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居然就把我一个人就这么放在那里,连个招呼都不跟我打的就自顾自的回来了”。
隔日再度在公爵府里见到预料之中没事的路德,莎莉自然也是免不了一通抱怨,不过不痛不痒的抱怨,对于脸皮极厚的路德来说,自然比挠痒痒重不到哪里去。
可无关痛痒归无关痛痒,现在的路德自然也是没有太多余的精力,去顾及莎莉的感受,至于原因嘛……
“抱歉莎莉,我这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就先失陪了”。
面对连门都已经不让自己进的路德,莎莉这会是真慌了。
毕竟就连自己本来安插的女仆都被暂时遣返,这让她脑袋里不得不开始冒出些不好的想法。
‘难道说我安插的女仆被看穿了?不不不……’
回想起之前女仆被遣返后与自己的交流,莎莉还是笃定自己的小动作并没有被识破的。
“可恶,拍卖会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为第一波就被挤出门后,后来甚至连事后现场都没能看到的莎莉,就算结合了路德“我之后也很快就出来了,只是人太多,找不到你,然后就自己回来了”的简单说明,她也没办法从中挖掘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参与拍卖会的女公爵突然暴走”这样的事情,对于事后现场都没见识过的莎莉来说,还是有些太天方夜谭。
“咚咚咚”。
公爵府主卧的门被敲响,只是等了一会,门便被从内侧打开了。
“公主殿下”。路德欠身与开门的人见礼。
“路德么?进来吧”。
已经早就不是穿着当时参加拍卖会时所穿的华贵衣服,而是换成了一身穿在身上,稍显宽大劲装的丽雅,亲自给路德开完门后,便兀自走回了卧室内仅有的大床边,而在这平日里明显只有赫蒂睡的床上,现在自然也躺着它本来的主人。
谁能想到一国的公主,居然还能出现在那样的场合,得知其身份的路德没在失血与这个事实的双重打击下当场倒地,已经是他承受力出众了。
公爵昏迷不醒,家里还来了个公主,路德遣返莎莉那边的女仆也就理所应当了。
“公主殿下离开王城这么久,不要紧么?”
比起床上依旧还是双目紧闭着的女公爵,路德还是比较担心这位王家第三公主。
从对方已经有些微微泛黑的眼角不难看出,她恐怕昨晚并没有睡好。
“我的话不要紧,只是路德,你给赫蒂姐姐吃的药,真的有效果么?”
要不是之前曾经听赫蒂说过他有路德这么一个家臣,而且他还在拍卖会会场的时候,不惜受那样的伤,也要救下赫蒂,不然就光看那黑不溜秋的卖相,跟闻起来,尝起来都不咋地的汤药,她是说什么也不会给赫蒂喝的。
“应该……有效,就是可能效果并不是那么立竿见影”。
因为脉搏虚弱的关系,路德也不敢给赫蒂用大补之药,唯有根据上辈子的药方经验,配合【鉴识】的功效,用些比较温和的滋补药给赫蒂喝。
毕竟是那般暴走了之后,身体亏空那是铁定的,补补总没错。
“应该?没有把握的事情你居然敢就这么给……”
话还没说完,猛地站起身来的丽雅意识一晃,便要晕倒,好在路德眼疾手快,一把将其给扶住了。
“公主殿下,我觉得你还是跟公爵大人一起躺会吧,不然我需要照顾的人可就变成你们两个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原本还有些迷糊的公主大人竟是腾的红了脸,挣扎着从路德的怀里重新站了起来。
“我会的,所以还请你现在出去吧,这里毕竟是淑女的房间”。
被下了逐客令的路德不可置否,耸了耸肩,再次欠身一礼之后,转身便离开了这里。
笑话,就算他两世童贞,单单进女孩纸的房间又怎么可能……
“嘶~真香~”
回味了番身上还残留的点点清香,路德提了提精神,走了,而此刻赫蒂的房间内……
“赫蒂姐姐,你快点醒来吧,以你强健的身体,区区一次觉醒,应该不至于昏迷这么久才对啊?”
明显对于赫蒂的昏迷心中多少有些数的丽雅,带着些许哭腔看着床上如睡美人般的赫蒂,然后又看了眼为了以防所谓的万一,而被路德放在床边的那把九十金锈剑,缓缓的躺在床边,睡了过去。
“嘶,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啊”。
路德的房间内,从赫蒂房间归来的路德,四仰八叉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眉头时不时的抽动几下,显然是在强忍着身上那些昨晚受的伤。
“还好刚才因为视角的问题没被莎莉看出情况,不然指不定少不了又是一通闹腾啊”。
呼呼呼。
挣扎着起身来到窗边,打开窗户的路德感受着扑打在脸上的凉爽清风,大脑也清醒了几分。
‘不过公爵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原因究竟是什么?’
不自觉再次思考起这个问题的路德,此刻脑海里却是没由来的闪过了之前在村里时,赫蒂在小屋里看的那本书。
“这……不太可能吧?”
笑着摇了摇头,路德准备出去走走。
虽然吩咐丽雅与赫蒂一起多多休息,但他自己显然没打算这么做,明明昨晚他血也流得不少。
可就算他自己主动不去想这个问题,所谓的命运却仿佛就是要跟他开玩笑一般,路德的脚不知不觉的就把他带到了那块他可疑了好久的石头所在的房间前。
“嘿,怎么来这了,真是……嗯?”
本就这就打算转身离开的路德,却是看到丝丝绿光透过门缝,从那块石头所在的房间里透了出来。
什么情况?
在现在的公爵府里就自己一个能动弹的情况下,路德是真的怕在发生些什么,于是想也不想的,伸手就推门而入,然后……
“呀~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进来啊?”
就光凭房内传出的女声来看,功力深厚的绅士们应该都已经能脑补出一出“大戏”了,可身处其中的路德却是除了流下一滴豆大的冷汗外,再无其他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