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C——NM!”
林沫看到一个男人将随手将自己的打字机扔在地上,猛然抄起一把椅子狠狠地砸在他背后!
轰的一声木削飞舞,男人踉跄几下,还未等他回过神来,轰——一声巨大的轰鸣从脚底下传来!
“wt?”
她懵逼地盯着手中只剩下一截的椅子背,整个楼板都在震动,她甚至听到了楼道的尖鸣与无形的哭喊!
其惨烈与与无助就仿佛,就仿佛他们被绑在十字架上,等待他们的不是烈火加身,而是坦克移动枪管进行炮决!
死无全尸般的恐惧!
她咬紧牙关,内脏移位,血管破裂,鲜血从抽搐紧缩的肌肉中挤出,她猛然咳出血来!
一股野蛮的力量向电钻一样钻过她的胸口,仿佛刀剑簇射一般锋利而冷酷,她两眼一黑,双腿一软。
一股劲风从她头上呼过!
黑蒙蒙中她迷糊地看到男人旁边穿着战术服的女人的口罩正在滴血,她手中拿着一把带着狭长斧刃的锤子,斧刃狠狠地砸进墙里!
这已经不是抢劫。
是要杀人灭口啊!
难道仅仅是自己住的偏僻?这群孙子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你们这群孙子搞的!”她还没悲愤地吼出来,另一个穿着战术服的男人猛的向她扑来!
“杀死这个觉醒者!”
女人大吼一声,手臂摇晃间一层层灰土从墙上缝隙流下,林沫大惊失色,立即背靠墙壁,修长的双腿猛然一蹬!
“我艹走你!兔子蹬鹰!”
“噗——”
半空中,男人眼睛猛然睁大,“不可能,区区,噗——”
他又呕出一口血,咔嚓一声,林沫双眼瞪大,他猛然砸在墙上,四周墙壁龟裂!
我滴乖乖,原来我力气这么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体测就没过关过!
【每当我看到你,总会想到三种东西!】
“啥?”
一阵发蒙中,她惊悚地发现自己站了起来!一阵冰冷的东西如江河般从她脚底升起,不断在她的胸口汇聚,倒流四肢,疼痛消逝!
她的手不自觉地抄起一旁的废旧钢管?
啥?
啥?
【绳子、铁锹、坑!】
冰冷的念头中,她右手扭转钢管,做出一个进攻的姿势。
【你的技巧薄弱得可怕,你应该见识一下真正的剑术!】
她猛然刺出!虚弱从双脚袭来,她感觉到自己全身都被剑给带动,向前,一往无前地突刺!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女人大惊失色,难道这就是传说中——
不是吧,钢管剑术——砰砰砰——
三声枪响几乎连成一条线,贯穿男人和女人的身体!
感情是七步之外,又快又准地阿兹克式居合!
还未等她松一口气,冰冷的力量瞬间抽离身体,她整个人跌倒在冰凉潮湿的地板,脚步声从一旁响起。
“不是吧,阿sir,这么快就拆台!”
她大口大口地喘气,忍不住向门框那打趣一声,冷而软的喘息声从门外传来。
“我可不是你的阿sir!”
只开了一半的双开门完全开开,一只细长柔软的手率先进入她的视野!然后是一双修长笔直、裹着黑丝的小腿和一双牛皮短靴。
她抬起头,愣住了,一个带着黑色口罩,穿着黑色破烂长裙和黑丝的女人无力地依靠着右侧门扉。
“她”左脚边是一个黑色手提箱,在空气中散发着蓝紫色光泽,低垂的右手则握着一把错金银色袖珍左轮。
“她”看了她一眼,将左轮放到左上臂上。
咔嚓咔嚓咔嚓声压着脚步声,左轮弹巢犹如战车般从上臂碾压至左手,“别杀我!”原本装死的男人大声哀嚎,然而,
砰——
“游戏,失败!”
冷而软的声线中,她在惊愕与震撼中看到那个女人抬起手,冷酷而毫不犹豫地轰掉男人的头,然后——
指着自己的头颅!
“不要!”咔嚓——
空膛的声音从左路中传来,林沫像是洪水泻开般喘了一口气,瘫在地上!
“你疯了!”
她激动地对“女人”吼道,“女人”撇了她一眼,将左轮打开!
六颗空掉的弹壳依次落下。
“只有一颗子弹?你……”
“把旧水管当剑,难道我和你一样?”
“她”干净利落地嘲讽一句,右脚精准一踩。
【每个人的妈妈应该教会他一件事,踩人尾巴是不礼貌的!还有,放开你的脚,我已经开始施法了!】
冰冷而愤怒的声音犹如巨锤般砸在她们的脑海,她顿时觉得精神一片激荡!
世界仿佛崩坏般化为一堆不可名状的色彩粒子,温热的血流从他的鼻腔中留下!
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给抓住,模模糊糊的光线中,她看到女人弯着腰拉住她的手。
“我重伤到地,但还活着……”
“还隔着用语音包呢!你还没转正,医疗费用得从你银行卡里扣!”
“女人”笑骂一声,冷而软的声音令她感觉略微熟悉,她下意识顺势而起,丰满娇软的身体地贴在“女人”身上!
