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7？”
“E是导灵使的级别，也就是‘上士’。”卢蕊说，“7就是修炼到的层数，一个级别是十层。F10就是10级，E3就是13级。”
“原来是这样。”姚亮点了点头，“那么，学姐是几级呢？”
“……A10。”
“？”
“也就是60级啦！虽然她说是最近才升的还不太稳但是也光是看着就好恐怖对不对！？”卢蕊一口气说了一长窜话，“差了43级也不知道要怎么追……”
“追？”
“……就是。”稍微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卢蕊有些忸怩地说，“昨天……不是谈及了关于导灵老师的事情吗？”
“是这样没错。”姚亮道，“关于这件事，我想谢谢卢蕊学姐。”
“啊？”
“我本来是挺没底的，因为不知道学姐会怎样考虑……但一个人终归是有点怕的。”姚亮露出一个苦笑，“而且我又算个门外汉，要是修习很难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坚持下来。”
“不过有卢蕊学姐的话就让人放心多了，起码学姐她肯定会很重视。”姚亮说，“而且不是一对一而是两个人，学费上应该也会相对降低一些，所以我想谢谢卢蕊学姐你。”
“我才想谢谢你呢。”望着满脸诚心的姚亮，卢蕊微笑了，“要不是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想到这方面去。”
“嗯……？”
“我从之前起就被有保护着，一直到现在也是。”卢蕊说，“虽然我一直在想自己可以去为她做些什么……但一直都没有想出结果。”
“但是昨天，有问我要不要进一步修习导灵使的时候，我忽然就明白了。”
“我之所以显得弱小和被动，并不是因为我毫无力量，而是一切都起步太晚，所拥有的力量也太过弱了。”
“就是因为我作为独立的一个个体，还不具备能够保护自己的力量，所以才总是要别人多多费心。”
“如果我只是停留在现在就满足的话，那么等到高中一毕业，说不定就没办法再见到有了。”
“即使上了大学各奔东西是十分正常的事，我也不想让这份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关系变得淡薄，也不想要以后只能在电话的视频里才看见她，甚至是逐渐失了联系……”
“我现在，还没想好自己今后到底要去做些什么。”
“但我知道自己必须要变得强大。”
“只有这样才不会有朝一日成为累赘，也只有让自己获得更多光辉，我才能抬头挺胸地承认，我是墨夷有的朋友。”
“我也想——去保护有。”
卢蕊的目光很坚定，而在她的话语和神情之中，姚亮也是深切感受到了她的觉悟。
“你被‘蛊惑’了呢。”他笑，“明明是霜之眷属，却被赤之眷属俘获。”
卢蕊一愣，随即，也是笑了。
“那也没办法啊……嗯，大抵不是昨天，是在更早之前……就被蛊惑了吧。”
“我会替卢蕊学姐加油的。”姚亮笑容温暖，“因为学姐和你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比一个人的时候要高兴许多。”
“是、是吗？我倒是没有太明显的感觉……”卢蕊脸上有些红了，然后又问，“说起来你……又是为什么想找导灵老师？有似乎对这件事很意外呢。”
“大概是因为我以前和她说，我想要过平凡又普通的生活吧？”想了想，姚亮道，“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单纯为了我自己。”
“啊……？”
“导灵的世界不是很玄妙么？”姚亮说，“我打算过普通生活的想法没有变，不过我想去接触那个被一般人所畏惧的、更广大丰富的世界——然后去验证某件事情。”
“事情？”
卢蕊完全没搞懂姚亮在说什么，可姚亮却十分认真地再次向她点头。
“我想知道，一个没有接触过，所以把普通的蚌中珍珠当成宝贝的人，在遍览了天下珍奇至宝之后，再回头去看珍珠，是否还会有与之前同样的感受。”
“你这话还挺哲学思辩的……”卢蕊禁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一般来说，肯定是不会的吧？”
“是啊。”姚亮非常认同地点头，“一般来说，确实不会。”
“……意思是你要验证的是不一般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我现在说不清楚。”姚亮道，“一切都要根据最终结果而定。”
好嘛，小哲学人……
卢蕊最后也没搞懂对方的意思，不过她的脑子没乱，于是拍了下手。
“你以后就叫我师姐怎么样？”
“因为报名更早……？”
“对！而且我本来也比你要大一岁，这样既避免了你每次都叫四个字那么长，还能理所当然地去支使你帮忙做事！”卢蕊当即回道，“不觉得非常好吗？”
“那我还是叫你‘蕊姐’吧。”姚亮说，“不然被人听到就会乱问……我不想对外宣扬关于导灵的这件事。”
“也、也是……我都没想到……确实还是尽量保密的好。”听他这样说，卢蕊也意识到了，“那我就叫你……小亮？”
“好啊。”
“那……小亮。”卢蕊试叫了一下然后道，“你来这里是干嘛的？”
“本来只是随便看一下。”姚亮说，“现在是等待师姐你的支使。”
“……不是你说的叫蕊姐吗？”
“现在也没有其他人啊。”嘴角微微上扬，姚亮说，“虽然当师弟的只有包饺子和煮面条的做饭水平……但师姐肯教我就会学，时间上来不及的话，单纯打下手也完全OK。”
“……这么好？”
“这叫孝敬。”
一段时间后。
“我要……死了。”
傅司雯刚从下边的楼梯上来，就看到白雪辉一头扑在地上，嘴巴一张一合，活像只缺了水的青蛙。
“才这种程度就不行了，你要是不觉得丢人，就干脆点别睁眼了。”旁边，墨夷有毫不留情地说，“亏你的灵刃还是挺有气势的大刀——结果本人却废成这样。”
“废不废的随你怎么去说……”白雪辉话到一半，猛地注意到楼梯口那边，下一秒整个就是从地上弹了起来，“啊不！我、我的意思是……是我肯定会努力啊！就这种程度算是什么东西！！”
“什么这种程度？”
下一秒有声音在背后响起，傅司雯转头，来的人正是墨夷无。
原来是说给姐姐听的啊……
傅司雯想，同时，白雪辉也松了口气。
还好他看见傅司雯出现，就直接从地上蹦起来了。
不然刚才那副倒霉样子，要是被墨夷无给见到的话——
就算两人早就没有所谓的“形象”可言，但也会显得自己像个只会抱怨的小孩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