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察局出来,林韶嬅去医院手背上扎了跟针,针管挂到了随手的支架上,开了点青霉素,看着坐在身旁同样打着青霉素的顾沫,一时间竟有些好笑。
特别是看到那几个壮汉躺在面前的床上的时候,就更加想笑了。
“你在笑什么?”顾沫有些不解。
“谁能想到你打急眼了会咬人啊。”林韶嬅憋着笑。
“算了你笑吧”顾沫有些累了,他慢慢的靠在了椅子上。
林韶嬅收起了笑,问到:“还有哪里痛吗?”
顾沫稍微睁开了眼睛,弱弱的说道:“没有哪里痛,不过是有些累了而已。”
“不过说真的你咬人我是没想到的,也不知道会不会给他们留下什么阴影之类的,没有就算了,有的话更好”林韶嬅说着说着顾沫已经睡过去了。
她看了一眼顾沫,碍于还在挂水,就没有干什么事情。
等到药水挂完了,叫了护士拔针之后,顾沫才醒了过来,在看到顾沫眼底的那一抹渴望,她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她默默的把胳膊递到了他的嘴边,虽然看到了又两行血流了出来,但其实也没什么感觉,甚至还有点不知名的快感。
在把头埋在顾沫身上许久之后,林韶嬅才慢慢的起了身,躺在了边上,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就看到了新闻榜上的一条,可以看出那个人买了热搜,但不够。
第二的是:林氏集团继承人竟然。
点进去就是一通胡说八道和科技换脸,可谓是讲了还不如不讲。
随后林韶嬅就把昨天顾沫视角的打架视频和几个人的手机通讯记录上传到了企业微博和头条,一是证明自己还是清白的,二是证明纯属对方的锅。
然后她就拉着顾沫出门玩了。
顾沫看了看林韶嬅,问到:“我们可以去水库吗?”
“去水库有什么好玩的?”虽然有些许的不解,但她还是转了方向盘,转到了水库。
等到了水库,这里只有周围的几个基本建筑,发电机和闸门的管理装置。
“顾沫,你说说吧,要玩什么?”
顾沫并不说话,他蹲在了水库边缘。
“怎么了吗?”林韶嬅再次发出了疑问并靠近了些许。
“等一下。”顾沫明显拿起来了个什么东西,并慌慌张张的藏在了身后。
在短短一刻,林韶嬅就已经想好了被碎尸的全过程,甚至隐隐有些期待。
顾沫直接把手中的东西递到了林韶嬅面前,是一把造型奇特的骨刀。
然后底端可以抽出一把爪子刀。
看着这一把武器,林韶嬅有些心动了,当看到可以抽刀的时候就更兴奋了,可惜是一体式的,不好改造。
林韶嬅拿起了骨刀,稍微挥了一下,刚好天上落下来了一片叶子,恰好切成了两半。
顾沫看着林韶嬅脸上已经不局限于惊喜而是惊讶,由衷的感叹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
顾沫从身后拿出了一只鞘,和林韶嬅的那把是相配的。
林韶嬅接过了鞘,把刀收到了鞘里。
看着顾沫那么自然的上了车她甚至有些茫然,不是,说好了来这里玩呢?
林韶嬅上了车的驾驶室,问到:“顾沫,接下来没别的安排了吗?”
