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意味着新的一天也就开始了,一留宿的酒店里就在皇城外城,价格不菲,一个晚上就要几个银币,和那句老话一般,离内城越近,房价越贵,一身上留有的是杨玺渊当年组织地下活动的所有资产,绝对是够一一个人使用的。
一不是什么大贵族,不能随意进入内城,但是他在森林时有打听到过消息,明天就是帝国的一个节日,到时候会举国欢庆,好像是什么‘朝圣’帝国这么爱搞信仰的吗?一不禁想到,从来到这个世界见到的第一个村落,当天他们好像也是在朝圣来着,那天……那天……一仔细回想当天的情景,脑子愈发疼痛,撕裂感席卷他的头部。
那天自己为什么会晕倒来着?为什么?一突然回想起当时初见杨玺渊时他的周围在散发低气压,这是心情不好的体现。可是为什么,爆炸声?对,为什么会有爆炸声?一在那段时间的记忆非常模糊,那个地方在哪?
一的右眼蓝芒异闪,那时候的地方在哪?一调出恒渊的地图,亡魂山附近吧,不然杨玺渊是怎么那么快发现自己的,可一找遍整张地图都没有找到自己当初待的地方,连个相似的都没有,那个村落就像直接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这个世界没有卫星后探查环境虽说麻烦了一些,但更新绝对是会的,更不可能在更新这么短的时间里变得让一都认不出来。
说起来易也是那之后才出现的吧?易?一尝试询问易,可惜易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就像外人看到的一样……始终只有他一人,为什么?一思考到这几个问题脑子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思绪越来越浑浊,右眼的蓝芒在一瞬间有点破碎的异象,从中可以看到刚刚失去高光的瞳孔,蓝芒立马恢复,空气中却有几根红线隐隐向一的方向飞去。
一现在感到非常迷茫,烦躁。
呃,好烦,想不出来啊,好想毁灭。
沉寂已久的左眼又有了破碎之意。
【七原罪·怒……
几丝红芒似乎要爬到一的左眼上去,突然,一身上出现了一种极其相似却又不属于他的能量,把一的这次思考塞回,对,把思绪给塞回去,奇异又让人感觉到可以实现,并附上了一句话,“你的故事或许是有颜色的,加油啊,一还有……易?”语气让人感觉非常奇怪,明明是鼓励的话语,为什么就这么空洞呢?
哦对,我要去干什么呢?颜神恢复清明后一下意识地略过了自己刚刚思考的问题,“欸,一,我们先下去逛逛吧,比如去什么咖啡厅。”易语气欢快,提出建议。
“去咖啡厅?呃,我就有咖啡机来着,去超市……我东西都有吧?”一想到彼岸花内的一大堆东西就有些头疼。
恐惧,剧烈的恐惧包裹住冰忆的内心,就在她刚刚准备明参加朝圣的种种东西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剧烈的恐惧,是那种强大到让你没有任何勇气反抗的强大,明明没有多少时间,却让她冷汗直流,瑞尔贝的血统使她对危险的感知比普通人敏感很多,可是刚刚那种压抑的感知,就像……就像是一个无念无想的神明突然发动莫名的怒火要毁灭世间。
冰忆抬起白皙的手腕,脉搏在手腕内以极快的速度跃动,感知最后的方向是,东南方向,而且还不远,极有可能是在皇城内,这么办?要过去吗?父皇也感知到了吧?
果然,她望向窗外,皇城内部的禁军已然出动,一个高大的马车立于军队中央,豪华的装饰配上在它身边就能感知到的强大力量。父皇出发了!马车内的气息她再熟悉不过的。即使是这样,她也不觉得这些人能够去击败那尊“神明”,不行,她也要去!
“圣”者血脉埋藏许多秘密,被探寻到的秘密中,拥有者是可以以自己强大的血脉毁灭很多东西的。
冰忆刚走到门前,贴身女仆好像也恰好有事找她,看见冰忆就赶忙道,“公主殿下!快随我走,皇城内要出大乱,陛下叫我转告您。”这个女仆和当初去恒渊谈事的是同一个。
“果然。”冰忆喃喃道,她抬起清澈的瞳孔,天蓝色的眸子充满认真,小手握紧,银白色的发丝飘到眼角处,“我不走,请带我去父皇那!”
如果是一般皇室绝对会有人对这违抗王令的举动感到奇怪,而距皇室近的人早已习惯,因为这届皇帝非常宠女儿,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可女仆的态度没有丝毫改变,神情毅然决然,“公主殿下,不行!”
“可…可是……”
“不行!”
她平时都很乖,唯独这次,太危险了!
见到女仆不同意,冰忆瞬间消失在原地往大门冲去,不再废话,奇怪的是,女仆竟然没有拦她,她索性就加快速度,是女仆偏袒自己么,冰忆想到,可身后传来一句话,“要是皇上说的是真的,这个星球都得没,谈和逃?往哪逃?”女仆带着身下的军队跟在她身后。
“易,你看那对情侣的女生为什么一下生气一下开心的?”一闲着没事准备先在大街上收集点样本。
易听后摆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这你就不懂了吧?要我说肯定就是那女的有人格分裂!”
“诶诶诶?这么就聊到人格分裂去了?”一眼角有些抽搐,思维跨度还真是大啊,嗯?一和易同时发出一声疑问。
因为这条街被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军队全封锁了,一个个士兵身上都有严密的盔甲和精致的武器,好不奢侈,这么一群军队出现在大街中会引发什么后果?当然是群众的骚乱,最前头的士兵长大喝,“不要慌张,通过检验的有序撤离!我们来查一件事!事后会给予你们补偿!有序排队!”
“这么就排队了,这么回事?”
“赶紧的啊,我家里还有是呢!”
“别抓我,我认罪,我真不是故意要跟多个女生谈恋爱的!”
……
士兵长的话并没有起什么作用,直到最中间的马车中散发出一股强劲的气场才镇压住场面,士兵赶忙上前,毕恭毕敬,双手抬起,“陛下,到了,是在下没做好,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