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是奇怪,这种情况和上次来根本就是完全不一样。
难道说她们每一次进这里,这里的规则都会改变一次?
这岂不就意味着她们每一次进来都需要试探一下这里的规则,不然还有可能会把自己玩死?
当然,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不大,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
只是不知道如果她们在这里面死去的话,在外面的她们会这么样,也是一样死去吗?还是说并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不过,司徒玉可不敢轻易尝试。
万一外面的她们和在这里的她们一起死去,那她们找谁说理去啊。
总不能跟阎王爷说是自己是在一个神奇的空间里把自己玩死的,求他把自己给复活吧。
所以啊,不作死就不会死。
司徒玉一点想要尝试的想法,直接就离开了竹林。
她想要知道,在这里发生了这些和上次不一样的事情之后,江流甸的身体是不是依旧会变得更上次一样,变得虚化了。
如果没有的话,那她是不是需要探索其他的离开方式?
毕竟没有人能够保证她们每一次进到这个白色空间都能靠着另一个自己虚化从而离开。
万一真被困死在这个白色的空间里,那就很麻烦了。
而且这个白色的空间神奇归神奇,可是她完全就不知道这个白色空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们一昏迷就会被传送进来,这到底是什么原理?
不过她可没有想要出去之后问一问阿笙,毕竟这也是她为数不多的不被她们师父知道的秘密了。
现在想要瞒住她们师父一点什么东西,真的是难上加难了。
毕竟她们师父可是只要一看出她们的心理状态有点丰富的话,就会直接读起她们的的内心。
甚至她们现在都不知道她们师父读取了她们多少的心声,她们的一些秘密在她们师父面前还剩下多少。
……
回到江流甸躺着的地方,司徒玉立刻就发现了一些上次没有察觉的细节。
虽然看上去还是那个江流甸,整体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是肢端和发梢还是有一些透明化了,看上去就像是要消失了一样。
司徒玉也不确定江流甸是不是真的会消失,如果真消失了,而且她还找不到其他出去的办法,那岂不是以为着她要被困在这里面,直到能够将这个空间给撕裂开来,才能够离开。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啊,况且她也不能确定,被困在这里面的话,这个世界之外的她们会发生什么事。
形成独立的意识?
司徒玉看了看四周,除了那一片竹林黑影之外,都是白色的一片,甚至不能让司徒玉分辨清楚远处的地方倒底是天,还是地。
而且出去的时间真的好像有限制,因为就在她思考的那点时间里,江流甸的肢端和发梢又透明了一些。
虽然不明显,但是司徒玉还是注意到了。
没办法,这白色空间分不清楚边界,司徒玉也不清楚到底需要多少时间才能够将这个白色空间给探索完。
所以她也只好先触碰江流甸的身体,先回去再说。
当然,这种触碰感还是那么地虚无缥缈,因为她的手是直接穿过江流甸的身体的。
尽管经历过一次,但是再一次体验这种感觉这种感受,还是感觉非常奇怪。
就好像是,自己的手非常锋利,直接贯穿了另一个自己。
看起来像是自己杀了自己。
这种感觉还真是恶心。
没有什么眩晕感,和她们师父带她们进去和离开那个小天地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难道说,这个白色的空间并不是小天地?
如果不是小天地的话,那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她们以意识的形态进去之后,明明可以看到的意识有两个形态,可是可以行动和思考的形态却是有司徒玉一个?
还有那里面的那些黑影,彩色的白老板和她们师父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徒玉的疑惑随着这一次进入白空间,带出来的跟多了。
江流甸和司徒玉并没有同时睁眼,而是司徒玉先睁开了眼睛。
虽然江流甸也是有着意识操控,但是只是紧闭着眼睛,没有跟着司徒玉一起睁开眼睛。
原因很简单,她们怕白老板就在附近,发现她们的同步率太高了。
到时候就算是她们师父帮忙一起瞒住白老板,估计也是会被白老板猜到她们两个共用同一个意识的事实。
至于为什么先睁开司徒玉的眼睛而不是江流甸的眼睛。
那自然是因为,虽然她们两个是同时倒下去的,但是身为妖族的司徒玉身体素质要比江流甸好很多,所以理论上是司徒玉先醒过来没错。
在司徒玉的眼中,还是那熟悉的青绿色竹质天花板,身上依旧是哪硬邦邦的棉被,所在的房间也还是那个熟悉的卧室。
只不过,这一次坐在床头的人从白老板换成了她们师父。
这一点倒是有点让司徒玉不习惯,因为仔细问的话,她们师父身上虽然带着一点点的体香,可还是夹杂这一点点酒味。
这就让她们师父的味道变得很奇怪了。
准确来说,应该是变得很复杂。
“醒了?”显然,阿笙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她们两个醒了,可她还是等司徒玉看向她的时候才问出这句话。
司徒玉倒是没有对她师父这么强大的感知能力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
毕竟就在两天前,在她们完全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之下,她们师父就仅用感知能力,找出了在暗中观察她们的六个人,还用飞剑将六个人给逼退了。
背对着她们,感知到她们已经醒了,这对于她们师父来说不过是小事而已。
司徒玉点了点头,尽管她们师父背对着她,但是她知道她们师父一定会知道她点了头。
“想要知道自己今天是表现如何吗?”
司徒玉可以感觉到她师父说话的时候,言语中是带着一点笑意的,虽然她并不知道她师父为什么会带着笑意。
不过她还是摇了摇头,毕竟她们别说便修炼便背书了,江流甸甚至是连坐都坐不起来,一定很丢人。
“想要先听真话,还是先听假话?”阿笙自顾自地说着,就好像刚刚司徒玉不是摇头,而是点头一样。
司徒玉顿时就愣了一会。
感情刚刚那就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还有,先听真话和先听假话不都是一样嘛?
而且这两个怎么还能分出个先后来?
不过小猫妖还是回答道:“先听假话吧。”
虽然知道是假话,但是还是能够稍微安慰一下自己的。
当然,也就只有一点点。
阿笙转过头来,说道:“比我好。”
司徒玉顿时就在心里骂起了娘。
这有可比性吗?
最少金丹境的师父比自己强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可是阿笙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司徒玉愣住了,江流甸也睁开了眼睛。
只因她说道:“真话也是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