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沫在一定的测试之后，他发现自己可以看到凡羽的视角，也可以读取凡羽的记忆。
凡羽就是那个小家伙的名字。
顾沫打算让林韶嬅和林志翔见一次面，于是就跟林韶嬅说：“韶，我想去见一个朋友。”
“去见谁？林志翔？他现在在出租屋呢。”林韶嬅直接说出了顾沫想见的人。
“我想去看一下，你看行吗？”怎么说林志翔也是顾沫之前最好的哥们。
随着短时间的驱车，顾沫就看到了林志翔，他的身边有一套玩偶服，应该是刚脱下来的，现在已经要入冬了，所以林志翔看着脸色还是比较好的。
“呀，顾家小姐现在真成小姐了。”一看到顾沫就开始调侃人来了。
“林少爷现在当街发传单了呢。”顾沫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呀，林小姐您好。”林志翔立刻伸出手做握手礼。
“林志翔吗？我和顾沫过来看看你的。”林韶嬅象征性的伸出了手和他握了一下。
坐在了路边的咖啡厅，林志翔看着吃甜食吃的欢的顾沫，手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怎么了？”顾沫看出了林志翔的尴尬，问了一句。
“这...得要不少钱吧。”林志翔就连路边的小吃都很久没吃了，因为没钱。
“今天的话你点了我买单。”林韶嬅很豪气的说了话，林志翔顺势点了一杯拿铁。
顾沫淡定的吃完了蛋糕，然后跟林韶嬅发了个自己要去其他地方看看的消息。
“林氏集团小姐兼继承人林韶嬅小姐，请问您屈膝而来有何贵干？”林志翔的语气冷漠了几分，因为他完全不清楚林韶嬅来找他有什么事情，理论上顾沫过来了就好了。
“怎么了，不欢迎我？”林韶嬅用着较为婉转的语气企图让对方放松戒备。
“必然不是。”
“我只是好奇顾沫...
“顾沫的喜好？”林志翔打断了林韶嬅的话，然后稍微抿了一口服务生递过来的咖啡。
“说的好听点，他是个很有个性的孩子，但他的正常似乎是存在的一个灵界点的，这一点你应该是有共鸣的吧，毕竟不是人人都可以理解。”
“所以你知道吗？”林韶嬅小喝了一口美式浓缩。
林志翔稍微思索了一下，他很明显的感觉到林韶嬅身上都散发着类似的气息：破碎、压抑、癫狂，所以说...
“不清楚，但我清楚如果他发起疯来是什么样子的，小学的时候有一次他没有吃饭，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在生吭老鼠，我这么说不是劝退你，而是我想告诉你，你们俩是一类人，是一对绝配。”
“呵呵，谢谢祝福，不过你还没告诉我顾沫喜欢吃什么呢。”林韶嬅再次喝了一口咖啡，将咖啡杯里的咖啡全部喝完了。
“顾沫在常态下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在有一些喜欢的人相处时喜欢吃甜食，巧克力最佳，在极端状态比起死物他更喜欢活物，甚至喜欢感受到活物失去生命的感觉。”林志翔的话说的很明白了。
“还有一点，他其实有着较为强烈的自残倾向，如果没有游戏的话他的手臂上时常可以看到些许的伤疤。”林志翔不愧是和顾沫生活了几十年的人，知道的还是蛮清楚的。
“不过他在你和你相处的时候吃甜食就说明他还是挺喜欢你的，但他自己不好表达。”看着林韶嬅留在桌子上的一张纸币，除去和咖啡的钱还有五十多。
林志翔叫了服务生买单，顺手把手中得咖啡倒进了垃圾桶中，原本保留的敌意在最后一刻也化解了，毕竟两个疯子在一块只有极少概率会有共鸣。
回到了车上，顾沫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
“所以说你把我们两个拉到了一起就是让我们相互认识一下吗？”
“呀，被发现了。”顾沫假装吃惊，他很清楚自己骗不过林韶嬅的。
“走吗？”林韶嬅还是挺希望自己可以被骗到的，如果她没有看到桌子上留下的两只虫子的话。
“走吧。”
没有一丝犹豫的就离开了这里。
林韶嬅来到了h市边界，这里已经没有警戒线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跨越边界的围栏，从其他地方到h市需要凭证了。
而且看着后面正在开工的挖掘机，这一带在没有修复之前都会很危险。
时间过得很快，除了推特的消息之外就没有别的消息了，甚至连血肉教团都没了动静。
顾沫看着在补作业的林韶嬅，发出了不厚道的笑。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除了极个别的特殊情况发生之外，一切似乎都安逸的有点不太真实。
