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在人生的最后有什么值得留恋的,那就是香香软软的小姐姐啦!
这个世界没有美丽心善的小姐姐怎么活?没有女孩子,宇宙都会毁灭掉的。
小姐姐怎么会犯错?如果有,那也是别人导致的,祸水什么都是男人犯错,找的借口罢了。
我愤愤不平地跟瓦妮莎抱怨她哥:“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非要说我是敌国的奸细,奸细有我这样的吗?还嫌弃我不会处理阿尔夏,是啦,她是有点两面派,有用就讨好,没用就扔到一边,还拼命的想要往上爬,她偷我的东西是有错,可我也告诉管事,处罚过她了呀,难道杀了她才算吗?有的时候我还挺欣赏她的,起码她没有每天无所事事吧,想要什么,就努力豁出面子去争取,就算手段有点不太寻常,但她遇到好的时代,再改改自己的毛病,没准儿会做个高管呢。”
“你哥让我给他讲故事,可是他不知道我每次讲故事,都得先去浴室被人扒掉一层皮,再用各种香薰把自己腌制入味,打个比方,你哥晚上要听,我可是从午饭后就开始准备了,见到你哥我还得打起精神来,生怕自己说错一个字,被扯着头发拉出去。”
瓦妮莎笑的乐不可支,前仰后合,不断地追问:“然后呢?还有吗?”
我怀念地说起我的家乡来:“你没有去过,格雷梅村真是一个特别贫穷的地方,大家人还不错,虽然有时候也会因为孩子们偷采了谁家的果子,放羊顶坏了谁家的院墙嚷嚷几句,但是大家谁有事儿了,都会出来帮忙。我父亲是个非常严肃的东正教神父,士兵们来的时候,有的不太心疼女儿就觉得跟士兵走也不错,我们那里到底很穷嘛,但是我父亲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我们姐妹三个,第一次来的时候,他让我们都躲在山洞里,跟士兵说我们死掉了,妹妹送去教廷了。”
“但是第二次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我让小妹妹躲在树上,我跟着士兵们走,到现在还一直担心她怎么样了。”
瓦妮莎善解人意地说:“肯定没有事儿的,你这么机灵,妹妹也一样吧?”
“反正都比二妹好,她真是让人无语,士兵都追到眼前了,她还祈祷圣音呢,真要灵验的话,劈几道雷来砍死那些士兵啊。”连求雨失败的龙王爷都能从庙里赶出来摔打,我们是实用主义者啊,考试前多少拜孔夫子的,拿身份证在财神爷面前刮彩票的,这才哪到哪啊。
我皱皱鼻子,“你哥说我是个笨蛋,他招我讲故事,我就真傻愣愣地讲故事,给多少就接多少。”我不服地说,“我哪知道别人讲故事时都干嘛啊?我每次去,他寝宫内的侍女都跟看贼的一样死盯着我,我跪着哎,那时候连他脸都看不到,我累了,歇歇换个姿势,后背上都快被她们眼里射出来的光烧出洞了。”
瓦妮莎认同地说,“寝宫内的侍女是地位稍微超然一点啦,她们也都是后宫妃嫔的预备役,看到我哥喜欢你,当然嫉妒啦。”
我不敢置信地问她,“你哥喜欢我?那就说我是奸细,傻子,对了还因为我不认识你,他觉得我有问题。苍天大地,我们这种底层贫民,最多知道这任苏丹是谁就很了不起了,我们关心的是什么时候种果树,采棉花,我会讲故事,认识字,超过很多很多女孩子了。”
也许是瓦妮莎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吐槽说:“如果这是喜欢,那我真谢谢他了,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常识啊,到了易卜拉欣大人那里,他安排了侍女给我猛补课,我才知道谁是谁呢。”我真是忍不住的叹气,“我就是一颗野草,在这么精致的环境里总感觉手脚都伸不开,每天过的都觉得憋屈。”
瓦妮莎好奇地问:“你见过易卜拉欣大人了吗?他长得英俊吗?高大吗?我只是在小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他那时候还在宫里上过学呢。”
我实事求是地说:“还不错啦,挺高的,皮肤古铜色的,一看就很健康。”
瓦妮莎双手合十,充满幻想地说:“那很好啦,订婚之后就没有见过面,我希望自己未来的他能够合得来。”
我不由地腹诽道:“他跟你哥更合得来,我原来还觉得他俩gay的像一对。还是不要打破瓦妮莎的幻想了,她哥是个被迫害妄想症,她老公是个觊觎她哥位置的腊鸡渣男。”
可能是我消失的太久了,缇娅和达娜她们追着过来,在四处喊我的名字,我招呼了一声,“我在这里。”转头刚想把瓦妮莎介绍给她俩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瓦妮莎走开了,可能她比较羞涩不想跟人打招呼吧。
缇娅先找了过来,她急得头上都冒汗,可能是太担心我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被带走,她带着哭腔抱住我,一直重复着吓死她了这句话。好吧,这都是我的错,我不好意思的反搂了回去,轻轻地拍她的手臂,示意我没事。
我又环视了一周,确定没看到瓦妮莎的身影,才跟缇娅她们回去了。
就在我没看到的地方,瓦妮莎笑着对背后的人说,“你都派人调查过了,也问了易卜拉欣,现在也听到赛拉娜说的真心话了,有什么感想吗?”
她背后的那个人,简短地回了个嗯。
瓦妮莎真是服了这个人,她认真的说“赛拉娜是个充满野性的姑娘,你要不就让她出宫吧。”
半天没等来回答,瓦妮莎装作生气地说,“我也不管啦,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背后的那个人,又简短地回了个嗯。
我回到庭院之后,才发现我被花丛间的小虫子咬了好几个包,桑娜为我从药局要来了止痒的药膏,她一遍给我上药一遍疑惑地说,“前两天去找点消食的药,医女趾高气扬地扔给我几个漏掉的袋子,我跟她争论,她还说我不安分,今天主管都出来接待我,殷勤到不得了,给我拿了专给高等妃嫔用的药膏,还把我送出门来。这是发生了什么啊?”
我想到了瓦妮莎今天跟我的对话,虽然我是帮助了她一下,但是也不至于聊那么久,那么深宫里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我可算知道了。
我随便说了几句应付了桑娜,她不信也无可奈何。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该缇娅给我值夜,我没有让她在外间的地上睡,小声地把她叫道了床上,我俩挤在一起,我把今天遇到瓦妮莎和跟她的对话都简单说了一下,缇娅惊呼了一声,都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欢喜地说:“是不是公主帮你在陛下面前说话了?”
我哼了一声,心里有个想法不好都跟她说出来。
苏莱曼这个大猪蹄子,可能就在附近偷听呢。
是怕遇见了,又被我怼一顿吗?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