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苏莱曼的怀抱中往外看去这大殿中的所有人,我眨了一下眼睛,美貌依旧的曼妮亚冲我轻轻颔首,丝毫没有被打扰到好事的不悦,有种默契不必言讲。
晚上苏莱曼再次来到了我的寝宫,我很惊讶于他的到来,“今天不是曼妮亚侍寝的日子吗?你来了我这里。她怎么办?”
苏莱曼先是一愣,随即斜斜挑起了眉,“许蕾姆,你这是在吃醋吗?”
“谁吃醋了,我只是好奇而已。”我矢口否认,伸手揉了揉额角作吃不消状,“陛下,这几天休息不好,我头晕得很,看来得回去睡觉了。”话音刚落,我的身子就被一下子抱了起来,他那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和脖子上,呵得我直痒痒,“今天我就要休息在这里,所有的后宫女人都想要侍寝,只有你一直把我往外推。”
我的脸刷一下就白了,突然的失重让我有些害怕道:“苏莱曼你要干嘛!吓死我了知道吗?我晚上还要带孩子呢!”
他低低地笑着,抱着我径直走进了隔壁的内室,“许蕾姆,我已经吩咐乳母抱着小王子去了别的寝宫。不过你的反应真是不同寻常的可爱,后宫的女人们此时应该依偎在我怀里,温驯地不发出一点声音。”
我白了苏莱曼一眼,企图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那你赶紧去找那群温驯的不发出一点声音的后宫女人们吧。她们都跟赤裸的羔羊一样,只会咩咩叫,等着你这个放牧人把她们任意宰割呢,我可不是那样的人。”
苏莱曼也没有恼怒,轻笑说,“是的,所以许蕾姆,你的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吧?我可是有点等不及了。”
他简直是个受虐狂吧,我的天,从刁钻野蛮的居尔巴哈尔夫人到不懂礼数的我,他的品味真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轻轻地将我放在床榻上后,他的唇迫不及待地覆了上来,吻得专注又带有几分野性,感觉就像是一只饿了好久才被放出笼的小兽。
我忽然嗤笑一声。
他停下了动作,伸手捏了捏我的鼻梁,“怎么啦?什么事这么好笑?是被我的热情感动到了吗?”
我笑得更加厉害,“居尔巴哈尔夫人在我怀孕的时候天天让她的侍女堵住桑娜她们大放厥词,说是我得宠的时候已经不能长久了,等我生下来孩子来,肯定会被你打入冷宫,只有她们夫人才能够打破后宫的规矩,在生完孩子之后,继续侍寝生下孩子。如果让居尔巴哈尔知道你又来我的寝宫,真不知道她会气成什么样子。”
苏莱曼似是有些无奈地翻身起来,“许蕾姆,你总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你不过觉得我喜欢你,不忍心责罚你罢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再侍寝了。”
我愣了一下,“可是,宫里不是有规矩,生完孩子后就不能够侍寝了吗?”
他又捏住了我的下巴,眼中却有几分促狭之色,笑道,“我们的孩子这么可爱,不多生几个不是太可惜了吗?”
我抿了抿嘴,眸光一闪,“那么是不是只要是美人,陛下都觉得可以破坏规矩?”不知为何,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不爽的感觉是为何而来。
苏莱曼温柔地亲吻了我的嘴唇。他那还来不及刮除的胡子,毛茸茸地扎的我又痒又痛,他那如丝绸般的发丝散落在我的面颊上,犹如盛开了一朵美丽的花。
他抱着我,坦言道,“许蕾姆,原来的你不过是我花园里众多花卉中的一朵普通的花朵,但是不管是否有人的庇护,也不管经过多少的丰风雨蹂躏,你都能够自顾自的生长,充满野性和生机,那么的与众不同,我便再也无法从你的身姿上离开双眼。”
“许蕾姆,你在我心上长成,就是我的心上人。我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也不忍心失去你。”
听着苏莱曼的深情告白,我的心里仿佛长出了一棵刚刚萌芽的小苗,尽管在寒冬季节,暖风只是偶然吹过,立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探头看看这个世界。我睁开了眼睛,伸出了双手,主动地拥住了他。
他似乎愣了一下,也更紧更有力地拥抱了我。
之后的日子里居尔巴哈尔夫人被禁足了,听说她天天在自己的寝宫里发疯,大声诅咒我,苏莱曼听说了派人去警告她,如果每日出言不逊的话,就再加上三个月。
想到来来去去再也不用碰上她,闻到她那股刺鼻的玫瑰香精味道让我心里舒坦了不少。
也不知是不是生来的缘分,还是我的苦心经营生效了。穆斯塔法明知我和居尔巴哈尔夫人不合,穆斯塔法还是会抽时间来我的寝宫玩,顺便陪着丑东西,这确实是个聪明重情义的好孩子,我甚至不否认如果由他成为下一任苏丹,应该也能将奥斯曼帝国治理的井井有条。只不过,这该死无情的法律却让这两兄弟从一出生就站在了对立面。
“许蕾姆夫人,听说今天穆斯塔法亲王他摔了一跤,真倒霉。”西琳甜美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索。我抬头一看,她捧了一托盘的新鲜采摘的玫瑰花,恭顺半跪在我面前。托盘里娇艳的颜色浓丽的仿佛要从花瓣上滴落,层层叠叠的花瓣之间流动着点点明艳旖旎。只是有两三片叶子已失去了水分,
“哦?他这么不小心?”我挑了挑眉,轻蔑地拿起来一支玫瑰,摘去上面干枯的叶子,“我喜欢所有的植物,比之动物来,植物更令我感到亲近,没什么道理。我喜欢它们开的花枝招展,轰轰烈烈,除了蔷薇科。还是切下来看着最顺眼。”
西琳凑热闹说,“真是,玫瑰花我们已经看的够了,不如您有时间想想明年咱们庭院里种什么好。”又笑嘻嘻地说,“不过啊,最近穆斯塔法亲王可真倒霉,前几天还拉了肚子,再之前还差点掉到游泳池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满不在乎地说,“这是他母亲居尔巴哈尔夫人该担心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温柔热心的阿姨,才不多管这些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