「小羽，帮我拿一下蛋糕。」顾沫在心中叫了凡羽。
很快凡羽身边飘着一个巧克力慕斯过来了。
突然顾沫感受到了许久没有感受到的凝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他。
仅仅是一瞬，窗口上出现了一只撕裂空间的眼睛，从虚像中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将顾沫拉走了。
林韶嬅看着顾沫消失的地方陷入了沉思，她将自身的能力附加到了那一块具有异常能量波动的地方，在用大脑开始疼痛的时候，一个十分梦幻的空间虚像出现在了林韶嬅面前。
她立刻下楼拿了几只枪和顾沫送的刀就过去了。
一路上各种光怪陆离的场面出现在了林韶嬅面前，顺着空间的裂隙她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看着周围生锈了的墙板，目测是一个类似废弃工厂的地方。
突然她看到了一个身着黑红色大袍的人，看不清脸。
看着背后的标记可以推测出他是血肉教团的人。
突然一记枪托砸在了他的后颈。
她把袍子脱下来之后，看到了他的胳膊是一只类似螳螂爪的结构，看样子他被改造了。
看着袍子上的图案，应该是血细胞。
再将他打死了之后，林韶嬅就顺着路开始走。
奇怪的是一路上根本就看不到几个血肉教徒。
突然她听到了某一个地方很嘈杂，就立刻走了进去。
一个巨大的屏幕和一个奇怪的椅子。
一个人把陷入昏迷的顾沫带了上去，周围的欢呼声跟响了。
接着剩下的那些血肉教徒们纷纷走了进来。
一边进一边欢呼。
他把顾沫拉到了一个椅子上，椅子上方是一个罩子，用来固定人的头，各处地方都是用来固定人的。
顾沫就被安置了上去。
突然背后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一枚心脏的图案出现在了中间，林韶嬅只觉得这些人很吵，似乎没有耳膜一般。
心脏枚跳动一次，黑色的背景就红上一丝，知道最后全红，然后睁开了一只眼睛。
“它看我了！”一个教徒十分兴奋的高呼。
“你放屁，它在看我！”另一个在斥驳。
而在林韶嬅眼中那只眼睛没有看任何人，只是一直盯着前方。
然后眼睛眨巴了一下，睁开的时候多了一只眼睛，第二只、第三只...
屏幕碎裂了开来，顾沫的身体开始泛出一点点猩红。
顾沫边上的和一些前排的人直接瞬移走了。
眼前的顾沫混声血色，已然面目全非。
它一只手抬了起来，一条线、两条线连接着这些人的身体，但没有林韶嬅的。
就在全场寂静之时，他们的身体动不了了。
顾沫开始了屠杀，身体分裂出了几个个体，开始一只只一个个的开始杀戮，啃脑壳，吃脑花，掏心肝，吸血，一个都没有放过。
在看着顾沫杀戮的时候，林韶嬅似乎意识到顾沫的击杀是有规律的。
后面的图案似乎是标注着它们失去的东西。
比方说神经细胞就会被掏脑花、标着血液的就会被吸干血。
场上的尸体一个个都面目全非了之后，那些分身聚合了起来，站在了屏幕前。
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他回过头去，慢慢靠近，直到靠近到了鼻尖，他似乎才发现，有一个人还活着似的。
慢慢的靠近了林韶嬅。
在把牙齿刺入了林韶嬅的脖颈时，他似乎想起来了些什么记忆。
身体的血色开始褪去，一半还是面目全非的，但另一半已经可以看出是顾沫了。
突然那几个人回来了，总共十几个人。
当中那个全身装备的那个它隔空提起了顾沫，头部裂开，一眼望过去它似乎可以吞下顾沫。
但会抢人的可不止它。
突然一个空间在它的体内生成，接着它身体越发的撑大了。
周围的几个人上前要攻击林韶嬅，林韶嬅则是直接瞬移到顾沫身边，把他抱走，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带离了这一带。
回到了远点之后，林韶嬅在那一块空间裂隙处创立了一个空间，然后压缩空间的范围，慢慢的，那个空间裂隙就被闭合了。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林韶嬅直接一刀砍断了。
那只断手落在了地上，扑腾了两下，林韶嬅将它用空间和地板以及周围的东西隔开了。
此刻顾沫已经恢复了常态，今天的一切实在是有些癫狂，癫狂道有些无法理解。
它们献祭了自身，然后呢？它要吃掉顾沫，为什么？
一切都成了迷，就连他们怎么空间撕裂，怎么找得到顾沫的，林韶嬅都不清楚。
眼下所有的困惑都只能抛之脑后，等顾沫醒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