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穆拉德的画

作者:写字困难生 更新时间:2023/9/13 17:07:09 字数:3094

我带着穆拉德出来的时候,满房间都是她们做出来的湿拓画,我扫了一眼,看得出来不是那么很专业的,作画的纸张周围多是乱糟糟脏乎乎的。她们大多数是以花朵为主题,缇娅画的是一丛正在开放的郁金香,达娜别出心裁的画了几只安哥拉猫,蹲在草丛里围着一团毛球在玩。

还不等我对别人的作品做出什么评价,穆拉德用他胖乎乎的小手,举起了自己的作品,我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惨不忍睹的脏兮兮的画布上,是一个奇形怪状的生物,歪歪扭扭的四肢,看起来像是头部的地方有鼓起的气球那么大,身体却像条水蛇一样细长,简直是在筷子上插了个大土豆。他一脸认真地指着画布上的怪物,“这是我的母亲。”

......你妈啊?

我同意了吗?

我坚决地双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大大的,“把你的话收回去,穆拉德,给这幅画起个别的名字,算我求你了。”

穆拉德拿他含着两泡泪水的眼睛看着我,犹豫地说,“那叫什么名字?可以叫穆拉德吗?”

我拧了一把他的小肉脸,费力地把他抱起来,“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坑害自己啊?我生下这么一个怪物来,不得吓死啊。”我想了一下,“要不,你送给你父亲?看他怎么说。”

桑娜连忙瞪了我一眼,“别胡说了,这是我行不行?”从我怀中把吃手指头的穆拉德抱走,“桑娜十分想要我们穆拉德的大作,可以给桑娜吗穆拉德王子?”

穆拉德这个时候还端上了,他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好吧,桑娜,如果这是你的恳求,我同意把它给你,好好收藏着,作为你的传家宝。”

我靠在一旁冷冷地说,“对,桑娜,等过了数百年到我们都死了,以后的人找到这幅画的时候,会惊讶的发现哇哦,以前的人都是怪物哦。”

穆拉德本来已经被桑娜哄好了,听到这么一段话,哇的一声啪嗒啪嗒的跑出去了。

“别理他,男孩子老是哭,好烦哦。”我一边嘴上这么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跟着穆拉德的侍女们追上去,别让他乱跑出去。

最后除了穆拉德那副什么都不是但被桑娜好好保存起来的大作,其他人的画按照不记名投票选出了前三名,我一看名单就明白,这是按照侍女们宦官们的地位来选的,再说都在我的庭院里作画,谁画了什么一目了然。

等到睡觉的时候,我去了穆拉德房间,他还是有点生我的气,扭过去只拿屁股对着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一个三寸丁说我的心事。

穆拉德生来就是这座后宫的王子,父亲是帝国的主人,母亲是得宠的夫人,在苏莱曼离开之前(我大概印象中苏莱曼活了很久),他可以过着各种骄奢淫逸的生活,身边来来往往的人都是为了现在的,将来的,可能存在的利益而来。

看看瓦妮莎那个恋爱脑,她居然敢相信一位奥斯曼帝国的大齐维尔从认识她的时候开始修身养性,对她的好全是出于爱她的真心,我就知道,后宫里不是出一些人精子就是一些傻蛋。

不管别人,反正我的孩子绝对不能成为那种何不食肉糜的蠢蛋,他可以笨,他可以不那么善良,但是他不能觉得所有出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是好人。

等到曼妮亚生下儿子或者更多后宫女人生下孩子后,甚至是我在多次侍寝后再度产育后,穆拉德在苏莱曼心里位置怎么样变化还没准儿呢,我想要把心里所有的顾虑都告诉他,但是他能听懂吗?现在我只能明确地在一些事上让他不满,受到委屈。

从一次画画比赛,到生活起居的各个方面。

吉娜从那次见面之后,很久没有进宫来了,我有些许寂寞,把她从那种地方解救出来,呵护她受伤的心灵,想尽办法扶持她的事业,我们却从好姐妹变成了面上的情谊。

我根本不在乎她看上了谁,只要不是易卜拉欣这个渣男,她爱谁都没关系,无所谓。就算是苏莱曼,又能怎么样?

