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只因实在是比不起。
要知道,那袋子中的黑色钱,是在修士界中,算是比较珍贵的钱了。
如果要用常用的纸币来换算的话,那就得是十亿纸币。
这让他拿什么比?就算有这个钱,组织也是绝对不会拿出来的,只因为要拿这么多钱来换江流甸,实在是不值当。
总不能为了这么一个修道胚子,就让组织伤筋动骨吧。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个白发女子有着这么多的钱,但他也知道,能有这么多的钱,绝对是一个惹不起的角色。
可是,他还是想要挣扎一下:“笙前辈,如果我们能够证明我们组织比你强,那么可不可以让江流甸来我们这。”
两个女孩儿听到这话,顿时一惊。
这男人是真不知道她们师父想要揍他,还是假装不知道她们师父想要揍他啊?
而且这也太大胆了吧,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境界,竟敢向她们那至少也是金丹境的师父发出这种挑战。
也不知道是无知者无畏还是真有本事。
而阿笙听到这话,先是愣了愣,然后又微微咧嘴一笑,将眼睛眯成一条缝,仿佛在看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可以。”
?
说实话,这个答案这是出乎两个女孩儿意料。
她们师父就这么把江流甸给不要了?
男人也是大出所望:“那笙前辈定个时间,我们楚璃总部见?”
“年后,给她们过个年。”阿笙双手环胸说道。
“行,当然可以。”男人不在意时间,只要阿笙同意去了,他们至少是有机会把江流甸收入组织中不是?
这至少比完全没有机会要好不是?
说着男人便站起身来,给阿笙再行了一个抱拳礼:“那就不打扰前辈了。”
说完男人便朝外面走去,反正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他也实在是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
走到门口,男人又回头朝阿笙说道:“前辈身为人族,还是不要离妖族太近为好。”
这时却是一柄飞剑飞驰而来,将男人的几根头发给割了下来。
“管好你们自己就行,别老是对别人指指点点。”阿笙冷冰冰地说道。
男人也是识趣,立刻就溜走了。
两个女孩儿这才反应过来,她们师父,刚刚真的可能动了杀心的,毕竟她们师父可是连道友都玩命砍的。
而刚刚那是警告,也是底线,要是那个男人不识趣,再说出什么她们师父不想要听到的话,可就真的要表演一班飞剑取头颅了。
那个男人可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当然,她们可不关心这个,而是向她们师父问道:“师父,他的境界有多高?”
“不知道,反正大概率是连中五境都没到的。”
阿笙的语气终于不再是冷冰冰或者没有夹杂感情了,而是非常温和的,让两个女孩听着就舒服。
“为什么啊?”
“因为大部分的中五境以上的修士都不在这里,他们都去到了另一个地方。”
另一个地方?
司徒玉和江流甸仔细思索着这个“另一个地方”可能是哪里。
反正不可能是天上,不然就不会是十三境才叫作飞升境了。
几番思索,她们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
还是因为所了解到底实在是太少了啊。
看来她们真的需要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了。
虽然手机上能够了解到的知识很多,但是关于修士界的可以说是几乎没有。
话说回来,她们也是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师父,他怎么敢以下五境修士的身份挑战你的?”
阿笙赏了她们一个板栗:“谁告诉你是他跟我打的?”
“那是谁?”
“他们组织在楚璃的所有人。”阿笙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是一点表情都没有的。
“那他们就是群殴了?话说一群下五境能打得过师父你吗?”
“又是谁跟你说只有下五境的?中五境是绝对有的,但不会多,而上五境大概率也是有。”
两个女孩儿勾起自己的记忆,才发现她们师父说道是“几乎”,而非全部。
但是话说回来,都可能有上五境的话,她们师父真的能够赢吗?
伤筋动骨应该是少不了的吧?
可是她们师父刚刚为什么要答应啊?明明直接拒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嗐,现在距离过年,还有着两个多月的时间。
按一般来说,像现在这种温度的话,距离过年少说也得有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但是楚璃比较靠近南边,相较于其他地方,入秋是比较晚的。
还是好好修炼吧,看到时候能不能帮上她们师父什么忙。
当然,在修炼之前,她们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她们的师父:“师父,那个男人为什么最后要说那句话?”
阿笙拿起酒葫芦就是一口酒,而后才说道:“因为他们认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这个天下是属于人族的。”
“那师父你是怎么认为的呢?”这句话是司徒玉问的,江流甸没有一起问。
实在是因为不太合适。
而司徒玉问出这个问题,也是想要知道她们师父对她,对白老板,对苏玖姐姐他们这些妖族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看法的。
“我吗?”阿笙喝了一口酒,目光飘向远方,等到司徒玉等得有些不耐烦,想要离开的时候她才说道,“我认为天下并非只是人的天下。”
并非只是人的天下,这句话已经给出了阿笙的答案。
在她看来,人和妖族应该是平等的,不应该有什么歧视才是。
当然有了这个答案,司徒玉也是没那么担心了。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她们师父有着那么多的妖族朋友,对待妖族的看法应该没有那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真好,她们能有这么一个师父,还真是她们的福气。
也不知道她们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这辈子才能遇到她们师父。
可是她们师父的一句话,有直接把她们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给破坏了:“还愣着干嘛,这锅你是想要今天晚上舔一遍锅底吗?”
两个女孩立刻就抱上了砂锅,往厨房走去。
整个不那么大的后院,小小的亭子内,又只剩下了阿笙一人。
而此时此刻,她却是一口接一口地往嘴里灌酒。
可这酒葫芦里的酒水,却像是没有底一样怎么都灌不完。
阿笙又开始喝起了闷酒了。
不是因为想起了伤心事,因为大部分的伤心事都被她给切割出来了。
她只是在想,如果让江流甸去那个组织的话,对于两个女孩儿的心灵发展会不会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