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拉曼失踪后的两天人,苏维安一行人马不停蹄地穿越危机重重的绿林,吞人的、融人的、拖人的与会跑的植物遍地都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有更凶猛,有组织的野曾出没,在这样的环境下,众人没有一丝休息时间,然而无论如何都找到拉曼。
但是有一件好事便是霍雨相醒了,不过霍振未叫醒的方式有些让众纳塔吃惊和不可思议。
太阳缓缓消失在远天,只余下一轮明明悬挂于空中,一缕炊烟在绿林边缘缓缓升起,安蒂提丝的膝上黯正乘巧地熟睡着,篝火旁围绕着的苏维安三人,此时的苏维安正听诉着雨相所知道的“姐姐”。
语闭,苏维安沉默地离开篝火找了片小高地望着远方的高墙,眼中略带丝伤感。
雨相用纤细的手指戳戳霍振未的手臂并指了指苏维安,霍振未却摇摇头表明自己的态度,雨相鼓起腮子露出不满。
“唉,好吧。”
霍振未起身坐到苏维安的身旁。
微风下鲜红的发丝微微地飘动,少女怀抱着双膝,整个人埋在身体里,直至有人出现在身旁,无言的少女发话。
“说真的,在认识雨相小姐前我一直以为因无驼的纳塔都是群疯子,结果还有一些因各种原因被迫的。”
在得知雨相以前是因无驼的纳塔,苏维安刚开始对她带有一定的有色眼镜,但是在雨相醒过来后,苏维安发现自己错了,雨相没有印象中的疯颠与冷血,反而像个软柿子一样被霍振未数落。
“拉曼也是呢,被我们挑起的战争影响,为了保护唯一的家人投奔于她认为可以信任的对象,那怕不是人也可以,讽刺的是她根本没有想过投奔于任何人类,拉曼经历过什么我无法想象。”
原本以为自己有权批判别人的恶行,更把自己的私人恩怨发泄到一人身上,可是最先夺去他人父母的生命的人正是苏维安自己,尽管北方人只想要回曾经的家园,可是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破坏他人的家园而已。
“正因如此,我们更应寻找拉曼,然后请你当面对她抱歉,不是吗?”
这么一说非常有道理,现在唯一要做的就非常明确。
“是啊,明天就进城找拉曼吧。”
那一刻少女眼中闪耀自醒来后的真正的目标。
“嗯,不过我不希望你去找,让我来就好,一方面你们是纳塔,另一方你们已经经历太多,是时候休息下了。”
让自己去休息不去管自己曾伤害过的人,开什么玩笑,苏维安怎么会同意这个说法。
“怎么可能,我!”
欲言又止,苏维安从霍振未脸上看到一张担扰的脸,就如同多年未见的朋友再次相见时,对方说你跟以前没什么变化一样,是不好的那种。
“我……(吞咽)我们之前不认识吧。”
现在才发现奇怪的地方,霍振未的眼中苏维安从来不是陌生人,更像是许久未见的家人。
“至少现在这个你是不认识的,你认识冷面吗?”
在苏罗维卡又有谁不认识冷面,炎字队的王牌队员,是无数苏罗维卡人憧憬的对象,据说她是整个北方联合技术的核晶,结果在火又火之役落败,消灭。
“她是我的母亲之一。”
扭曲的不可思议的表情表现展露在苏维安脸上,面前之人是已死之人的孩子,这不算什么,真正惊讶的是冷面在战役中没有被消灭才是让人惊讶的。
“那她现在还好吗?”
霍振未的眼神暗淡下来,视线移向漫天繁星,随后低下头。
“她在我父亲走后没有牵挂,自毁意识跟着走了。”
得知曾经憧憬的对象在爱人离去后也跟着离去,一想到她在战后能经历恋情,并和爱人在同一天死亡,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是吗,这也不错呢,不过你为么要提她呢?”
话锋一转,逻辑模块一开,无论如何都对不上。
“因为冷面就是你原本的身体,就像你的身体是拉查曼将军的,而且冷面可以算是另一个你,所以我总是以别样的眼光注视你,是因为你就是我母亲,尽管性格不同。”
听后苏维安的逻辑模块疯狂过热,最后得出个结论。“你是我儿子。”
“不完全是,只是本质上是同个人。”
霍振未扭过头盖过自己发烫的脸,也许他一开始就不该这么说。
“是吗,儿子。”
苏维安开玩笑地带着笑脸说着,结果霍振未脸更红,整个人的头都冒出烟来。
“别那样叫我了!”
“哈哈哈,好啦,我知道了,既然另个我都安稳过生活,那找拉曼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苏维安拍拍对方的肩膀,对方整个人不好意思地回到雨相身旁。
霍振未整个人埋近雨相的怀中,嘴里吞吐着什么,头还向雨相胸部更深处扭动,像找个缝钻进去。
雨相用手轻轻地摸摸对方的头,却显地非常慌张。
“孩子啊。”
苏维安的思绪从天空中那颗最亮的星星一直飘到了遥远的冰寒之地上,温暖的壁炉旁,小女孩在父母的怀中听着睡前故事进入梦乡。
再往南下,却有小女孩抱着出生未久的妹妹,在充满着肮脏、恶意的世界中寻求一线生机,各种各样人道不人道的,合法或不合法的,小女孩都去尝试,支撑她下去的只有那个家里等待她的可爱妹妹。
不同的时代不同的命运,苏维安慢慢地想着,为什么要斗争。
因为只有斗争才能解决一切,这是大会上统帅说的最后一句话。
回到火堆旁又添了添柴火,火光与红发相互衬托,这满头红发是苏罗维卡人最珍爱之物,它在寒冰间宛如火焰,给无数人带来希望,而自己去从未有过成为他人的希望,说到低她只是个后勤她只是个后勤。
至于为什么是后勤,这个答案现在才解开,因为她与国家机密有关,若是她有什么闪失,冷面出了什么问题就很难处理了。
苏维安倒向一旁的安蒂提丝的另一只膝盖,苏维安的突然到来并未惊慌安蒂提丝,她只是温柔地抚摸苏维安的头,带来丝安慰。
此时此刻本应说些《圣典》上的语录,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安蒂提抬头望着闪烁的星空不禁自问。
“我的神明啊,你到底在哪,为何要抛弃我。”
星空下炊烟一点点消失,崭新的一天也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