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的目的现在很明确了,她儿子喜欢的就是目前她想要拉拢的,提拔的,但是她也不希望苏莱曼仅喜欢一个人,或者一类人,除了她以外,皇太后也不希望有女人能够指使苏莱曼。
真是个狠人。
既然话都说到这么开了,我也放宽了心,天塌下来皇太后顶着,万一她老人家哪天跟易卜拉欣闹掰了,我在旁边敲敲边鼓,没准儿能把我哥哥他们捞出来呢。
皇太后跟我在内室并没有说太长时间,居尔巴哈尔夫人已经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了,她趾高气扬地对着皇太后寝宫的侍女大声地呵斥,“去,给我端来加了玫瑰花蜜的酸奶酪来,我喝不惯这里的茶水。”
皇太后眉头紧皱,语气严厉地说,“居尔巴哈尔,是谁允许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居尔巴哈尔夫人笑的十分妩媚,她抚摸着自己蓬松涂满玫瑰精油的头发,对着皇太后撒娇说,:“我时时刻刻都把皇太后您放在心上呢,只是因为怀胎,嘴里总是觉得苦涩,才想喝点甜的,皇太后您总说把我们当成自己的孩子,我才敢在您的寝宫里让侍女给我去拿,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皇太后没有正当理由,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又换了副面孔,笑容可掬地说,“你们都是一样的,”把我拉到面前,“好孩子,你想吃什么喝什么,都随便说,就像到自己家是一样的,我是苏莱曼的母亲,也就是你们的母亲。”
我能咋么办,瑟瑟发抖不敢动。
居尔巴哈尔夫人还没完,笑嘻嘻地说,“还是许蕾姆最得您的喜爱,拉着就不放手,还到内室去说了半天私密话,可见是不疼我,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呢。”
皇太后立刻冷了面孔,问道,“居尔巴哈尔,你要明白自己的身份,现在是在窥探我的内室吗?我做的事情要跟你说清楚吗?”
这话说的有点重了,居尔巴哈尔夫人怎么敢承认呢,她费力地从坐垫上起身,捂住自己已经显怀的肚子,作势要跪下给皇太后赔罪。
她已经怀孕了三个多月,过了最危险的时刻,皇太后诚心要给她胡乱说话的嘴一个教训,眼睁睁地看着她跪下去,我倒是还有点对孕妇的怜惜,但是明显皇太后要出气,我可不敢顶雷去。
没跪一会儿,居尔巴哈尔夫人脸上就出现了一层虚汗,身形也开始摇摇晃晃,但皇太后如同看不见一样,还是笑着跟我谈起了最近有什么新鲜故事好讲的。
我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没一搭回应着皇太后,生怕居尔巴哈尔夫人出了什么事。
没一会儿的功夫,苏莱曼急匆匆地赶到,还没等到皇太后门前的侍女通传,就闯了进来。
在苏莱曼和居尔巴哈尔夫人对视的那一瞬间,居尔巴哈尔夫人欣喜万分,恰到好处的晕倒过去了,这一晕倒,苏莱曼一个箭步冲上去,抱住了她,深情地呼唤她的名字,并大声地叫着传御医。
居尔巴哈尔夫人被快速地从皇太后宫殿里抬了出去,她的侍女也都急忙忙地追了上去,一时间兵荒马乱。
皇太后大概也没想到苏莱曼来的这么快,还被居尔巴哈尔夫人摆了一道,她又气又恼,对着苏莱曼不客气地说,“你不跟上去看看吗?心爱的宠妃呢!”
苏莱曼陪笑说,“母后不要跟居尔巴哈尔计较,她也不是故意的,前段时间被猫绊了一下,摔倒过,现在刚好些,就想着来给母后请安问好。母后有什么看不过的失礼之处,也等一等,孩子生下来后再处罚她”
看不出来这还是个情种啊,就这么爱吗?
