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限制的不是皇室

作者:写字困难生 更新时间:2023/10/2 3:33:23 字数:2456

作为一国之君,苏莱曼的日常生活相当有规律,一段时间里总有几天他会独睡在寝房或是书房里,为了国事彻夜不眠的情况也是时有发生。不过现在几位高级妃嫔都有些不自在,居尔巴哈尔夫人的小儿子一直生病,曼妮亚现在不能侍寝,赫妮和乌尔禾也已经失宠,就算后宫的美人不少,他大概也没有什么心情去宠幸。

所以,目前我是见他最多的妃嫔,热度几乎爆表,在现代的话,如果后宫侍寝指数是张业绩图,我一定遥遥领先。

但这次后宫女人们没有再对此产生任何的质疑,因为我已经升职到了她们暂时爬不到的位置。

如果有人跟她们的地位差不多,却得到了偏爱,会引发众人的嫉恨,但当比她们身份高很多的人得到更多的恩宠,众人只会拜服在她的裙边,祈祷她能够分一杯残羹给自己。

过去这种角色是居尔巴哈尔夫人,现在是我。

说起来,作为一位君主兼职我的丈夫,他的谈吐,他的气度,他的一举一动,总是如朝阳般灼灼闪光,让人想忽视都不行。只是,即使有过肌肤之亲,我始终对他还是怀有戒备之心,但凡心里有萌发一丝悸动,我就提醒着自己绝对不能陷入对他的感情之中。

男人哪有孩子靠得住?更何况是富有天下的男人。

今晚苏莱曼从议事大殿回来后又直接来到了我的住处。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乳香气息,镶嵌着白珍珠贝母的案几上摆放着几样糖果和坚果类的零食。苏莱曼斜卧在软榻之上,如丝绸般的长发垂落如瀑,毫不客气地将我的腿当成了枕头,微闭双眼聆听着我的吐槽。我用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他柔亮的发丝,看着他一脸惬意的表情,忽然有种这位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帝根本就是只懒猫咪的错觉。

“许蕾姆,拿块糖给我。”明明是微笑的表情,听起来却像是在下命令。

我用手拈了一块玫瑰糖直接放入他的嘴里,他趁机轻轻咬了一下我的手指,轻笑道,“很甜。”

我的面颊有些发热,急忙抽回手指。苏莱曼也是位甜食爱好者,只是没太后那么走火入魔就是了。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越接触就想不到那高高在上难以接近的陛下也有如此放松甚至傲娇的一面,而且,这一面似乎……也不让人讨厌。

“你今天想听什么故事?我最近又看了很多书,很多人都说读书可以让人变得充满智慧和理性。”我说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声音停顿了一下。“你不知道,我在处理宫务的时候有多可怜那些女奴。虽然她们个个看起来能歌善舞,出口都是各种诗歌,但是她们的思想还是停留在原地。”

听到这里,他忽然微微睁开了眼,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许蕾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我总觉得你仿佛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就算是你在我面前,依然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我的手猛然一抖,不小心把手边的糖果盘打翻了,为了掩饰自己的紧张,连忙收拾起来,又笑道,“陛下,我不就是属于你的吗?这个后宫里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是吗?”说完,他睁开了眼睛,用不明意味的目光静静注视着我。

我心里一慌,眼神一转避开了他的目光,手指不受控制地在他发丝间搅来搅去。

“许蕾姆,”他的神色一敛,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见他这个样子,我心里更是慌张,不知他为何变脸,谁知下一秒却听到他无奈的声音,“你手上的糖都搅在我的头发上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干的“好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吐了吐舌,“对不起,陛下,我不是故意的。我这就帮您擦干净。”

看起来像是躲过了这一关,我长出了一口气,笑意盈盈地让桑娜去准备给苏莱曼洗漱的热水。

等苏莱曼进了浴室,我并没有跟上去服侍。现在他盯我盯的很紧,我有点尴尬又有点不适应。

等苏莱曼快出来的时候,我提前叫好的乐师们就来了。

大约在14世纪初期,在法国萌发了一种别致的音乐,叫做新艺术音乐并且风靡一时,更有甚者把它当做一个时代的象征,基于其深远的传播和流行,所以在那个时候的法国以及意大利,大多数的人都乐于把他们称作“新艺术”。一说到这个阶段的法国的“新艺术”,很容易就会在脑海里浮现出来一个人,那就是纪尧姆·德·马肖。

在那个繁荣时期,马肖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的代表人物了,他在中世纪音乐史上产生过很大的影响。而在马肖之前,还有一位音乐家对14世纪法国音乐包括马肖在内产生过深远的影 响,原因在于其所做的贡献对于那个时代的音乐起着很重要的作用,在很多方面反映了音乐在中世纪文化当中的特点,他就是菲利普·德·维特里(Philippe de Vitry 1291-1361),维特里对那个时期的法国音乐以及马肖本人都造成了很深的影响,而且有着多重的身 份,一方面在那个时候他是法国的贵族,是有着重要地位和权利的 人物,另一方面他又是14世纪末期的很有成就的诗人、作曲家以及音乐家。

《褔韦尔传奇》一书是一本讽刺诗集,《公鸡絮叨》这首经文歌是其中三十四首复调经文歌中的一首,写的是关于一匹栗色马Fauvel的故事。Fauvel 可不是一般常见的马,它是有着一半人身一半马身的非常狡猾的怪物,被人们广为流传。这首经文歌《公鸡絮叨》的歌词原是法语,第三声部中文翻译如下:一个公鸡在啼叫,悲哀的对着全部的同类。因为尽管它们小心翼翼,还是被管理它们的人狡猾地出卖。但是狐狸和盗墓贼一样狡猾着,和那些骇人听闻的恶魔一起出来…… 歌词精准地利用比喻来诠释维特里的政治地位。

这首曲子是我新近的来的,一听我就迷上了。但是这段太经文了,你懂吗?类似那种赛博菩萨超度的感觉。

我曾经以为就像是所有清朝电视剧反清复明情节一样,任何人不允许使用前朝的东西,就连是一首随便吟的诗“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一样,都被举报告发,大逆不道。

直到去参观清十三陵的时候才发现,有部分后宫的摆设存在着明显的明朝家具风格,甚至整个庭院都沿袭了装饰装修布局,这才明白,规矩都是给其他人制定的。

皇室的规矩就是规矩。

同样的感受是我在后宫看到一大堆欧洲国家图书古籍(包括部分教会宣讲)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尽管把上帝挂在嘴边,但是意大利商人们片刻不停把贸易扩大到数个城市,不放过任何可能赚钱的商机,想尽一切办法获取更多的金钱。他们心灵的深处仍然充满着对传统宗教的虔诚,不过“他们的宗教虔诚与大多数人的那种祖传的、因循守旧的、迷信德和迟钝的宗教虔诚之间存在着明显的差别”。

他们都能跑到奥斯曼的地盘上赚钱了,还知道我是目前后宫最得宠的妃嫔,希望我能够帮他们在苏莱曼跟前说几句好话。

不知道他们的金钱又敲开了几位官员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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