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后,可就是一见见两个啊?”
“没事老师,除了一年级呢,我对三年级的男老师们,也是有了解的。”
“如果您需要的话呢——是吧?”
在模仿了萧无忧的口气之后,墨夷有随即声线一转。
“呀~~~!!!”
“居然是~~!!26岁!!”
“如此有为之人,为什么我~我没有早点注意到呢!?”
“虽然要是参与到校队的协助那边,肯定会不可避免地占用一些时间……”
“但如果可以同时见到未知的新帅哥,以及已知的旧帅哥爱德蒙的话!!”
“那也完全没有问题!!当然没有问题!!!!”
在发出了一阵颇为矫揉造作的声音之后,墨夷有顶着一张冷冷淡淡的脸,重新看向已经彻底石化的可可耀。
“顺带一提,这部分,包括你刚才自己跳来跳去的部分——我都录了像了。”
“你……你胡说!!”可可耀花容失色,当即发出尖叫之声,“刚刚……刚刚周围明明就没人来着!!”
“我是导灵使,老师。”墨夷有道,“对我来说,在普通人面前隐藏气息,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就、就算是这样……!!”
“老师。”
墨夷有打断她,平淡的语气,却是无形地透出一股压迫感来。
“难道你想,让我把这些全部公之于众?”
“……”
“不想的话,老师知道该怎么做。”墨夷有道,“你只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对我们都好,不是么?”
说罢,转身进入楼中。
只留可可耀独自在阳光之下,飞散成灰……
校医室内。
按照萧无忧说的,卢蕊睡了一觉。
但这一觉却睡得不好,虽然和校医室的床也有点关系,可更多的还是因为卢蕊自身。
“醒了么?”
在微微睁开眼睛的时候,卢蕊听到了一个声音,她随即向着那个方向看去,然后,看到了坐在床边的背影。
“……有?”
那样的黑色长发,以及二年级的制服,不可能是其他的人。
“嗯。”
墨夷有低低回了一声,却是没有再动。
卢蕊问:“为什么会在这里?”
墨夷有答:“因为没别的事情可做。”
卢蕊又问:“下课了?”
墨夷有摇头。
“没下课,那你怎么会在这里……”卢蕊下意识问,随即意识到些什么,赶忙捂住了嘴。
“用不着在意,我请假了。”墨夷有说,“并且,你和我现在的对话,也不会被校医听到。”
“……为什么?”
“因为我让她睡了。”
“?”
“不用在意,”墨夷有说,“对身体没损害的。”
“你到底对校医做了什么……”
卢蕊从床上坐了起来,表情有些无奈。
“都说了,只是白送了精致的睡眠而已。”墨夷有道,“比起这个,我有额外想问你的事。”
“问我……”
“你有事瞒着我吧?”墨夷有道,“不打算对我说说?”
“……”
“那么我来替你说吧。”见对方垂头不答,墨夷有闭了眼道,“最开始见面,在下课的时候,在操场上,你说过‘你们不一样’——这种耐人寻味的话。”
“某天下课,在萧无忧追问我姐姐是什么样的时候,你忽然反应很大地要我们不要继续讲这件事——”
“接着,今天,因为某个笨蛋做的蠢事,食堂里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姐姐和他,而你的状态,也是在那之后变得不正常起来的。”
“你早就认识我姐姐吗?”墨夷有问,“并且,和她之间发生过什么不太愉快的事?”
片刻的沉默。
随即,卢蕊重重叹了口气。
“你为什么会把这种小事记得这样清楚……”
“因为我在意了?”
“所以说……唉。”又叹了口气,卢蕊说,“所以我现在,是不是只剩下坦白这一条路了?”
“如果你的状态不好,也可以继续休息。”墨夷有说,“我会等你好了再问。”
“那结果不还是一样的嘛……”摇了摇头,卢蕊放弃了,“我坦白……我确实是在认识你之前,就见过你的姐姐。”
“因为白雪辉?”
“……为什么会一猜就对啊。”
“也没有别的可能了。”墨夷有道,“姐姐平时除了上班都不出门,很难想象她会额外和一般学生搭上什么关系。”
“……”
“不说吗?”
“在想从哪里说……”卢蕊道,“首先……是我和雪辉的关系吧。”
“你喜欢他。”墨夷有说,“这个我之前就知道了。”
“不……不是那种!不是那方面啦!!”卢蕊的脸一下红了,“我想要说的是!我其实是和他一所初中一个班级……并且都是从初中开始,才读导灵学校的事!”
“你读过导灵学校吗?”墨夷有略感意外,“这么说,你也考了导灵使?”
“……考了啊。”
“等级?”
“……E级。”
“和那家伙一样啊。”墨夷有说,“然后,和我姐姐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你说……你不要跟别人去讲。”卢蕊说,“其实我……在初中的时候,有跳过楼。”
“……?”
“是在学校的楼顶上……那个时候就只想着死。”卢蕊说,“按理来说我也肯定是死定了的……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在我跳了之后,紧跟着冲过来的雪辉,也追着我一起跳了。”
“…………”
“他用身体和导力保护了我,又放出了灵刃扎向墙壁……再加上最后摔进的是花坛那边……所以最后,才算是没出什么大事。”卢蕊说,“当然,这是相对死亡而言的。”
“即使导力很强,他的控制和应用能力,也不足以支撑他做这样危险的事,可以说中途有一点差错,就可能不仅救不了人,自己也跟着摔死。”卢蕊说,“我们当然被找了家长……然后,在我爸到医院之前,你的姐姐先过来了。”
“那时候雪辉还在接受身体检查,因为是我牵连了他,所以早就做好了被责难的心理准备。”
“但是……”
“如果是因为我连累了雪辉,导致他受伤才责备我……不管说得多难听我都能接受……”
“可是……可是她却……”
仅仅是回忆起那时的事,就让卢蕊的情绪起了巨大的波动。
——就是你吗?
尽管已经过去了快要两年,但在去想的时候,却依旧如同才发生过那般。
——那个想死的人,就是你?
黑发的女性走到了还是初中生的少女面前,俯视着独自坐着的她。
“……是我。”
当时的卢蕊如此回答,面对白雪辉的家里人,她本应该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