“你干什么?”
“女人”惊喝一声。
“就是这个味儿!”,一股冷冽的香气涌入鼻尖,她喃喃自语。
贴着后背的感觉从胸部透入脑海,冰冷的触感从脑海中扩散,逐渐清晰的视觉中,她看到熟悉的眸子。
“你,你是陆鸣的姐姐?”
她仿佛遇到了什么惊喜的事,紧紧地抱住陆鸣!
“不……”
陆鸣下意识拒绝,猛然反应过来。
“是,是的,我是他的姐姐陆玥!”
他有点心虚,自己的姐姐还在家中躺着呢!
“你怎么来我家?”
她有些疑惑,追问起来,自己一回家就遇到一群歹徒翻自己家,难道自己……她想到电视剧里的剧情,打了个寒颤。
“我这,不会有什么宝贝吧?”
她拉着陆鸣的手,神经兮兮的在她手心比划着。
“啊,宝贝,没有……”
陆鸣愣了一下,“我以为这是一个废弃的法师宅邸,所以准备完成一个仪式,结果没想到你也住在这里。”
他有些搞不清林沫的思维,常人不都应该问他们是谁,要干什么吗?他干笑几声。
“林沫同学,我想借用你家一用,你看……”
“不介意,不介意,随便用。”
林沫连忙摆了摆手。
“我家有阁楼……”
【没脑子的蠢货,他是男的!不想死赶紧让我附体!】
还未等她同意,下一刻,阴气肆意的咆哮从腿下传来,她怀中的女人身体猛的一僵。
他的脚猛的一扭。
【女装的变态,别踩我尾巴!忒恶心!】
“还蛮大的,用完了可以直接睡下!”
她娇憨地高喊着,点漆般的双眸仿佛有光,陆鸣苦笑一声。
他以前和林沫说过话自己只有陆玥一个姐姐,除此之外再无兄妹。
“林……沫沫,你先松手。”
林沫乖巧地松开,他看着面前乖巧的女孩,叹了口气,摘下口罩。
娇美的面孔露出,灯光吻在他的脸上,肌肤仿佛雾一般柔和美丽,林沫呆住了。
“陆……陆,陆鸣!你居然比我美!”
她忽然悲愤地喊到,直接扑在他的怀里,陆鸣嘴角抽搐着,他能感受到两双小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体上移动着甚至从背后衣物的缺口……
“好啦!”
他松开怀抱,林沫一脸娇憨地仰视着她,黑眸中带着星光: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千万不要告诉我姐姐。”
他点了点林沫的鼻子,林沫的耳根泛红。
我和陆鸣的秘密唉。
陆鸣将目光投向自己的脚下,林沫也一脸通红跟着他的目光想下看去。
一只长着黑灰色毛发的软萌布偶正卖力地咬着他腿,可惜他的黑丝是防弹防割的战斗黑丝,他感受着粗糙的舌头在腿上舔过,在心里默默念到。
【呸呸!恶心!谁发明的这种用来取悦男性的BT发明!】
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布偶吐出舌头,过了一会才做端正,小头一扬,用近乎浑圆的猩红猫眸盯着他。
【离之命路的,我劝你识相点,赶紧放了我,我可是黑暗家族玛德斯的长女奥丁!】
“妈得死?”
林沫有些好奇,陆鸣惊讶!
【玛德斯!不是妈得死!还有赶紧松脚!】
布偶大怒,可惜陆沫还踩着她的尾巴,她是能发出不知道是在卖萌还是在威胁的“咕噜”声。
“抱歉!不过你为什么叫奥丁?”
他弯下腰,一脸歉意地将布偶抱起,开始像撸它,奥丁开始极为抗拒,一边高声痛诉一边拳打脚踢!
最后只得咕噜一声: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他继续揉着,发挥了他十二分功力,一边挠着她又白又软的肚子,一边低声陪笑。
只能说猫不亏是流动性液体,像面团一样任人揉捏拉扯,奥丁不小心地发出一声舒服地咕噜声。
【奥丁是以前的血之命路尖端·猩红裂日的从神,我的家族祖先,你问这个干嘛?】
“就是好奇,明明是女生,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陆鸣叹了口气。
又是一件麻烦事,奥丁,这个名字是北欧神话的主神,如今再度出现在他的耳中,这让他如何不惊讶!
可惜。
他打开怀表,10点20分,于是将头扭向林沫,“借用一下阁楼。”
【我可以借你地下室。】
奥丁从陆鸣怀中钻出,按了按爪子,无形的琴声从门外飘荡过来,陆鸣有些惊讶,一个黑丝lo娘被拖着近来。
【还附带一个优秀而完整的女体作为仪式材料。】
“你……”
【我是这栋房子的守护者,自然能看到这栋房子里所有的东西,你的行为我一直注视着!】
“是吗?”
陆鸣不可置否地笑了笑。
虽然她确实在帮林沫,但却未必是出于好心,而且出于自身的需求。他很难相信奥丁的话,但是谁管呢?
他笑眯眯地拿出一张纸递给奥丁,“那我们就签订契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