可她现在这个态度,很难不让人多想。拜托,不要把自己搞的可怜兮兮,然后都说是我的过错,她因为顾及我才没有得到爱情。

真是可笑。

今天我派去开在她旁边店铺的人,给我带来了个好消息,买到了一块连成片的土地。

我曾经想过要不要买,告诉过自己,我出不去,只能靠别人去管理,怎么种植也没什么人知道,但还是迫切地想要拥有点实际的东西,中华子孙感觉有地才有安全感,走开,你们这群冷冰冰无情的黄金珠宝,走开,你们这堆满谷满仓的书画古籍。

有意思的是中世纪伊斯兰世界中,先知穆罕默德以启示的形式规定,一切土地皆属安拉及其使者,进而叙述了国家土地所有制的权力原则。穆罕默德及其后的哈里发国家作为“凌驾于所有这一切小的共同体之上的总和的统一体,表现为更高的所有者或唯一的所有者”,“国有既作为土地所有者,同时又作为主权者而同直接生产者相对立”。奥斯曼帝国沿袭穆罕默德时代和哈里发国家的历史传统,援引伊斯兰的相关原则,实行国家土地所有制 。在土地国有制中,土地由农民耕种, 他们持有土地使用权;以小农户为单位参与农业生产,并为帝国创造主要财富。国家宣称对农民的剩余产品具有征税或租用权。这些税收或者由国库直接收取,或者由国家分配给帝玛尔体系的 主要持有者。在帝玛尔体系中,国家有权将某些特定地方的耕地税给省骑兵部队作为生活费,回报他们对国家的服务 。

帝玛尔体系持有者不是土地所有者,他们对土地上耕作的农民也 没有所有权。他们只是一个没有豁免权的收入持有人, 他们的持有时间取决于他对国家的忠诚度; 服务失败可能很容易导致他们退出这个体系。这个体系给奥斯曼中央政府提供了控制耕地和农民的权力。 但是在奥斯曼帝国还有其他的土地形式,尽管在学者眼中那些土地是“特殊”的,但是它们也像伊斯兰世界的国家土地所有制一样古老。像所有先前的伊斯兰统治者一样,奥斯曼苏丹遵循着授予私人通常是军事首领土地的传统,作为征服期间他们勇气和热情的奖赏。这些土地自由持有形式,如穆勒克享受极大的豁免权,如被授予方有权出售、捐赠、抵押和留作后代继承等 。

但是,这些豁免权似乎并没有包括土地本身的所有权 。大多数穆勒克的主人及时地将他们的穆勒克捐赠给宗教基金,如瓦克夫,通过它 将收入保留在家庭中世代相传,或者通过它为公共服务。除此之外,奥斯曼人从安纳托利亚和某些阿拉伯省份的前穆斯林国家继承的另一种自由土地形式:终身包税制。在这种土地形式中,终身包税商对某些税收拥有世袭享有权, 而国家也宣称有权分享这些税收。 然而,在奥斯曼帝国实践中,这些贵族地主的世袭权低于穆勒克所有者。

至于土地关系, 在奥斯曼帝国大部分历史 上,国家是唯一一个有合法权力去组织土地和劳动力的组织。由国家逐渐发展起来的生产关系的 主要原则,包含在米里土地制度内的小农户体系之中;其法律框架,一方面是作为奥斯曼政府对伊斯兰教基本原则解释的混合物,另一方面是新征服的土地上已存在的习惯。基于这个制度,农民的地位及其与土地的关系,唯有国家决定和组织。自由土地形式也不例外。如前所述,穆勒克和终身包税商都没有权利干涉他们所持的土地关系,充其量是隐含的受益持有人,并在国家强加给他们的义务之下,拥有有限的权利监督在他们土地上耕作的农民。所以穆勒克或瓦克夫的所有者被划分为“自由”地产类型,如自由穆勒克,同样适用于瓦克夫。尽管对包税商还是国家掌握终身包税制下土地所有权存在理论上的模糊不清,但是自由土地类型包括瓦克夫,控制农民和土地的权力属于国家,而且保留其干涉农业生产的所有权和组织。即使在税收或租金形式的剩余物的分配水平上,国家也规定和口授了自由土地持有人攫取收益的方法。 简而言之,在奥斯曼帝国时期,自由土地持有者的所有权从未超出受益所有权,他们最初由代表国家的苏丹任命。然而,他们对受益有分配权利,而且被伊斯兰教法承认,完全的私人所有权受到批准,这意味着穆斯林统治者不可以废除这些土地持有者的自由权利。

他们帮我买到的就是一块完全的私人土地,虽然是写在我哥哥的名下。我可以尽情地在土地上绘制我想要的各种种植梦想。

还有一点小心思,达娜和缇娅在后宫的工作年限已经很长时间了,等她们出宫里之后无处可去的时候可以继续为我的土地工作,我很乐意由她们管理我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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