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不对,白鸽,这样站。”
客厅里,依可手把手指导着白鸽的动作,然后挪到照相机前比对着镜头里的画面。
原来她们发女仆装合照。
白鸟在厨房洗刷着饭碗,折磨完肚子,还要刷碗,简直简直了。
“白鸽,这个动作配的笑容要开放一点,嘴角角度要大。”
白鸽咧开的嘴夸张到不行。
“缓和一点,缓和一点。”
那张嘴又合成了一条完美的直线。眼皮微垂,好像谁欠她钱一样。
“啊!好像白鸟哎~”
依可忍不住用手挡住启开的嘴,这两个人怎么会如此相像。
洗完碗碟,擦干手,白鸟走出厨房,发现在客厅,依可把白鸽压倒在沙发上,像灰狼刚刚抓到了一只小白羊。
“我觉得把你们这个动作拍下来,肯定有流量。”
“好主意白鸟!快拍!”
“啊啊~我不搞擦边的。”
感觉有点欺负人,白鸟也没动手,没事人一样回到房间,合上房门。
隔着墙,耳边时常传来少女的啼鸣。饱和的阳光照在床单上,白鸟看着窗台上那朵盛开的花朵,沉湎其中,流连忘返。
没有学校作业和父母唠叨的双休日,真是美妙。
周一,上午十点,将开始他们大学生涯的第一堂课。
白鸟背着书包,踩在满是斑驳叶影的人行道。
心中一直在疑问。
“这是去上课吗?”
他记忆里,上课的路上,天上永远挂着月亮,放学的路上,天上也挂着月亮。
“不可思议,这就是大学吗?”
白鸟张开双臂,使劲舒展着腰肢,深深地吞吐了一口气。
就像结束刑期的囚徒,走得快活,走得潇洒。
“等我呀!”
嘿!
左肩膀被拍了一下,依可突然跳到他面前。今天是一身蓝色学生制服装。
裙子刚刚淹没膝盖,对依可这种人显然是保守许多。
“早上好。”
“哈,上课不叫我想让我迟到是吧。”
“现在才八点......我敲了你们的房门,没有回声,我就收拾收拾走了。”
“敲门没声,你就进来叫醒呀。就让我们叫醒你,不来叫醒我们是吧。”
白鸟被绕了进去,迷糊了好一会儿在想依可的话哪里不对。
“男女有别不是?”
“哈,我们是不是男女朋友呀,这点亲密接触你都受不了吗?”
“那个,白鸽不是也在里面嘛,你不介意她就不介意吗?”
白鸽不在,正好拿她当挡箭牌。
“我不介意。”
白鸟猛回头,白鸽一身白色学生制服装正站在自己身后,看来依可买了两套相同款式。
“白鸟,只顾自己,不叫醒我们想让我们迟到。”
“对对,坏白鸟。”
“受不了你们......”
这两人昨晚客厅放着音响,蹦蹦跳跳地练到了深夜。好像是依可在教白鸽跳舞。
白鸟倒是不介意这吵闹声,毕竟比起在高中的宿舍此起彼伏的打鼾声,这声音要温柔的多。
只怕楼上来人抱怨了。
“这点不用担心,楼上两层暂时空置,没有住户。”
“啊?”
“听爸爸说,这个小区一套房子价格还是挺高的。”
“是嘛......”
听完,白鸟摇摇头,把不属于这个年龄段的烦恼抛开。
三人一早来到了学校,教室里面,是别的班的人在上课。
来到休息区,把包放下。
依可从包里掏出手机耳机,悠闲地玩了起来。
白鸽从包中掏出早饭,边吃边着迷地盯着手机里的小说。
白鸟从包中掏出教科书,打开目录,瞟了一眼,翻到了第一章,啃读起来。
这种学习的精神值得肯定,但老师第一堂课并没有讲教科书上的任何内容。而是讲了讲学科的历史,期末考试成绩的占比,叮嘱了一下要保持高中时的学习习惯。
第二堂课,老师终于开始教学内容,而白鸟看了一个小时才搞得一知半解的内容,老师五分钟说完,就到了第二章,一堂课五十分钟,整整讲了八章,白鸟一翻课本,已经到了五十多页的内容。
白鸟对着课本干瞪眼,下课后气馁不堪,好一阵无力。
“怎么了白鸟?”
“我好像不适合学习。”
“大学的教科书,是不会让你全吃透的,一学期课下来,懂个百分之四五,就算你厉害了。”
“是,这样啊。”
依可翻开自己的笔记,自信地展示给白鸟看,白鸽也凑了过来,惊叹于依可的那一手漂亮的字。
依可:“应该给它起个名字,期末保命秘籍。这个要卖得赚不少钱。”
白鸽:“不愧是依可,好有头脑。”
“哎嘿。”
食堂吃过饭,下午一点半开始第二个课程。
这个课白鸟听着极度无聊,脑袋昏昏沉沉,真想睡一觉。
但上课睡觉这种事,对于白鸟这种极度守规矩的学生,是万万不能的。
一般困得不行的时候,白鸟就朝着大腿狠狠地掐一下,当然痛觉一般不起作用,但必要的挣扎还是要做的。
按照惯例,白鸟掐了一下大腿,痛觉弥漫全身,白鸟疼得趴在桌上,面部狰狞。
依可凑到白鸟耳边呢喃。
“白鸟你困了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
作为原来的同桌,依可无意间目睹了他这种可贵的学习精神。
“我不能倒下......”
“好悲壮啊。我有个办法,要不要试一试?”
“好呀。”
说完,依可拉着白鸟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依可今天穿着过膝的白色丝袜,依可引导着白鸟的左手,从脚踝,像滑梯一样,向上摩挲至膝盖。
那种感觉,就像抚摸着丝绸,虽然白鸟没有摸过丝绸,但用丝绸形容一定合适。
“醒了吗?”
“差不多......”
“那就是还没醒咯?”
依可拉着白鸟的手背,钻入蓝色裙子,按压着肉乎乎的大腿。
白鸟倦意全消,左手想逃却被依可狠狠地按在了原地。
满脸胀红的白鸟,瞥了一眼依可,后者正一本正经地边听边记着笔记。
“真有你的......”
“我看见了。”
白鸟猛回头,白鸽耷拉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
“这个......她......”
白鸽不想听白鸟辩解,坐正身体,左手把白鸟放在桌子上的右手拉下来,用劲拉向自己的大腿。
白鸽今天穿着黑色过膝丝袜,白鸟摸着的感觉,就像极为软和的鸭绒枕头,虽然白鸟没有摸过鸭绒枕头,但这样形容一定合适。
这下白鸟彻底不困了,整整半堂课,两位少女谁也没有泄劲。
一定要让白鸟在黑与白之中,选出自己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