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莱曼并没有把这个位置给胡思列夫或者鲁斯坦其中的任何一个人。
在议会上,苏莱曼宣布了他的决定,“卢菲特帕夏从议会中除名,并被流放到德米托基亚。从今天开始,大维齐尔将是……苏莱曼帕夏。”
听到这个决定所有在场的人都懵了,谁也没有想到大维齐尔竟然给了一个新进入议会的成员——苏莱曼帕夏,不是按照官僚顺位的胡思列夫,也不是他的女婿鲁斯坦,而是一个刚刚从行省提拔上来的人。
不管是胡思列夫还是鲁斯坦的梦想都落空了,但是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为新上任的大维齐尔送上自己的祝福,苏莱曼帕夏得意洋洋的穿着苏莱曼赐给他的长袍,跟这些失败者说着些言不由衷的客气话。
苏莱曼等待着他们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之后,才低声叫他,“你们都可以退下了,苏莱曼帕夏,你靠近些。”
鲁斯坦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幸运的家伙,怏怏地离开了。
苏莱曼对他的大维齐尔说,“你作为大维齐尔的第一个任务是关于穆斯塔法王子,因为我做了关于他的重要决定。”
我派桑娜去告诫鲁斯坦,不要在这种时候过分的针对苏莱曼帕夏,我总觉得苏莱曼近来心事重重,他像是有什么事要去做又不得不得违背自己的意愿,很纠结很矛盾,但是他绝对不会允许有人质疑他的决定。
这么多年过来,从易卜拉欣到阿亚兹,从阿亚兹到卢菲特,当上大维齐尔的没有一个好下场。
我都怀疑有点像是黑魔法课的老师一样被诅咒过了。
既然一时半会儿没有别的办法,鲁斯坦在短暂的低沉过后,开始继续调查斐迪南大公派来的拉兹基特使跟那些人又接触了。
不出所料,没有一个聪明人肯在这个时候露头,就连蠢笨之人也都老老实实藏起了自己的手脚。
只有穆斯塔法。
他虽然在上次会面的时候把拉兹基赶了出去,但穆斯塔法已经是拉兹基在奥斯曼能够见到的最有权威的人之一,还不赶快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攀附了上来。
他放弃了首都,跟着穆斯塔法回到了马尼拉行省,不吝啬手中的钱财,在穆斯塔法的后宫里大把的赠送各种金银珠宝,生生砸开了一条道路。
在传来的消息中说,穆斯塔法再次接见了拉兹基。我若无其事地把这件事传到了苏莱曼的耳朵里。
苏莱曼下令海雷丁帕夏护送穆斯塔法回到首都。
时隔很久,居尔巴哈尔回到了后宫,比沙和瓦妮莎去接见的她。
居尔巴哈尔愁眉苦脸地说,“两位苏丹好,我现在非常的不安,甚至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我不明白为什么苏丹会下令由海雷丁帕夏护送穆斯塔法到首都,我不知道陛下会怎么对待我的儿子。”
比沙和瓦妮莎都大概知道这次是因为穆斯塔法私自接见奥地利特使的事,但居尔巴哈尔不觉得这是个多么严重的事情——拉兹基送给她的钱款超过行省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陛下大可不必专门派一个人来护送,只要他一道命令,难道穆斯塔法还会反抗吗?”
比沙尽可能地用轻松的语气安抚居尔巴哈尔,“陛下认为这么做事合适的,你不应该往坏处想。”
居尔巴哈尔迫切地说,“我怎么能不往坏处想,许蕾姆和鲁斯坦都参与在其中,很显然,这不会有好结果的。我很清楚他们对卢菲特帕夏做了什么。”
瓦妮莎插话说,“居尔巴哈尔,许蕾姆与此无关。卢菲特是因为比沙想要跟他离婚。”
居尔巴哈尔立刻转变了口风,“我相信他肯定是活该。”
虽然这个时候居尔巴哈尔才知道比沙和卢菲特的离婚不是因为我,但是依然像之前劝解瓦妮莎不要跟易卜拉欣离婚时一样,她认为有了孩子的女人始终需要家庭的存在,只是怕瓦妮莎,才不敢多说。
比沙已经不想跟居尔巴哈尔多说话了,让她早点回房间休息。
穆斯塔法此时已经来到了皇宫,在去见苏莱曼之前,他先接见了几个大臣,对刚上任 大维齐尔表示了祝贺和肯定 ,就连鲁斯坦,穆斯塔法也客气地问候了布赫丽玛的产期。
“苏丹苏莱曼汗驾到”喊着口号的侍卫迈着整齐的步子,苏莱曼到了,只点了穆斯塔法跟着他进去。
没有像往常一样安排穆斯塔法坐下,苏莱曼坐下自顾自地写着一些文字,就像是不存在第二个人一样,房间里的空气凝固的有些可怕。
还是穆斯塔法打破了僵局,“陛下,你派帕夏船长来护送我回到首都,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需要这么做,如果你给我下达了命令,我就会立即赶过来。”
苏莱曼没有停下他手中的笔,轻沾了一些墨水,继续写,“我认为这样是合适的。”
穆斯塔法几次欲言又止,还是鼓起了勇气,“我不知道你被告知了什么,我并没有做什么让您感到不安的事情,难道是那个特使会面的事情吗?全程有拉拉在场见证,他提出的条件当场就被我拒绝了,就算是追逐到了马尼萨,我也将对话记录下来了,明确告知了他是战争还是和平斗士您说了算。”
穆斯塔法的解释没有起到他想象中的作用,苏莱曼慢条斯理地写着自己的公文,“穆斯塔法,这与你对他说的话无关。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敌人的特使见面?这是关于你如何敢于这样做,这是关于你是如何认为你有权利这样做的。”
这样的指责很严重,穆斯塔法艰涩地回答说,“我不知道有一个特使会来马尼萨找我,这是突然发生的,当他坚持要见我时,我决定把他放在他的位置上。”
苏莱曼一句狡辩的话也不想听了,他连头也没有抬,“我已经警告过你很多次了,穆斯塔法。遵守你一个王子该遵守的规则,做你一个王子该做的事情。你是我的儿子也是我臣民,臣民就该听从我的命令,而不是代替我这个君王私自做出任何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