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蒙了,真的蒙了,她拿出了一把手术刀毫不犹豫的划开了顾沫的胳膊,接着割下了自己的一块肉,接了一点顾沫的血喝了下去,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修复。
“什么鬼!”顾沫被吓到了。
“你的血液很神奇,不单单是让人的伤口愈合,而是一种更加高级的东西。”
“???”顾沫很蒙,这位姐姐,你说话能不能说完啊。
“这种东西我们目前还说不明白。”她谈了一口气,接着她收起了手术刀。
“你的血液通过反dna破译出了抑制再生的药水,但一次性注射过量不知道为什么会导致试验体全身僵硬,就好像被冻结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所以说正常情况下我们很可能回把你绑起来,让你成为全人类的血管,在你第一次做决定的时候就应该清楚了,在人类和个人之间我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人类,别扯什么列车难题,那只适用于哲学。”她说完了这些话,脸上却是抑制不住的喜悦,好像顾沫就是人形实验数据一般。
“所以说那些药物是用我的血液做的吗?”顾沫发出了疑问,他不理解明明自己只被抽了一点血,为什么那些药物可以大批量生产。
“当然不是,你的血液现在用在大量的实验室内收集实验数据,那些药物只是隔壁的生物科技破译出的替代品罢了,也就一针顶一针强心针和肾上腺素吧。”
拜托,你这样说出这种话会让人觉得强心针和肾上腺素很弱的好吧!
“话说其他的被感染生物呢?”
“这边建议出门右转走400km的生物公司呢。”建议的好,下次别建议了。
“这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了吗?”顾沫看了一眼旁边的几个大型机器。
“我们应该已经通知过警察了呀?为什么你还会问呢?”
顾沫思考了一下,他这才想起来那个警察说的话,那个是在编制抑制器的设备。
“对了,之前说过的。”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油漆桶大的罐子,说道:“接下来要采血了。”
“韶!救我!”顾沫看着那个桶大的罐子,腿都有些打颤了,现在的这一具身体除了修复能力强了一点,基本上与正常人无异,甚至因为缺血的缘故可能体力还会弱一些。
他的腿一下就被拉住,然后被残忍的拉进了身后的实验舱。
“如果不想被采血的话就配合我们完成这一次的实验记录。”顾沫被按在了床板上,四只都被固定住了,明明不会出现生命危险,却有一股莫名的恐惧涌上了心头。
顾沫身上被硬剜下来一块肉。
“我真的很好奇,你体内的dna在不停的变化,每接触到一个新环境就会变化一次,我很好奇,如果说这些血液回到了你的体内,你体内的其他细胞会不会跟着变化呢?”
她手中的一个针管中,总共占了2格子,基本上全是生理盐水,她打开了边上的仪器,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围了一圈的教授,他们看着顾沫,手中的笔在不停的抄写着。
“这个仪器是为了防止你在脱离抑制器的时候不受控制开的,好了,继续吧。”她把基本上全是生理盐水的2cc的溶液注射到了顾沫了体内。
她顺带着把顾沫的抑制器摘了下来,就算抑制器解开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吸食血液,此刻也并没有力气去移动了。
突然感觉到好饿,好想喝血,好渴,好饿。
那对深邃而黯淡的瞳孔中爆发出了一丝殷红,身体在一瞬间散做蝙蝠,那个机器失灵了,没有抑制住顾沫。
她立刻失声尖叫了起来,原本的正在谈论的几个人突然看向了角落,一群蝙蝠飞了过来,把她们吓了一跳。
韶看了一眼那个蝙蝠眼神中的黯淡之后,她突然清楚为什么顾沫在会狂乱了:“大家别怕,他们会吸血,等他们吸够了就不会有事了,放心,不会闹出人命的。”几个人好像疯子一般,听到了命令后竟然原地不动了起来。
几只蝙蝠下去,咬了几个人的脖颈,在吸食了部分血液之后,他慢慢恢复了身形,身上出现了血液构成的风衣。
虽然他吸得少,但积少成多还是够了。
他看了一眼乱糟糟的实验室,很清楚自己闯祸了,他慢慢地走出了实验室,正在想着下一步是去h市呢还是去国外的时候,韶从后面,把抑制器套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把他拽了回去。
就在顾沫感觉要窒息了的时候,停了下来。
“今天的事情我替大家道个歉,是因为我没有给顾沫提供充足的血液,才导致了他今天的伤人事件。”韶的声音很大,却让顾沫感到了无地自容。
“我也道个歉,是我太随心所欲,私自解开了顾沫的抑制器。”那个女生也说道。
然后顾沫就被无罪释放了,他很蒙圈,自己都做好了流亡的准备了,结果只是一句:没事了没事了就结束了?
韶拎着顾沫然后立刻打车回家,一到家里,韶就疯狂给顾沫刷牙,顾沫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吐脱了皮了,这才被放下。
“你知道错了吗?”韶的语气多少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知道了,我不应该发疯的,应该克制住自己。”顾沫回想起了曾经的养父母的责备,他也是这样混过去的。
“不,你不应该去喝别人的血!会染上其他味道的!”韶的脸上泛着强忍着的厌恶,仿佛在看到喜欢的东西被玷污了的一般。
“???”顾沫蒙了,他想过了韶反常的各种心理疾病或者性格,唯独没有想到过病娇。
“你要是想吸血就跟我说,别压抑自己。”韶把头埋在顾沫的肩上,一股很独特的气味萦绕着顾沫的鼻子,不是那种血液的味道。
而韶声音有了一点啜泣,瑟缩着身体,只把头埋在顾沫的肩膀上。
顾沫稍微思索了片刻,却被韶打断了,韶把他的头压到了自己的脖颈处,顾沫咬破了皮肤,却迟迟不敢吸血。
直到韶主动说道:“喝吧,没事的,我不会贫血的。”
顾沫稍微喝了一点,韶却不乐意了。
“你要是不想喝我给你的血的话我不介意把你身上的血放掉。”韶这句话很强势,让顾沫被吓到了,他慢慢的喝血,喝到了之前血液摄入的两倍,这才感觉到肩膀上的压力松开了。
韶很开心,就好像宣誓了主权一般,看着眼前和之前无异的少女,顾沫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惧,但恐惧仅仅存在片刻就消散了,毕竟韶并不会真的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