“没了呀。”顾沫很乖巧的坐在了椅子上,除了安全袋没有扣之外。
“那么我们接下来去别的地方吧。”林韶嬅开车去了最开始准备的地方。
顾沫看了一眼水库的方向,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储备的生物质坩埚里有什么东西在孕育,但他无法控制,甚至隐隐让他感到有些恐惧。
淡定的回过了头林韶嬅并没有分散注意力,一直在专心开车。
一路开到了小吃街,这里都是卖食物的。
林韶嬅顺手把一只锦囊塞到了顾沫手中,然后轻声说道:“想吃什么就去买吧。”然后她就去买了分章鱼小丸子。
顾沫看了一眼这个锦囊,几乎装满了,打开一看,里面全是毛爷爷。
他识趣的把锦囊塞到了手提包里,如果丢了就太可惜了。
在茫茫人海之中,顾沫还是选择回去拉林韶嬅的手,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待会被人群冲散了找不到回去的路。
首先他不清楚会不会遇到危险,其次不知道抑制器里会不会有什么防止他挣脱的东西,与其冒险,不如保守一点。
林韶嬅牵着顾沫的手,嘴上的东西是一刻也没有停过。
就在她吃的正欢的时候,突然眉头一皱,腹部没由来的痛了起来。
顾沫看着有些难受的林韶嬅,伸手去拿自己包里的手机准备打电话寻求司机的帮助。
然后林韶嬅又被送到医院了。
一个帮忙的护士第三次看到了林韶嬅,打趣的说道:“要不然我把我的微信给你吧,以后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帮你挂个号。”
林韶嬅被开了一份消食片,腹痛的原因只是因为长期吃清淡的食物,突然吃重油重盐的食物导致的胃痉挛。
顾沫看了一眼林韶嬅的病例单,突然就觉得林韶嬅的礼仪课必然是满分的,毕竟痉挛的时候也只是紧锁着眉头,甚至没有别的动作。
林韶嬅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同时一只手开始把玩着消食片。
顾沫看着难受的林韶嬅,总觉得林韶嬅有什么事情想说,却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
“怎么了?是因为吃不了好吃的难受吗?”顾沫试图安慰她,结果林韶嬅听完之后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似乎在宣泄着什么情感。
“呜呜”她似乎在说什么。
“怎么了?”顾沫贴近了些。
“顾沫,有些事情我没有跟别人说过,现在我想跟你好好谈谈,趁我还可以控制得住的时候。”林韶嬅的语气突然平淡,就好像刚刚就没有啜泣一般。
“什么事情?”顾沫有些好奇。
“我之前其实一只是有吃药的,这些药可以让我正确的认知情感和增强感情认知。”林韶嬅的语气不对劲,很不对劲!
“在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治疗之后,我清楚的知道我对情感的认知已经修复了,但对情感的猛烈程度并没有改善。”林韶嬅的语气突然变得平淡,甚至还有些许的忧伤。
“但医生告诉我,如果要治好,需要戒断药物。”
“因此我选择了一个阻断剂...”接着带着点愧疚的看着顾沫。
“如果你会在恢复之后就把我像小猫小狗一样丢掉的话免谈!”顾沫听着语句,淡淡的寒意从心里蔓延开来,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顾沫所抱有的愤怒是在意料之中的,林韶嬅慢慢的开口道:“我发现我对你的情感似乎不只是阻断剂,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有了一种从来没有过得感觉。”
“什么意思?”顾沫呆住了。
“之前我对于你所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出于阻断剂的需求,而是真真切切的占有欲。”林韶嬅的话说的很清楚,她是真的希望可以和顾沫在一起了。
这一句话在顾沫听来却带了点特殊的意味,似乎只是再说,这是简单的日久生情罢了。
“日久生情吗?”顾沫的不甘、怨恨似乎在下一秒就会暴露出来。
“也不算是,毕竟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确定你是我最需要的阻断剂。”林韶嬅简单的称述了事实,却打散了顾沫情感转化而来的怨念。
“而日久生情不过是我更加的确定,这种感觉并不是阻断剂罢了。”林韶嬅的语言中带这些愉悦。
“这两次出去游玩不过都是想弥补一下曾经没有过的遗憾,结果却搞成了这个样子,似乎只要每次玩的尽兴的时候就必然会有东西扫兴。”
“在学校也是,在外面也是,在宴席也是,总有人说我高冷,说我假清高,我不过就像想借着这些事情证明自己可以想一个正常的孩子一样吃喝玩乐罢了,为什么这么困难。”说着甚至带上了哭腔,可以看出她真的很想好好玩一把,但每次的收场都很不好。
“韶,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希望你可以戒断药物,这些过度的情感很可能是戒断反应造成的,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在戒断之后可以一起去别的地方玩,去一个远离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的地方去。”
顾沫试图说一些安慰的话,最终只是憋出了这么一句。
他安抚似的拍了拍林韶嬅的背,帮她擦掉了眼泪。
在晚饭过后,林韶嬅早早就走了,顾沫吃完了之后来到了卧室,不知为何,这里的灯被关上了。
打开了灯之后,他看到了林韶嬅,林韶嬅此刻仿佛在看一个待宰的羊羔一般。
他立刻关掉了灯,然后灯又被打开了,林韶嬅站在了他面前,就好像随时可以把他拎起来一般。
顾沫从林韶嬅的眼中看到了欲望,不是那种对于情爱的欲望,而是更深层次的不知成为何种的强烈的占有欲。
林韶嬅把头埋在了顾沫的头发里,看着顾沫的胳膊,她缓缓张开了嘴巴,轻轻的摩挲着。
牙齿摩擦的感觉很奇怪,有点痒,又有点淡淡的舒适感。
然后林韶嬅抱住了顾沫,就如同一只章鱼抱住猎物一般抱着顾沫。
在顾沫跌倒之后她摸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这才恢复了理智,连忙说着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