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2
面对眼前一绅士,一淑女样回应自己的二人,赫蒂很自然的就把视线集中到了莎莉的身上。
“她是维拉尼卡会长的妹妹,莎莉;莎莉,这位就是目前收留我的克拉蒂尔公爵阁下”。
注意到女公爵眼神的路德,自然是第一时间的为二人分别做了介绍,而当事者的二人……
莎莉:‘就是这个女人抢走了摇钱树么?’
赫蒂:‘嗯?有杀气?’
显然隔着肚皮的二人并无可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也就很自然的顺着路德的话,互相再客气了一番。
“虽然初次见面就这么说有些不好,但还是请莎莉小姐回去吧,有关路德的惩处就交给我了”。
骑在马上的女公爵自有股威势,只是回应她的,却是一脸的呆萌。
“嗯?惩处?路德在您这里犯了什么错么?”
“诶?”
莎莉来这一出,反倒给赫蒂整不会了。
“啊,这,不,不是,路德没……”
就在赫蒂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路德开口道:
“我还不想这么快就再次失去工作,所以莎莉,你还是回去商会吧,我这边也要和公爵大人去工作了”。
说完,便转身主动牵起了赫蒂坐骑的缰绳。
有感觉到自己被丢下的莎莉,直勾勾的盯着视线里缓缓离开的二人一骑一会后,突然出声道:
“公爵大人,我也可以去么?”
闻听此言的二人不禁停下脚步。
扭头看了看身后的赫蒂,又看了看为自己牵着缰绳的路德之后,女公爵开口道:
“此去路途有些遥远,情况也有些特殊,所以莎莉小姐还是不要跟去了吧”。
说完也不等莎莉接着开口想说什么,督促了下路德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徒留下刚刚还精彩表演了一番的莎莉一人,在风中凌乱。
“哼,公爵么?待到商会富可敌国的那一天,我看你这公爵还敢不敢还这样跟我说话”。
被拒绝的莎莉自然心情不会好哪去,微眯着双眼看着二人一骑离去的方向,嘴角微斜的自言自语了一番后,转身便走。
“那个人真的是维拉尼卡会长的妹妹?”
骑在马上的赫蒂突然开口问路德。
路德点了点头并应了声是,甚至连头都没回。
他很担心莎莉的出现,会不会影响到他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建立起来的“君臣关系”。
不过赫蒂显然没有想那么多,时不时的回头已经证明了她现在比较在意的反倒是莎莉。
久经沙场的女公爵对于杀意自然是敏感的很,但感觉到杀意是从莎莉身上发出的,她又不禁有些疑惑。
可惜早就离开了的莎莉和脚下已经走了老长一段的路,已经完全由不得她去深究了。
……
为那些猎户们做好后续治疗之后,天色也是早已经暗了下来。
熬不过村民们热情的赫蒂,也是很自然的就选择了在村里住上一晚。
在享受过姑且能被称之为料理的“丰盛”晚餐之后,路德拖着疲惫的身体,缓缓的走向热心村民们为他准备好的房屋。
“就算这里是乡下吧,但怎么也得有个洗澡的地方啊,同样是农村,我老家好歹也有个澡堂啊”。
抱着没能用热水澡洗去疲惫的怨念,路德低着头推开了身前屋子的门,然后……
“嗯?路德?这么晚了你还有什么事情么?”
熟悉的声音把路德吓了一跳,缓缓抬升的视线里,出现了路德所想的那个人。
“额,那啥,大人,其实,是村民们告诉我来这个屋子休息的”。
没法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了一番的路德,又把头低了下去。
毕竟他还不了解这个新主子的性子,实话实说总归没错。
不过路德暗自腹诽这帮热情村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同时,也是庆幸自己没有撞见啥名场面,不然这结局,可真就不好说了。
“那,那啥,既然大人已经在这个屋里了,那我就去找村民们另外给我换个屋子吧”。
低着头老久都不见赫蒂有啥反应,路德自然也是知趣的这般说道,只是他准备后撤的脚才刚迈出去一步,赫蒂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没事的,你呆在这里也没关系,因为我晚上也并不打算睡觉”。
“诶?”听闻这般发言的路德不禁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赫蒂一副完全没有开玩笑样子的笑脸。
“经历了那样子的事情,他们这会想必也是难得的睡上了安心觉,所以你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赫蒂随即晃了晃手中拿着的一本书,继续道:
“也就是一晚上的时间而已,我看看书,也就过去了,正巧最近也没什么时间能安静的好好看书”。说完,便又自顾自的就着桌上的油灯,继续看了起来。
不大的房间里飘着既有点香甜,又有点焦的味道。
这应该是和路德一样没法子洗澡,只能任由汗液挥发的女公爵身上的体香,与桌上显然是以动物油脂为主要材料的油灯,燃烧后所产生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而成的。
只是现在的路德已经完全没了要去深究这些的想法,因为他现在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念头。
‘什么?她,她,她她她要和我,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过一整个晚上?’
这种刺激,对上辈子因病而没能讴歌青春的路德来说,显然过于剧烈了,可赫蒂都已经这么说了,身为臣下的路德,除了照做之外,好像……也没其他的选择了。
“那,那就恕小人僭越了”。
被赫蒂只是简单挥手表示他随意的路德,缓缓的自一处墙角,滑坐到了地上。
跟基本没做什么的赫蒂不同,他其实早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别看诊断治疗什么的好像很轻松,实际上却是相当耗费体力的。
所以疲惫的身体,也就很自然的让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不过本人不知道的是,在他疲惫的鼾声渐渐响起的时候,一道人影,却是由远及近的慢慢将靠在墙角的他,给整个人都覆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