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界的魔法实验是怎样的？
要阿特尔来说的话，和前世看那些博士教授做高能物理实验的感觉差不多。
分离，采集，变量实验，参数测试，理论假设……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原理上都大差不差。
只不过卡夫卡老师用着更为炫酷的方式，采用了各类魔法阵纹去完成了这一实验的过程。
他也像前世的实验老师一样，让阿特尔做为助手得目的，是为阿特尔提供一个看和学的授业过程，至于能学到多少，领悟多少，就看阿特尔自己的本事了。
对于阿特尔来说，这几天是又快乐又辛苦。
一方面又回到了他还是当学徒时，被知识填满的幸福时刻——自从他晋升二环魔导师之后，卡夫卡就再也没对他进行过太过详细的魔法教学，理由是合格的魔导师应该自己找到自己的魔法道途，学习太多卡夫卡老师的魔法体系就会限制阿特尔自己的思维发展。
另一方面，是拆解情绪和心念之力混杂的魔力云雾工程复杂，且时间紧迫，卡夫卡老师采用了太多高级的魔导技巧和魔纹知识，让阿特尔看的一知半解，不得不在实验的间隙和白天，疯狂的硬啃着几大本宛如城墙石砖厚的学术书。
好在之前艾芙蕾和西科等人作为雄师大学的学生也有自己的课程，并没有过来，同时又还没有别的新客人，不然阿特尔还真有点担心自己的精力是否够用。
转眼间4天过去，在下一个休息日到来之前，卡夫卡老师的实验也接近了尾声。作为实验素材的魔力云雾此时只剩下了小小的一个光点，卡夫卡老师可谓是把《冰气时代》母版卡组上贮存的这点特殊力量利用到了极限。
“先说影响方面的结论，你所弄出来的存档卡虽然会收集情绪之力和心念之力，但是一种对于溢散力量的截留，无论是对魔导师还是非魔导师，哪怕是异种族都是无害的。”
卡夫卡此时拿着报告，坐在沙发上和阿特尔述说自己的发现：
“这对你应该是个好消息，你所设想的学院杯比赛方式不用改动，依然可以使用你想制作的账号卡机制。”
“老师你什么时候……我还以为这部分的实验还没开始。”
正在为卡夫卡老师斟茶的阿特尔愣了一下，他这几天一直在协助做分离和测量反应实验，完全没想到卡夫卡此时已经得出了最终结论。
“你白天不在的时候，我找了阿斯兰家如今的雄狮要了些囚犯。”
卡夫卡老师不动声色的端起了茶杯，轻描淡写的说：
“人体实验相关的部分可能有些残忍，因此我没让你参加，也没让你知道……总之，你知道这个结果就可以了。”
“这……”
阿特尔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毕竟他有着不同于这个世界常人的道德三观，如果让他撞见残忍的人体实验，他多半会大声抗议反对，卡夫卡老师似乎预判到了这点，直接采取了一个先斩后奏的方式，阿特尔现在也只能苦笑。
“好吧……如果只是囚犯的话……也就是说老师你已经把所有要做的实验都做完了，对吧？”
“嗯，接下来，我来和你说说这份力量在应用方面的结论，这才是重点。”
卡夫卡放下茶杯，敲了敲桌子，示意阿特尔坐好认真听。
“首先，这份心灵魔力混杂体，我取的名字，不能直接使用，哪怕进行了分离，分成单独的情绪之力和心念之力也不行。”
“不能洗礼魔力，也不能加持魔法……它们内含的指向性太强了。”
卡夫卡先给出了否定的结论，并提出了一个阿特尔还没学过的概念。
“指向性太强？”阿特尔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错，指向性太强。在过去，相比更高级的心念之力，幻心师们往往会更青睐情绪之力，而他们压榨人们的情绪之力最喜欢采用的方式是什么？你知道吗？”
卡夫卡反问道。
阿特尔回想了下自己所看过的历史书，里面对幻心师法术和影响的描述，大部分都是些黑暗印象，他试着猜测：
“是恐惧？”
“恐惧和绝望，这是两种最受欢迎的情绪之力，也是制造情绪之力的方式。”
卡夫卡回答道：
“原因在于，相比希望和欢愉，幸福，这些正面情绪，恐惧和绝望的来源对象可以更无所属，也就是更没指向性。”
“我们使用魔法，是用原本无形的魔力去塑造去定型，魔力就好像水流一样，因为原本没有形状，我们才能把应用定义成任何形状，用无指向性的情绪之力洗练魔力的意义是加重我们魔力流的质量。”
“但若这份力量有了强烈的指向性，用水流来比喻，那它就不再是水，而是冻结定型的寒冰。”
“你再将寒冰融化前，你没法再改变寒冰的形状，你用自己的魔力流去接触寒冰，那也只会导致你自己的魔力被冻结。”
“这就是我说的，存档卡当中的这份力量指向性太强，没法直接使用的问题。”
卡夫卡老师用流水和寒冰来比喻魔力和有无指向性的关系，非常的简单易懂。
阿特尔稍微一思考就明白了卡夫卡老师所说的概念，他更深入的问道：
“也就是说，不是不能使用，但是指向性太强的情绪之力或者心念之力，会污染我的魔力流，让它们变成一种固定形态……也就是我如果贸然接触了其中一种，就会变成只能释放一种魔法的状况？”
“是的，从表现上看，的确如此，甚至如果你同时被复数的指向性魔力污染，那你的魔力就会像两块冰块高速撞在一起，炸个粉碎。”
卡夫卡调侃的说道：
“这是一种让魔力暴走的寻死小技巧，如果哪天你发现你走投无路需要和人同归于尽的时候，可以试试看。”
“这还是算了吧，这种技巧我可不想有用到的机会……”阿特尔连忙摇头，然后，他有些遗憾的问道：“所以我的这个发现没有用了吗？我还以为会是个伟大的发现。”
“我只是说它不能直接使用，并不是说没用。”
卡夫卡笑了起来，突然表现的非常高兴，他少见的用俏皮的表情向阿特尔眨了眨眼。
“记得我在实验前说过的话吗？”
“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将迎来新的曙光，新的未来。”
“是的，这次的实验很顺利，它的结果验证了我的一个猜想，并让一个课题的成功有了可能。”
卡夫卡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对阿特尔说：
“接下来，我将和你介绍一下我的老师阿西姆大师，和她的伟大遗愿——幻灵计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