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众舆论的倒戈之下,所有的真像水落石出。
根据信息的溯源,大致推断为,是哪个示爱的男生不堪受辱,决定让周围的人看不起顾沫,就算他澄清了,自己也被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他把权贵想的太简单了。
林韶嬅从来是有仇必报,此时不报,非死即残。
一天夜里,他就被一会儿小混混拉到了小巷里,出来的时候全身乌青。
看样子应该是被打的惨了,可是,犯事的是小混混和我林韶嬅有什么关系呢?自己不过是转嫁灾难罢了。
真正的打击还没有降临呢。
第二天林韶嬅让顾沫待到教学楼一个楼梯角落的窗户边上。
过了好一会,林韶嬅给顾沫发消息,让他看窗口,顾沫看着一个失魂落魄的人走进了学校,看着有些许的眼熟。
他抬起了头,顾沫瞬间就想起来了,他就是那天跟自己表白的男生。
但不知为何,感觉他从正直风华正茂的年龄突然就凋零了,仔细看去,他眼圈黑红黑红的,透着数不清的仇恨和怒火,手中仅仅的攥着什么东西。
而且仅仅是一个晚上,却感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随着他慢慢的走进了教学楼,预备铃才响了起来。
课上着上着,顾沫突然看到门后站着个人,而且似乎只是看着,似乎只是在踩点。
“后门的同学,你为什么站在那边,有事进来,没事就回自己班级去。”老师毫不犹豫的叫那个学生进来。
“如果你没事的话,我会跟你班主任说的。”老师说着就拿出了手机发消息。
那个学生从后门走了进来,并且直勾勾的饶了圈。
在老师眼中他是在向自己走,在顾沫眼中他就是在往自己这边走。
在靠近顾沫的瞬间,他突然暴起,手中的弹簧刀弹出刀锋并直勾勾的向顾沫的脖颈处刺去。
顾沫本来就拿好了书,在此刻直接挡了上去,刀扎在了包着书皮的书上,并卡在了里面,顾沫立刻旋转书,书连同刀都被顾沫拿到了手中。
周围几个人才意识到刚刚差一点就要发生恶意杀人事件了。
他们连忙把这个男生拉住。
等到警察到了之后,林华方才终于出现了一次。
林华方看着审讯室出来后,叫嚣着的少年,他选择了立案。
以故意杀人未遂为由,被林华方提起诉讼。
第二天顾沫就没有再看到他了。
一两周的时间很快,该吃吃该喝喝的就过去了。
瞅了一眼时间,又是半个月,穿着较厚的衣服,顾沫站在了原告席。
“经过审核,法庭决定,开庭。”法官敲了一下法槌。
“请原告方出席”顾沫站在了原告席。
“请被告方出席”那个男生站在了被告席,眼神狠厉的看着顾沫。
“双方律师出庭。”
顾沫这边上来了一个律师,而对方则是一个人上来,看着他更加消瘦的身体,可以很容易的知道,他没有钱请律师。
“原告方姓名,顾沫。”法官看了一下顾沫,顾沫点了下头。
“被告方姓名,高强。”法官同样的看了他,他回答的很大声,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怒火。
在走完流程之后,就开始辩论了。
“高强在上课时对我抱有明显的敌意,且向我的脖颈处挥刀。”顾沫说着指了指抬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明明是你先戏耍我的!”他咬牙启齿的说道。
“既然你说是我戏耍了你,那么可以说一下我戏耍你的过程吗?”顾沫十分冷静的说道。
“你,你用女装勾引我,然后又趁机羞辱我!”
看着因情绪激动而唾沫横飞的少年,顾沫只觉得他很吵闹。
“法官,我方请求播放我方当事人在公园被表白的视频。”
“同意诉求。”法官敲了一下法槌,在确认了视频中,是高强提出的表白,且在此之前双方并没有交集,所以驳回了被告的观点。
“然后是你造我的谣言,造我的黄谣,请问,我身份证上,且就连国家都确认了我的性别是男,而且我穿什么衣服还要跟别人报备吗?”顾沫冷静的说出了己方观点,就连律师都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多余了。
“那还不是因为...”他说着脸色发红,然后几乎是从齿缝里吐出来了几个字“说我小”
顾沫突然有些想笑,他真的不理解了,这个人怎么那么奇葩,什么都感在法庭上说,现在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首先,对方当事人,你有证据吗?其次,如果我方当事人是正常的独立女性,她的清白会不会因为你的话被毁了,最后,对方当事人,就连对象的性别都没有搞懂,还玩早恋?”
