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儿静静地看着她们师父。
在这一刻，她们师父的气息又变了，让她们感觉沐浴春风。
也是在这一刻，她们有些怀疑她们看到的哪一面，才是她们师父真实的一面呢？
她们实在是琢磨不透她们师父。
她们师父给她们的感觉，就像是在迷雾中一般。
始终不能见到真正的明月，一切都只是微弱的月光。
当然，她们现在去琢磨她们师父也没有什么用，
至少现在她们师父对她们是好的，暂时无害。
除了经常坑她们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她们身上的衣服不好看，她们师父就带她们去买合适的，司徒玉把半个厨房给搞得面目全非，完全就是不能再做饭的痕迹，她们师父就带她们来到这里吃极其美味的烤银鲤。
“呼～”司徒玉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说道：“师父，你的剑术真的好普通啊。”
她没说她们师父的剑术压根就不能算是剑术，毕竟她们这两个刚刚才开始修行的家伙，至少在剑道这条路上，是完全望不见她们师父的背影的。
阿笙却是笑了，那对好看的桃花眼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笑罢，她才说道：“你就说好不好用吧。”
司徒玉看了一下李平治肩膀上那还在渗血的伤口，没有说话。
好不好用她不知道，不过李平治一定觉得很好用。
毕竟伤口就摆在那里，而且疼的也是他。
“师父还有几招，要不要看看啊？”阿笙说着，转动起了手中的剑柄，剑尖上的血四处飞散，可是却没有落到任何人的身上。
一听到这话，司徒玉和江流甸连忙大喊道：“别，千万别！”
没有什么原因，她们只是怕她们师父再多展示几招的话，李平治就要被杀死在这里了，而且还不是致命伤的那种，而是多个伤口同时大放血导致失血过多而休克死亡。
李平治听到阿笙这话那是立刻将头缩了缩，甚至有些想要立刻跑回水潭中去。
不过又听到两个女孩儿的话，他就放心了，毕竟阿笙看起来就很宠她这两个徒弟，一会听她们的话，放过自己的。
看来之前的那些小子孙没白给。
如果让司徒玉和江流甸知道李平治现在在想什么的话，她们就不会拒绝得这么快了，而是跟他再要几条银鲤，好让她们跟她们师父求情。
虽然没有什么事，但是李平治还是想回到水里，归根结底他还是一条银鲤，会更加亲水，在陆地上呆久了，反而会浑身难受。
于是他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语气却是不卑不亢，完全不像之前的苏玖。
可以说，他们之间完全就是两种极端。
要说两个女孩儿更欣赏哪一种？
没有，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己的特点，而这些特点是没有高下之分的，跟不应该因为如此，就被磨灭掉。
阿笙和两个女孩儿在树林里，目送李平治回到水潭中去。
等到李平治完全进入到水潭中，不见他的踪影，阿笙这才问道：“你们应该还有问题想要问吧？”
两个女孩点了点头，也不管她们师父倒底是不是读了她们的心：“师父，你出剑的时候，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眼神？好像真的要杀了李平治一样。”
阿笙瞪大了眼睛，心里想着，不应该啊，她眼神露出杀意的时候，只有微微的一瞬间，那点时间甚至可以说完全忽略不计，两个女孩完全不应该能够注意到才对啊。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你猜？”总不能只有她们对她们师父的了解如入迷雾一般，她们也要让她们师父尝尝这种感觉。
阿笙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她这两个女孩儿会是这种回答。
这可就不可爱了啊。
徒弟嘛，还是蠢萌蠢萌的比较好，像她们两个这样的，只会气死师父。
而且，她作为师父，总不能她去求两个徒弟吧？
虽然先贤说过，要不耻下问。
可是真要轮到她去问两个徒弟的话，那还真是挺丢面子的。
所以，她也只好展开了自己的推理。
至于去读两个女孩儿的心，她想都不用想就被她给否决了。
毕竟两个女孩儿都敢这么回答了，肯定是早早就做好了准备，将自己的内心给完全清空了。
依据她的推理，最大可能性就是她们两个将她出剑的过程给分成了一帧一帧，而其中的一帧，刚好是她眼神流露出杀意的那一帧。
在结合她们之前那种翻书的速度，她很快就有了答案。
“你们，记忆力很好？”阿笙死死地盯着两个女孩儿的眼睛，仿佛要穿过她们的眼睛，直接面对她们的心灵。
两个女孩儿被她们师父盯地有点发慌，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毕竟她们师父说道，的确是事实。
“完蛋，咱们师徒仨居然还算病友。”阿笙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显然是有些伤脑筋了。
两个女孩儿却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就听不懂她们师父倒底在说什么，什么叫她们仨是病友群，她们可没感觉自己有病啊！
“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浮世亭上面的瓦片是几层？”阿笙看她们两个向张嘴，却是直接把她们的话塞在了喉咙里。
两个女孩儿听着这个问题，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又突然跳到这里来了？
不过她们还是仔细回忆了浮世亭，一座清晰无比的浮世亭就出现在了她们的脑海之中。
由内往外数，共计十三层瓦片，由内到外，一圈一圈地变大。
可是，这有什么问题吗，她们完全看不出来啊。
当然，她们也是回答道：“十三层。”
“你们脑海中的浮世亭是不是非常清晰？”阿笙接着追问道。
两个女孩又点了点头。
阿笙解释道：“你们看，这就是病，一种体现在记忆层次上的病，这种病会让你的记忆力远超其他人，以现代医学的命名是超忆症。”
“超忆症？可有那么强大的记忆力难道不好吗？”司徒玉问道，她完全不理解这为什么会被叫做病，在她的印象中，应该是有害的才能称之为病。
阿笙郑重地说道：“你们要知道，凡事都是有代价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拥有超忆症的同时，他们还表现为逻辑层面，关联层面的能力欠缺。
“虽然我们修士没有这些不良的情况出现，但是咱们修士，长寿啊，这就导致在一生中记下来的东西会非常非常多，不论是有用的还是没用的，最终，会因为脑子的容量不够，导致整个脑子直接炸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