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条规定，牛头人帮成员不得抢劫他人财务。
第四十八条规定，牛头人……”
钢笔的笔尖顿了顿，墨水没能从笔尖中流出来。
苏文甩了甩手中的钢笔，嘟哝了一声：“塞亚王国的钢笔真难用。”
瑞思可趴在苏文的身边，有些好奇地问道：“你在干什么啊？”
苏文甩了半天钢笔，却发现还是总是出不来墨水，有些无奈地把钢笔扔到了一边，回答了瑞思可的问题：
“你刚刚应该听见了，我要和露西在贫民窟拉起一个帮派，我在写帮规。”
苏文正在自己的公寓里，趴在书桌上写着东西。
书桌上除了纸笔外，还摆着两瓶墨水和一把小刀。
因为要帮苏文伺候罗根，卡罗琳难得不在身边。而露西在答应了苏文的计划后，也去上报这项任务的实施了。
所以苏文现在很难得的与瑞思可轻松交流起来。
“让你传教，你拉黑帮干什么？”瑞思可皱了皱鼻子。
苏文笑着甩了甩纸张：“知道什么叫‘我已阅读并同意以上条款’吗？”
“啊？”瑞思可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只用等着就好了。”苏文拿起了一边的小刀，在指尖割开了一道口子，将自己的血滴入了一瓶墨水里。
“收到虔诚信徒这种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以我现在的实力，在智慧之神教会面前跳脸输出开邪教，基本约等于郭敬明挑衅泰森，还是照脸呼巴掌的那种。”苏文一边滴着血一边说着，“属于是你敢让我干我就敢死给你看。”
“但是凑数的嘛……那就比较好办了。”
其实当初刚回在约克街的家，从记忆中大概了解到贫民的状况时，苏文就对发展牛头人教有一定的想法了。
不过直到瑞思可讲他该如何收取信徒的时候，他才完全确定好自己的计划。
苏文将混入自己血液的墨水放到了一边，指尖金黄色的光辉浮动了一下，那条小小的伤口便很快愈合了。
“骑士英勇不灭之躯”，是少有的属于“圣骑士”的治愈神秘术。虽然起着一个相当中二的名字，但其实相当低阶。
苏文发现自己成功施展了这个神秘术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看来我在使用神秘术上的进步相当快。”
“难道不是得益于你成为牛头人教教皇后的‘反哺’吗？”瑞思可在一边翻了给白眼。
苏文敲了瑞思可一下：“瞧把你得瑟的，好像是你的本事一样。”
没等瑞思可发火，苏文就抢先开口了：“说起来，露西说杜瓦尼区有很多的小型邪教，是不是都是信仰着类似于你这种没有权柄的神明？”
“可能会有，但应该不全都是吧？”瑞思可想了想后回答道，“神明算是一个种族，其中要创立信仰的估计还占不到百分之一。”
“我是114514号神明，应该算是编号很靠后的，也就是说，大概只有一千左右的神明需要收取信徒。”
“这么少的数量，在除去拥有权柄的那些，估计密度不会很密集吧？”
苏文眉梢微微挑了挑：“你居然在那百分之一？”
瑞思可撇了撇嘴：“毕设选错题目了……”
苏文有些哭笑不得。
约等于毕设研究俄乌和平发展的强度？
苏文和瑞思可贫了几句嘴后，露西走进了苏文的房间。
瑞思可适时闭上了嘴巴，苏文则站了起来，笑着问道：“怎么样了？”
“很顺利。”露西说着将一份文件扔到了桌子上，“我直接去找了弗兰基先生，他知道是我们两个一起去执行任务的时候就直接批准了，连具体任务情况都没问。”
苏文笑出了声：“弗兰基先生还真是执着。”
“哦对了，他提了一个条件。”露西又补充了一句，“也不是很重要，我就答应了。”
“什么条件？”苏文乐呵呵地问道。
“不付薪水。”露西耸着肩膀说道。
苏文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他是为了针对我吧？”苏文怒声道，“他打定主意不想付我薪水了是吧！”
露西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文，有些好奇地问：“弗兰基先生并不是一个吝啬的家伙，他为什么死活不愿意付给你薪水？”
露西的问题问出来后显然让苏文有些心虚，他摸了摸鼻子，咳嗽了一声，才说道：
“我……就顺嘴，呃，调戏了他一下。”
露西：……
“哪方面的调戏？”露西无语问道。
“就那方面调戏呗……不过我只是贫了句嘴而已！谁知道他因为我一句话这么记仇啊！”苏文愤愤地说道。
露西望天。
我调戏他爱人，你直接调戏他是吧？
闭环完成了？
“不过我真白打工啊？”苏文心虚完很快愤慨地说着，“他总不能因为一句话，就一直记仇，一点薪水不付给我吧？”
露西笑出了声：“行了，大不了我去把你登记成我的侍卫，你从我这里领一份薪水得了。”
苏文眨了眨眼：“还能这么搞？”
“我大概有十几个这样的侍卫。”露西笑着说，“不过他们都不跟着我就是了，毕竟遇到危险了我还要保护他们，实在太麻烦了。”
苏文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好啦别管你那点薪水了。”露西在苏文额头上敲了一记，“弗兰基那家伙真犟起来没人拗得过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苏文哭丧起脸：“那露西你要不要考虑你刚刚的提议？”
露西乜了苏文一眼：“你真想这么干？”
“呃……那算了吧……”露西的眼神成功逼怂了苏文。
“这才对嘛，绅士不能太在意这些东西的。”露西揉乱了苏文的头发。
苏文还没抗议，露西的手便迅速缩到了一边，随即她便在苏文身边老老实实地摆好姿态站定，装模作样的像是一个淑女一般。
苏文愣了一下——什么情况？
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女士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
“苏文先生，你在吗？”
是克比，露西的姑妈。
露西和苏文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
克比没事来找苏文干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