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摇晃着沉重的头颅,好不容易才终于抬起头来。
一片漆黑,同时是稍微有些陌生的环境。
陈诚丞再一次闭上了双眼,然后努力适应着黑暗的环境。
从窗户的一侧,准确来说应该是是窗户的某个东西那边透着隐约的光亮,他分辨不清现在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只知道自己已经被黎青砚迷晕了。
身体动弹不得,有种奇怪的麻痹感正爬上自己的心头。
左手边上是床头柜,很矮,上面的东西几乎都能摸得到。
我不会是被绑架了吧?我这种快三十岁的大叔也会有人要?别开玩笑了……
陈诚丞装作惊讶,可是自己盖着被子,睡着床,怎么看都不像是被绑架了,所以这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
但是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何处。
有人吗?”他开始呼救。
身体的麻痹感还在,还有点头疼。
陈诚丞想不出来,或者说没有将希望放在某人的身上。
说起来也真是奇怪,这种时候居然会觉得苏堇居然算是温和的女人。
“啊啊啊……”像是在抱怨着陈诚丞刚才发出的声音,门口的位置突然透进来一泄亮光。
然后便是某位围着粉色围裙,内着清凉的女性。
“给邻居添麻烦可不好哦?”黎青砚笑着出现,手中握着水果刀,她眯起眼睛盯着陈诚丞的脸,然后快步靠近,将水果刀放在了床头柜的位置。
“不过你睡得还真的有些久哦?”黎青砚笑着伸出手,指腹轻轻地划过了陈诚丞的脸颊,顺着咽喉位置向下,最后落在胸口。
陈诚丞不由得颤抖。
黎青砚姣好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满的皱眉:“别着急,有的是机会深入交流的——”
她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爬上陈诚丞的身,双腿跨坐在他的腹部,轻轻地将重量压上。
随着抬腿的动作,陈诚丞窥见了围裙之后的黑色蕾丝内衣,同时还欣赏了她稍有些微胖的妖娆身段。
“你知道吗?你睡了五个多小时,现在已经是快十一点了哦!"像是强调,又像是在警告。
索性就在这个时候发出巨大的声音来让周围的人注意自己——陈诚丞的脑海中浮现了这般想法,然后便深呼吸一口,正要大声喊叫,可是却在开口的前一刻被她捂住了嘴巴
只得发出不像样的呜咽。
然后,她趁着陈诚丞错愕之际,立刻逼近,妖娆的身体轻轻地点过陈诚丞的肌肤,然后隔着一道轻薄的围裙作为屏障,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我骗你的,对不起哦?这附近压根就没什么人,再加上这家主人本身就是经常吵架的情况,所以就算是你喊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当真的——”她对自己寻找的庇护所有绝对的自信,除非是闻着陈诚丞的味道的狗,否则绝不可能找到这里。
“唔唔唔?!”说不出话,陈诚丞只好摇晃着脑袋,而黎青砚则是突然凑近过来。
她的垂发在陈诚丞的脸颊上制造骚乱,扑面而来的香气则是不断攻陷他的防线,紧接着,她的鼻尖撞在陈诚丞的鼻梁上。
轻轻接触之后,陈诚丞发现自己和黎青砚的嘴唇之间仅仅隔着她纤细的手指。
“我等这一天太久了……你知道吗……”轻声挑逗,然后缓缓的分开手指,嘴唇迫近,吐息也直奔陈诚丞的嘴唇。
伴随着逐渐松开的手指,她的嘴唇和脸颊,眼眸和胴体逐渐缠绕了上来,陈诚丞感受到了她身体的柔软和温暖,但是却没有能够挣脱。
越是抗拒,她便越是兴奋。
她的一只手扼住了陈诚丞的咽喉,同时完全松开了自己的手指。
光滑纤细的手指从两人的嘴唇间被抽走,她迫近了陈诚丞的唇,却遭到了极为疼痛的反噬:
就在她以为自己吻上了陈诚丞的瞬间,后者突然张开并且啃咬了黎青砚的嘴唇,不算用力,但是效果显著。
皱眉,抽搐,然后捂着嘴巴坐直了身子。
“呸——”用力的啐了一口,将口中的些许破皮和血迹吐出,陈诚丞摇晃了一下脑袋,露出极为不屑的表情。
黎青砚依旧跨坐在陈诚丞的腹部,见状,立刻向后向下压低了中心,并且稍微调皮的抖动了一下——与她,这不算什么,陈诚丞的反抗本就在意料之中。
而且这也算是完成了体液交换,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用无名指抹拾嘴角的血渍,然后轻轻地勾勒一下弹嫩的嘴唇,她像是将这作为了口红。
“就连你的这点——我也很喜欢哦?”俯伏在了陈诚丞的胸口,侧耳倾听他心脏的跳动,然后露出了些许的满足。
他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木头嘛!
但是黎青砚也并非想要进一步伤害陈诚丞,她并没有捆绑他,只是趁着安眠药的药效还在,稍微欺负一下他而已。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陈诚丞抱怨了一声,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表达了不满,说实话,陈诚丞很讨厌这样。
可是对方是黎青砚,是绝不可能做出没有道理的事情来的人。
“为什么?这倒要问问你了啊!你不是和苏堇分开了吗?你们不是离婚了吗?那为什么还要和她一起回老家?回去这段时间没发生什么吗?你们没有亲密接触吗?为什么都说好了离婚还紧紧抓着不放?!”
黎青砚的身子微微颤抖,语气也变得急促,她挥动着双臂,像是要对不存在于这里的某个人拳打脚踢。
“那是因为苏堇的父母——”
“那你为什么不找个借口搪塞一下?不过是回老家一趟!不过就是——”
“她爷爷去世了。”陈诚丞本来觉得这种事情是没必要对别人说的,可是现在不说清楚就无法解释,当然他可以选择不解释,可是黎青砚能下一次药,就能下第二次。
比起现在保全一个即将变成无关人士的苏堇的秘密,他选择先断绝之后说不定会产生的后患。
“你是说……”黎青砚也愣了一会儿,她的表情稍稍有些严肃,“对不起,是我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