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的夏天真是温度非常高,谁也不能逃脱这股热劲儿。
路上的碎石头也像是烧红了一样滚烫,树叶在树梢上无精打采的蜷缩成一卷。
万里无云的天空下,只能看见穿着粗布衣不停奔跑的两个少女。
长卷发的是我,塞拉娜,一个现代农业大学穿过来的男大四生,现在是个身材丰满,腰细腿长的典型白人美女。
短头发的是我这具身体的小妹妹,吉娜,一个古灵精怪的小美女。
我气喘吁吁地一边跑路一边想,我这是什么命啊。这算是赶上了穿越的潮流尾巴。
这年头谁还没看过几本穿越小说啊,魂穿身穿,穿古穿今穿原始穿未来穿武侠穿修真穿机甲穿abo穿名著.………大多数人知道自己穿了已经不会太过惊讶,也不太会抓住一个身边的人随便就:“现在哪年?我是谁?失忆了什么都不知道,你跟我说说。”如果不是重点NPC,忠心值超标的那种,恐怕会被认定为鬼上身,直接物理消灭送回老家。
上一刻我还在大学校园里跟同宿舍的一起排队等着看土耳其古代风情展,跟同学嘴贱了几句土耳其美女好多啊穿的少身材又好。下一刻就被一个不知道从来飞来的棒球打到了脑袋晕了过去。
晕过去的时候还在想,我还没有女朋友,就这么被打死了太可惜。
再醒来,自己变成了十二三岁叫塞拉娜的古土耳其美女,穿的少,身材又好,腰细腿长,胸前波澜壮阔,皮肤白如雪,摸上去跟涂了蜜一样滑。
我也跟风穿越了,可现在流行的不是男穿女吧?
壳子里面换了人,我也怕被发现,当成魔鬼一样被烧死,装了两天生病,摸清了我在哪才慢慢出来跟人接触,我所在的格雷梅村是位于土耳其卡帕多奇亚地区一个特色村落,这里,山峦起伏,沟壑纵横,一片又一片石柱森林,在古希腊战乱的时候,难民们逃到这里避难,在这里繁衍生息,都居住在这里的洞穴,把所有的天然柱石都拦腰掏空,地上铺上地板,顶上描上彩绘,冬暖夏凉,依靠农业、果树、山羊和绵羊为生。
上辈子我还来过这里的洞穴酒店住过几天呢,那时候说是洞穴,但是每个房间分区明确,还都装满了现代设施,电脑,电视机,现在有什么,全是土和石块。
怎么人家穿越不是带着随身老爷爷,就是一刀999,只有我穿越成美少女,不带魔法的那种。本来以为这已经够惨的了,居然还要天天下地,放山羊绵羊的吗?别人都是高贵的魔法操控师,我草根牧羊女?
事实上,就是有,到了收获的季节,邻国的士兵们就来了。我们两个的背后是克里米亚汉国的追兵,他们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来劫掠了,上两次我们的父亲,一个东正教的神父,让我们姐妹几个躲到了山坡上洞穴的深处,他带着男丁奉献出家里所有的粮食和牲畜,他弯腰对着士兵说:“大人,这是小的所有的家当了,愿意奉献给您。”
士兵里带头的不理他这套,大声说:“把你家的女儿交出来,多大的都要,军营缺少女人。”
父亲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的表情:“我的大女儿患上了传染病,二女儿已经死了,就埋在村子外面,小女儿送给了教廷,当了洒扫女仆。”
带头的听了没有办法,进屋把每个房间都翻了一遍,连箱子里也没放过,也没看到女孩,就怏怏地离开了。
等他们都走了以后,我们听到哥哥的呼唤声,从洞穴里钻出来。这时候村子里其他被掳走女孩的家庭都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边埋怨父亲为什么不把这样的办法教给他们,父亲生气地说:“村里所有的女孩都是这样,你觉得那些士兵比你们还蠢吗?”
也许是村子里有人的告密,没过几天他们又都来了,还在门口大声喊着我们姐妹的名字,父亲想要阻拦,被他们一刀砍到肩膀上,痛苦地倒了下去。
我们最小的弟弟哈吉只有五岁,愣了一下,害怕地大声的哭喊着:“塞拉娜她们在山上,在洞穴里。你们不要再伤害父亲了。”
此时我正趴在洞**听下面的动静,看到父亲倒下去,心里害怕极了,虽然没有听到哈吉在说什么,却看到士兵们都抬头向山上望来。
我赶紧喊了二妹塔莉亚,三妹吉娜,让她们跟我一起逃跑。
二妹塔莉亚是个虔诚的东正教徒,她不顾我的拉扯,执意跪在洞穴的地上去向她信奉的神进行祈祷,以渴望得到连绵不断的福音教导,我建议她向神许愿,干掉这帮跟匪徒一样的士兵,她居然白了我一眼。
后来我见实在拉不动她,也只能带着吉娜跑路。
吉娜因为人小已经跑的很吃力了,再加上很热,她出汗多的已经把上衣湿透了,她喘着粗气,咬住发抖的嘴唇:“塞拉娜,我们真的要一直跑下去吗?"
