他忽然想到,刚才路过的那个人说不定就是来特意嘲笑他的。
亦或者只是他的幻想呢?
「说到底,那家伙可能早就把我忘了吧。」
炎定自嘲的笑了笑,将燃烧了一半的香烟扔到地上踩灭。
然后消失在了夜晚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