律师的每一个字,甚至是带的语气,都如同一桶油一般,浇在了本就易燃易爆的火药桶上。
“你**的**你**”骂的是真难听啊。
法警下来把他扣住了。
“肃静,这里是法庭,不是你瞎胡闹的地方,被告方如果再有一次,我司将终止被告方发言。”
“我方提出第二个观点,高强故意杀人未遂。”顾沫顺着律师的语气说了下来。
“我方当事人早上8:50时在课上,而7:45至8:50这段时间内,高强有大量时间去干别的事情,但8:53左右,对方当事人进入了监控区域,手中明显的握着什么东西”
法官宣布庭审结果。
“被告方涉嫌损坏他人名声,故意杀人未遂,期间态度恶劣,但看在涉嫌人员未满18周岁,适当减刑,最终法院决定,判处两年。”
离开了法院,林韶嬅就兴奋的硕道:“看吧看吧,我教你背的不错吧。”
“是挺好的。”看着兴奋的林韶嬅,不禁有些感慨。
自从林韶嬅的病被治愈了之后,整个人都精神多了,感情也逐步正常了,不会出现突然情感消失的情况和某一瞬间情绪失控了。
现在已经无限趋近于正常人的情感方式了,不过偶尔还需要心理咨询,毕竟灾难带来的心理阴影是很可怕的,哪怕没有其他人那么大,也一样需要心理咨询。
从法院出来之后,就去吃饭,待会吃完饭还得返校,毕竟两个人请了半天的假。
其实顾沫很不理解,明明他只需要再隐忍半年多就可以步入社会,毕竟校方此刻正在焦头烂额的更改顾沫的档案,没有时间去处理高强的处分,就算被处分了,也有时间填写撤销表。
在回到了家里,顾沫突然发现垃圾桶中的纸团,而且自己离开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估计是自己离开之后林韶嬅扔的。
不过,垃圾桶中一般只会出现餐巾纸,而且只会出现方形的纸团,更何况办公用纸都会以危害公司安全被集中销毁,从来不会带回来,这张明显被揉成球的办公用纸,着实让人好奇。
他把那团纸拿了出来,是两张,一张是高强请求的贫困补资金,另一项是高强请求为父亲的治疗资金。
两项的请求对象均不是国家,且驳回理由是作风不良。
他突然间发现林韶嬅只是病好了,并不代表转性了,该腹黑的时候还是会腹黑的。
到了学校,顾沫还是如同记录仪一般,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黑板上老师的讲课。
林韶嬅则是自顾自的开始写练习了。
循环往复的日子终归是易逝的,转眼间,就期末考完了。
这段时间除了灵异事件的数量暴增之外,另一件事情就是放寒假了。
寒假作业不多,但足够使一个贪玩的人扫尽乐趣。
看着h市重建的过程,顾沫只觉得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悲凉。
林韶嬅拉着顾沫坐飞机去了国家的边境。
看着边境出现的一个个有着明显个体的鹿型怪物,和刚出现的那种截然不同。
顾沫打算放下望远镜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林子里有个如同茧又似卵的东西,就是他很久之前看到的东西。
这片树林其实都是被感染了的生物,但他们团结唯一,守护者林子里的那个卵,恨不能理解他们在干嘛。
突然一发枪响,直升机被人攻击了。
驾驶员的技术真的厉害,被攻击了还可以稳稳的落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擅闯我国境地!”一个士兵很豪气的说着。
“别开枪,自己人,不信我们唱义勇军进行曲给你们听。”驾驶员连忙说道。
顺着那个士兵的目光看去,顾沫的一头白发实在太过显眼了。
驾驶员、林韶嬅和顾沫被人架走了。
在军事基地内,查清了三人的身份证后,又给放行了。
在附近的一家旅馆住下后,给林华方抱了个平安就出门浪了。
俄国的风光挺好,就是天气有些寒冷,而且这里是境内,没有什么指示还不能取下抑制器。
看着一场兴奋的林韶嬅,常年体温35度多的顾沫只觉得自己快要冻死了。
再一次,人群中仿佛瞥见了某个眼熟的身影,似乎是血肉教团的左眼。
顾沫拉了拉林韶嬅的衣角小声说道:“这两天小心点,我看到了血肉教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