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布苏德这件事处理的相当漂亮,苏莱曼在众人面前夸奖他是个开明的人,而埃布苏德回答地也很完美,“可怜的臣民,他们赞美你,陛下,如果我能够成为世界海洋的一滴水,我是多么高兴。”
处理了这件事,我的耳朵连续几天都有点隐隐作痛,就连爱菲过来说了一堆废话,我都没怎么在意。我不想再听爱菲那些道貌岸然的废话,不耐烦地对她说,“让所有后宫的人都守规矩,不要让我生气,你要注意菲鲁兹,她会毁了这一切的。还有你既然要保护菲鲁兹,就要让她动动她的脑子,做自己权利范围内的事情,别为难其他的人。她要这么一直做下去,我们就不应该让她再进入后宫。”
爱菲自己一直是后宫传统规矩的维护者,没想到菲鲁兹却处处的这么打她的脸。爱菲神色惨淡地退了下去,但我一点也不同情她,这都是她应得的。
我本来想着我不去找菲鲁兹的麻烦已经算是我宽宏大量了,没想到菲鲁兹却找来了。
她的侍女苦苦哀求她,再怎么说菲鲁兹也不该这么没有规矩,爱菲会很不高兴的,可菲鲁兹一点也不在乎,非但不听,还坚持要站在我的寝宫门口,扬言想要见我。
我懒得理她,没想到她居然敢直接闯入我的房间。
达娜立刻站起来护在我的面前,大声呵斥菲鲁兹,“菲鲁兹,你开始在考验许蕾姆苏丹的耐心吗?你怎么能这样的进入一位王后的房间?”
可是菲鲁兹一点也不在乎,她脱去了之前楚楚可怜的外壳,整个人像是一把锋利的宝剑,想要杀死阻挡在她面前的所有障碍,她神经兮兮地说,“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你想要杀我,对吗?”
我把达娜拉开,走近菲鲁兹,不满地说,“杀了你?如果我想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爱菲听到动静也赶过来了,菲鲁兹今天真是让所有人都大开眼界,居然敢闯进一位王后的房间还敢这样跟王后说话。
见着人多起来,菲鲁兹的气势又硬了起来,“许蕾姆苏丹,我理解我们的悲伤,它是非常深刻的,但如果你想要再次伤害我,我将不得不自我保护。陛下是我的麻烦的来源,也是能治疗我的良方。所以是陛下将我从昏迷中唤醒了。”
我笑说,“你这是在威胁我吗?菲鲁兹,你是谁啊?竟然这样跟我说话?”
爱菲也受不了菲鲁兹的狂妄,尖叫着说,“你怎么敢的?立即道歉!”
菲鲁兹转向爱菲说,“爱菲夫人,我现在正在向一个企图杀死我的凶手讨要说法,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做错的地方。”
爱菲气的浑身哆嗦,“菲鲁兹伊巴克尔,如果你有证据是许蕾姆苏丹做的,就应该把证据交给陛下或者是我,由我们开始调查,而不是自己没有规矩没有体统的跑来找一位尊贵的王后。现在,立刻,马上,向许蕾姆苏丹,道歉。”
菲鲁兹终于会看了别人一次眼色,她拗不过爱菲,只能不情不愿地向我道歉,然后不等我的允许,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爱菲实在没有脸面在我面前替菲鲁兹说请了,我也不想为难这个已经感到非常悲伤难过的女人了。她大概没有想到过苏莱曼的后宫现在全是些难搞的主儿。
瓦妮莎暴跳如雷地粉碎了她随手可及的一切物品,她想要知道这是谁做的,她推荐的人刚刚才进入苏莱曼的心里,夺走了苏莱曼对我的爱,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地死去?!瓦妮莎信誓旦旦地认为只有我才能这么做,有动机有能力。现在菲鲁兹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她也就不愿意再跟我起计较了。但瓦妮莎也不愿意就这么放过我,她安排了一个侍女,代表她的意志看好菲鲁兹,她叮嘱那个侍女,“为了摆脱菲鲁兹,许蕾姆会不惜一切代价,但她没有意识到她正在挖掘自己的坟墓,在任何情况下,保护好菲鲁兹。如果你做的很好,我会给你奖励的。”
但这个侍女事实上,是我的人。
她来向桑娜汇报的时候说,瓦妮莎让她告诉爱菲,通知各位王子和公主,今天晚上她将跟格尔分、比沙一切接待大家,陛下也将与他们同在。
菲鲁兹变得聪明了,也不太好对付了。爱菲在御厨房找昨天晚上给她送晚餐的人,菲鲁兹确实在吃了什么之后突然昏睡过去多半就是吃了什么不适合的东西。
爱菲急切地聚集了所有昨晚尝菜的尝菜师和侍奉菜品的侍女,昨晚送往主室的饭菜是由尝菜师因奇先尝过的,之后再由侍女佳努尔带头送往主室。所以爱菲不由分说地惩罚了他们,给两个人都来了一顿脚鞭。
尝菜师因奇很不服气,“在我尝菜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的问题,谁知道是不是侍女在送往主室的途中添加了什么。”
侍女佳努尔忙跪下央求爱菲,“我们在途中没有遇到任何人,而且一共有六个人跟我一起,就算想要做什么手脚,也会被人拆穿的。”
爱菲无情地说,“即使你们没有过错,菲鲁兹伊巴克尔在吃过御厨房的晚餐后晕倒了,你们也必须承担自己的责任,来人,把他们两个各打五十下,然后把他们赶出宫殿。”
侍女佳努尔哭着求爱菲,“请不要这样做,我们将去哪里?求求您了。”
但爱菲坚持要惩罚这两个人,伴随着他们在外面被鞭打的哭喊声,她严肃地说,“后宫不需要这样不用心的人,还有御厨房的总管,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你也会被惩罚。”
爱菲大概怀疑我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但是没有证据她不能随便去怀疑一位王后苏丹。我早就知道了,反正不管什么坏事都是我的。
我跟桑娜吐槽的时候还说,“也不知道是哪一位下的手?爱菲搞这么大的阵仗,也没有查出来。”
桑娜也疑惑地说,“就是说啊,怎么这回大家都嘴都这么硬起来?”
还是布赫丽玛在一旁说,“会不会是有人在演戏呢?”
我眯起了眼睛,“你是说?”
布赫丽玛不屑地说,“只有她自己下的药才能确保什么时候晕倒,什么时候醒来。”
我跟桑娜都沉默了,菲鲁兹成长很快啊,会变得越来越不好对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