我也快到坚持的极限了,但是听着后面越来越近的男人的叫喊声我摸了一把汗,摇摇头说:“他们要抓我们不知道去做什么,好一点是去当权贵家的女仆,要不去当奴隶,最惨会到军营里去当有技术的女人,活不了多久的”
吉娜眼中充满惊恐和屈辱,站住大哭起来:“塞拉娜姐姐,我想回家,我不想被他们抓走。”
我想跑,又不愿意丢下她,就给她鼓劲儿,安慰说:“前面就到了堪培拉石柱森林,我们找地方躲起来,有几天他们找不到我们也就走了。”
吉娜点点头,我们两个继续往前跑,跑的脚底疼也不敢停下来。
到了石柱森林,吉娜紧紧拉住我,一步也不敢离开,有这么个小萝莉一直依赖我,她微微隆起的山丘不断摩擦着我的手臂,
尽管我现在也是女孩,还是小夷了一下,这在现代社会哪可能啊?
林中的树木长得极其高大,形状各异。有的树木根系宽阔,树干高耸,枝叶茂盛;有的树木则低矮粗壮,树冠笼罩着一片阴影。在这样密集的森林中,人 常常会因为视野受限而迷路,更不要说在如此幽暗的环境下行走了。
我托着吉娜的裙子,让她爬到一颗低矮的树上,又拉来枝叶遮挡她的身影,嘱咐她不要乱动,我会记住她的位置,外面谁有声音也不要回答。
她小心翼翼地说:“塞拉娜,你也要小心,我吃的很少,你一定要回来找我。”
我拍拍胸口,忘了现在是大胸,还有点疼,让她放心:“你好好地在这里等我,我去找些吃的东西就来。”
我溜溜达达地在森林里寻找起吃的,还好现在是夏天,浆果和野菜很多,我按照上学时候学到的知识辨别有毒没毒的挑拣了一下,感谢当时严格的植物学老师,虽然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了,但我依然会在心里怀念他。我兴高采烈地抱着满怀能吃的,就要回去。
快走到跟吉娜分开的地方时,我看到了一个穿着邻国传统服装的士兵,心里叫了一声不好,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追过来了。连忙躲到了附近的树后,祈祷着他找不到我们就走了。
他搜了半天没结果,就开始拿手里的棍棒戳着树下的草丛,也许是发现了树上的果子,又一边走一边胡乱挥舞着棍子向树上抡去。眼看他就快走到吉娜那棵树旁,我心里着急,不小心弄掉了一个野果。
他警觉地回头,就朝着发出声音的地方走来。
我刚想逃跑,就感觉到有只粗糙有力的手把我从背后按到在地,果子散落了一地,感觉我的头撞到了地上,一阵阵眩晕袭来,我无法呼吸,汗水从我的额头上不断滴落下来,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只有冰凉潮湿的地面是真实存在的。
他见我失去了行动力,就拽住我的头发,疼痛从头皮传遍全身,我蜷缩成一团,这力度仿佛要把我的头从肩膀上扯掉。我根本挣扎不过,就被他从背后用绳子捆住了双手,压着我向森林外走去。
我不敢回头看吉娜所在的地方,只能向他祈求把绳子不要困那么紧:“大人,求求您,把绳子松一点吧,我不敢跑的。”可他好像没有听见的样子,我低声抽泣着说:“求求您了,您这么勇猛的士兵,就算我想逃跑,你很快就可以把我抓回来的。"
这名士兵也许只见过向他辱骂的被抓女孩,没见过像我这样还能跟他撒娇求饶的,挠了挠头,把绳子又重新捆了一圈,拉着我往大部队集合,快要到的时候,他回头看来我一眼,黑黢黢的脸上害羞地说:“我会跟兵长说,让他把你赏给我。”
可当他压着我出了森林的时候,他们的头儿也赶了过来,坐在马背上,拿马鞭抬起我的头,就算是最热烈的太阳下,我的美貌依然耀眼,让他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笑着跟一旁的人说:“这批女奴隶,她算是最上等的了,能卖个好价钱。”
士兵看了我一眼,像是有了勇气一般地走到他们头儿跟前:“头儿,你能不能把她赏给我?”
他们的头儿像是听不懂大笑说:“你们听他在说什么胡话,就凭他也想要这个女奴?”士兵还是舍不得地向他央求,头儿一脚把他踢倒,不停地拿鞭子抽打他。我在一旁瑟瑟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
直到这个士兵的呻吟声弱小的再也听不见,他们的头儿才停手,指着我去站到他们围着的一群女奴中间,离开了石柱森林。
我想给吉娜留着讯号,让她藏好,可一路上也没有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