皇太后听了,冷笑一声,“你就这么惯着她吗?居尔巴哈尔怀孕了,整个后宫都怀孕了吗?你天天守着她,最近也没有招人侍寝,你身上可有帝国的繁衍任务呢。”
苏莱曼听了也不高兴说,“她身体不适,我才多陪了她几天,谁又上母后这里胡乱说话了。我最近每天跟大臣们商量到深夜明年的战事,怎么有心情去后宫呢。”
皇太后语重心长地说,“正是你宠爱她,才不能这么惯着她,集帝王的宠爱于一身,也是集后宫的怨恨于一身,但凡你做出个对后宫一视同仁的样子,也不会有上次......的事来。”
苏莱曼沉默了一会儿,点头应是。
尽管我极力缩小自己的体型,免得跟苏莱曼对上。但是皇太后怎么会放过我,她向我的方向一指,“许蕾姆,是你自己要赐给她的名字,好好的一个爱说笑,爱讲故事的笑姑娘,就因为你随意舍弃,现在变得这么憔悴。”
我不是,我没有(尔康手~)
我谁也得罪不起,只能默默低头不说话,苏莱曼看向我的时候也有点怜悯之心,低声说,“你好些了吗?”
我实在不想理他,一说话就会想起自己那天愚蠢的心动,一说话就想到他劈头盖脸地指责,但又不敢不回答,只能学蚊子哼哼般小声回答,“已经没什么了。”
苏莱曼凑过来又问,“怎么不见你戴那条黄金项链了。”
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清清嗓子才说,“病刚好了,身体有点虚,那个太重了,戴着喘的厉害。”
皇太后见我俩对上话,十分开心,笑着说,“许蕾姆,你帮我送陛下出去吧,想必你们有许多话说呢,我今天也累了。”
还是像上次一样,苏莱曼在前,我默默地跟在后面,苏莱曼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低沉而有力,“许蕾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于宠爱居尔巴哈尔了。”
我心里当然不客气地说,就是,但是我从心地说,“整个帝国都是陛下的,陛下想要垂青哪一朵花都可以,您的目光就是众人努力的期待,您手臂指向的地方就是所有人前进的方向,何况只是想要宠幸一名妃子呢?
苏莱曼笑了一下,“很会说话。嘴巧的像只学舌的鹦鹉。”
仗着他看不见,我冲他的背部做了个鬼脸,神经病啊,让我说,说了又吐槽我。
苏莱曼今天谈话的兴致很高,他又问我,“你觉得是因为居尔巴哈尔的美色吗?”
我仔细想了一下,居尔巴哈尔夫人是很美没错啦,但是美不是只有一种定义,每个后宫的妃子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唯一一个我觉得超越一切美貌的还是他妹妹,不能搞骨科啊亲。
苏莱曼不知道在对我说,还是在自言自语,"第一次见到居尔巴哈尔的时候,她才十四岁,已经美艳的像朵玫瑰花,别人都怕我,只有她不怕,还拉着我去看她跳舞,那时候的她有什么说什么,怎么现在就变的这么工于心计了呢?“
什么情况?是我刚才捡了个笔吗?怎么一瞬间老师讲的课就听不懂了呢?瞬息全宇宙了吗?
什么时候居尔巴哈尔夫人工于心计了啊?
半天苏莱曼没有说话, 我真是恨得要死,八卦讲一半,以后吃方便面永远没有调料包!虽然他也不吃。但是憋死我了啊,我都是在热搜上天天搜瓜的猹啊,没个下文真是难受到睡不着啊。
我穿来前刚追到天价床垫........
我轻轻用手指捅了一下苏莱曼的后背,“然后呢?”
苏莱曼失笑地说,“几天了,不跟我说话,怎么现在又开口了。”
真是烦死了, 我又说,“然后呢,居尔巴哈尔夫人怎么就工于心计了。”
苏莱曼明显不愿意在我面前说另一个女人的坏话,他转移话题说,“你最近好多了吗?”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我气鼓鼓地说,不好,一点也不好。”
他又开始笑起来。
笑个屁啊,就会笑。
但是他笑起来挺好看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