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就是比任何人更有效率和行动力,我到她身边的第三天,就开始再一次为了侍寝做着精心的准备,同样的洗香香,泡澡澡。
在侍女们帮助下,我换上特制的袍子,这件衣服跟蝉翼一样轻薄,光滑的面料柔软亲肤,突出了我曼妙的身材,低领内搭里的事业线那叫一个明显。
这几天我想明白了一点,这次去侍寝的准备说白了就是海选和内推的区别。易卜拉欣给我的机会是在侍寝名单上加塞儿,走的是一场百人pk中抽签作弊搞个开场一鸣惊人的路线,打算在评委们还没有看到几个好表演之前,先声夺人,起码留个印象粉。
皇太后给的路线是大公司来的皇族,后台足,资本够,哪怕站着不动,评委们也得夸一句有大将之风,保送进a组。
我由海选草根变成了有大公司的内定皇族,真是棒棒哒。
最后结果都是一个目的成团-侍寝。
可惜我现在已经是签了四十年卖身契的菜鸟练习生,只能他们怎么说就怎么做。易卜拉欣拿着我家人的性命威胁我。皇太后看不惯玫瑰夫人的独宠。在他们眼里,我算个屁呀!还不是块好用的棋子,趁人家还用的上赶紧加油。
太后派来的指导侍女是个好能啰嗦的人,不断给我的头上衣服上添加一点点的配饰,从头上拆带的鲜花,到袍子上的褶皱痕迹,她都不满地嘟嘟囔囔个不停。
等到夜幕降临,她还在紧张地为我整理着所有,自从她来了,我站了不知道多久,腿生疼,脑子已经放空,只想咸鱼躺一会儿。她看我这样摆烂,生气地大叫着:“如果有人辜负了太后的期望,她就该羞愤地去死,只有死才能洗脱她的耻辱。”
我蚊子一样地哼哼说:“知道了知道了”
她气地也维持不住体面的笑容:“这不知道你是怎么哄骗了太后的信任,你这个卑贱的白金。”
我点头应付她,啊对对对。
她看我这样,也不愿意多费一句口水。
晚上还是她跟两个黑人宦官送我去侍寝,真是服了。
快到苏莱曼寝宫的时候,她拉住我,再三吩咐,进去以后,见到苏莱曼陛下,应该跪下吻他的袍角,在他同意之后才能起来,要主动,要自觉,开心的笑着欢迎苏莱曼陛下的宠幸。
我腻歪地翻了个白眼,上次也不这样啊……
当我进入寝殿后,才发现只有苏莱曼一人站在那里。他穿着很简单,准备就寝的衣袍微笑的看着我说,是你啊,我的百灵鸟儿。
我缓缓地走近他,跪下去,拉起他长袍的一角,双手捧起,亲吻他的衣袍。
他温和地让我起来,双手放在我的肩头,那里什么都没有,光滑洁白的像玉一样。我顺从地趴在他怀里,有股很浓郁的烟草、焚香气息,烟熏味很浓,杜松子和广藿香的清凉药感缠在其中,有点像我之前生日表姐送过的男香。
他拉着我的手往内室里走,我的手指是冰凉的,我哆嗦的像被卷起来头一次侍寝的安小鸟。
他松开我手站住,立刻有宫人无声无息上前,替他更衣换上寝衣。我见他当着我的面更衣,一惊之下立刻扭转身去。他在我身后“嗤”一声笑,我更是窘迫。一时事毕,他挥一挥手,侍女们皆躬身垂首无声地退了下去。我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去看高大的殿门,心里不由自主的害怕。
有声音在我耳后,低低的笑说,“你害怕?”
我极力保持着镇静,缓缓的说:“不怕。”
"怎么不怕?你不敢看我。”他顿一顿,“向来她们第一次侍寝,都是怕的。”
呸,不收男德的烂黄瓜。
可惜我现在还得讨好他。
我转过身来,静静直视着他,娓娓背出之前易卜拉欣给我打的小抄,道:“我不是害怕。我只是因为期待你的怜爱变得有些紧张。”
他微微一愣,并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一篇话来。片刻才温言道:“别怕,也别紧张。想必有人早已教过你该怎么服侍。”
我点点头,他伸臂紧紧拥住我,把我抱上了内室的床,他粗鲁地撕开了我的衣袍,双手摩挲地赤裸的肌肤,激起一层奇异的麻麻的粟粒,越发显出我的生涩与懵懂。他的唇落在我的唇上时有一瞬间感觉窒息。身体渐次滚烫起来,仿佛有熊熊
烈火自心尖燃烧。吻越深越缠绵,心口却有着
一丝丝冷意弥漫开来,仿佛呼吸全被他吞了下
去,皆不是我自己的。
这个世界仿佛只余我和他,我痛的咬在他的肩膀上,他也只是安抚着拍了拍我的脸,继续欺身吻上来。
夜半静谧的寝宫里,身体的痛楚还未褪尽。我睡不着,想点一支事后烟,可惜没有。双手捋着自己茂盛的头发,发生以后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受,也没有那么痛不欲生。
为了我的家人,我的小命,就当被咬了一口
我在床边坐到了天快亮的时候,感觉他快醒了,就躺在一边装睡。
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走的时候也不知道,没有按照嘱咐的那样起身跪地恭送他。
我由着他寝宫内的侍女洗漱了,问带头的侍女:“现在是什么时刻了?”她并没有回答,领人跪下说待我收拾好后,就会安排进新的住所,离开跟侍女们混住的集体宿舍,由多人混住变成单人间。
还提醒我可以从熟悉的侍女中找几个自己人。
我回到房间后,收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阿尔夏达娜她们站在最前方,阿尔夏挤出谄媚的笑容:“塞拉娜,你果然是能够成为宠妃的,虽然之前我们有点矛盾,但是我也收到了管事重重的惩罚,东西也都还给你了,求求你可怜我吧,我想去你的庭院做个低等女奴,你答应我好不好。”说着就伸手来抓我的衣袍,她惊喜地叫到:“这就是传说中侍寝后得宠的人穿的特制袍子,滑的像水一样。”
我厌烦地从她手中扯过衣服,不悦地只留下了达娜,让管事的把她们都带了出去。
达娜即为我高兴又忧心的说:“塞拉娜,现在发展成这样,你是出不了宫了,得宠也只是第一步,很多人初次侍寝以后很快就被忘掉了,你要想办法让陛下能够给你赐名,成为前几位的宠妃才行啊。”
我烦的没办法跟她交流,请求她安静一些。她不做声,跪坐着,把我的头放在膝盖上,我感觉话说重了,强忍着泪意说:“达娜,谢谢你陪着我,我现在,我现在,真的很矛盾,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