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布赫丽玛是我在现代的宝贝女儿,鲁斯坦想要靠近她,我都会在家准备撬棍!不难为死他,是绝对没办法跟布赫丽玛约会的,晚上门禁时间可是七点半,超一分钟我得突突了他。更扼腕的是这么水灵的白菜,主动去拱猪了……
就算是布赫丽玛愿意的,我也不能饶了他。
但是现在我可不能这么做了。
我期期艾艾地让人把鲁斯坦召到一处静室,在心里纠结了很久,还是觉得说不出口,真是比我自己第一次侍寝还要来的尴尬。
鲁斯坦也没有催我,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
我开始隔着屏风仔细观察鲁斯坦。
之前合作的时候只要好用就行了,他也挺能干的,也已经是苏莱曼面前排的上名号的人了。
好吧,总比苏莱曼喜欢的那几个大臣的儿子来的靠谱一点:苏莱曼考虑的只有大臣各自的功勋。
更何况他身材修长,五官立体,鼻梁高挺而精致,眉毛细长而浓密,因为所在地位和年龄的增长稍微蓄起了一点小胡须,比那些还没有长成的毛头小子们好太多了。我可听说了阿亚兹大齐维尔当初在酒馆跟舞女们眉来眼去的时候没少碰见那群二代。
我正想开口,鲁斯坦先轻咳了一声,“许蕾姆苏丹…….我想了很久,有件为难的事向您请求,这是关于您最亲近的一位苏丹的。”
我下意识地认为他想要拒绝布赫丽玛,这不行!我宝贝女儿看上他了,他居然还敢拒绝!
我的口气不顺起来,“你说。”
鲁斯坦低声说,“跟您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一直承蒙您的照顾,但今天我不得不请求您答应我。”
我的话从牙缝里挤出去,“你说吧,不必搞的这么郑重。”心里却想,今天你敢说拒绝布赫丽玛的话,腿打折!
鲁斯坦犹豫着说,“我想要求娶布赫丽玛,您的女儿。”
啊?
鲁斯坦看不到屏风后我的脸色,低声说,“虽然我的地位并没有之前的易卜拉欣帕夏那么高,但是我向真主发誓,会好好对待布赫丽玛苏丹。”
男有情,女有意啊这是。
我没有被鲁斯坦的欣然同意冲昏头脑,这件事现在看起来没有那么简单。我低头暗想了一会儿,开始问鲁斯坦,“是布赫丽玛让你这么说的吧?”
没等鲁斯坦回答,我轻轻地绕过屏风,正面对上错愕的鲁斯坦,“你跟布赫丽玛商量了什么大事要去做?不要隐瞒,我要知道这前前后后的所有,如果你们计划的事情败露,还可以有挽回的余地。”
鲁斯坦笑了,“不愧是您。”
自从阿亚兹大齐维尔噶了之后,跟鲁斯坦素来有旧怨的卢菲特开始处处针对鲁斯坦,打压他所有的政事主张,还扣留给他所在的行省拨发的财物:只是晚了一点,并没有漏发拒发。就算是吵到苏莱曼面前去,卢菲特帕夏也有话说:这是他对于财政上资金财物的筹划,这是大齐维尔的职责。
鲁斯坦则开始觉得脖子上的绳套越来越紧,原来的时候因为有我和阿亚兹在他的背后,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捉弄,随意的摆置。
当然,不光是为了这个。
我的建筑群因为建筑在奴隶市场上面,按照奥斯曼的规矩,最好的是清真寺应该有一个尖塔和一个圆顶,还要建造更多的窗户,让清真寺的室内能够更加宽敞和明亮,所以在之前的总建筑师交出设计图纸的时候,我仔细地计算了每个角度的光线,将日夜的光线运用到极致,使得里面永远不会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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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苏莱曼也知道,他非常认同这位总建筑师的主意,还提议在比较暖和的一边,可以建造一个洗浴的地方,让人们可以在觐见真主祈祷前洗去自己肉体的污浊。
但该死的卢菲特认为,这项工程需要慢慢地精心去做,大概还需要个一两年的时间,就算这么一大笔钱是我和基金会出的也不行:所有的首都资金怎么可以不在他的控制之下呢?
我已经知道了卢菲特瞧上了我的基金会,当然不会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放过他,奎恩在出宫后找到了一个酒馆里的美艳歌女,让她慢慢地靠近卢菲特,不能拖得时间太长,必须在比沙苏丹意识到之前结束,相信她会为我带来好消息的。
还有就是布赫丽玛这一年非常担心自己的婚事,她不想在某位二代的房子做一个摆设,也不想违背她父亲的意愿:他希望布赫丽玛有一桩美满的婚事,他愿意将自己私库的一半作为陪嫁给布赫丽玛。布赫丽玛爱着苏莱曼,可她无法想象跟一个陌生人结婚,但只有结婚了,布赫丽玛才有可能插手一些权力,就像比沙管理后宫的一部分那样。
而鲁斯坦想要借着跟布赫丽玛的婚事,给自己披上一层狮子的皮,让卢菲特有所忌惮。
我去对付穆斯塔法和居尔巴哈尔,他们去对付比沙和卢菲特。
我细想了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说服苏莱曼,这件事可以交给布赫丽玛。
我不想再多说这件事,生硬地换了个话题,“苏丹跟穆斯塔法到行省见面有消息过来了吗?”
鲁斯坦这边还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识趣地顺着这个话题说,“况且我觉得也不会传过来什么消息。陛下不会把穆斯塔法怎么样的。”
我看穿了鲁斯坦的想法,只有我这么靠近苏莱曼的人才了解他的想法,我可没有妄想苏莱曼会杀了穆斯塔法,“像穆斯塔法这样强大的堡垒是不会轻易倒下的,过去是易卜拉欣帕夏用他的生命在捍卫这座堡垒,我过了很多年才摆脱了他,但我成功了,我成功地在他们的堡垒上开了一个大洞,居尔巴哈尔、比沙、瓦妮莎她们正在不停地试图修复它,他们不会成功的,它已经坍塌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苏莱曼已经在犹豫了。
站在穆斯塔法身后的势力已经太过庞大了,甚至让苏莱曼都感到了久违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