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卧室里,顾沫一脸不悦的看着林韶嬅,不禁好奇,她到底瞒了自己多少事。
林韶嬅训着顾沫探究的目光,试图找到一丝的缓和,却无法探寻到一丝丝的回转。
慢慢的,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脑海中已经有了一套较为完善的说辞。
“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瞒着这些你应该知道的事情。”
顾沫听出了语气中当的无奈,所以他的态度也有些许缓和。
看到这一幕,她缓缓的舒了一口气。
“因为你在常态下需要以正常人的状态生活,其次这些训练你也看到了,没有适合你的。”
“有道理”毕竟谁也不想好端端的被拉进去当不知道薪资如何的职员。
“林志翔那边是我没有沟通好,他可能误解了我的意思,所以执意让你去报道,这个事情我会和上机领导商讨,不过应该不会注销你在基金会的信息,但会和你的档案一样,只能看到姓名年龄,甚至什么都看不到。”
“嗯,那就这样吧。”
感受着抑制器不断扩散的能量,,感觉所有的能量都被束缚到了骨头里,有些不快,但无济于事。
“话说回来,为什么常态需要佩戴抑制器?”顾沫还是忍不住发问,曾经也试图发问过,毕竟现在已经开始全面安装稳定锚和抑制器,为什么自己还要额外佩戴。
“只能说是签了协议,毕竟如果没有协议的话很可能你现在就在培养皿中泡着了,不过现在是每年需要你献血,而且协议的内容从原本的如有需要随时进行实验变成了禁止进行实验,其他的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如果你没有根据机关锁开锁的话会被注射肌肉松弛剂和神经麻痹剂。”
“那么小一个项圈,可以存放的神经麻痹剂和肌肉松弛剂很少吧?”顾沫的指尖稍微触碰到了一点项圈的边缘,手就再一次的松开了。
“emmm,药剂的话采用的是新式的溶解型溶剂,但没有被稀释过,差不多也就可以让两头大象倒下吧,可能是担心你暴走之类的?”毕竟顾沫暴走的情况比较少,但不是没有。
“...”
顾沫的手指擦过了项圈,最终停留在了锁上,说实在的,卸下来之后,有一种放松感,但转念一想,他还是放下了。
“对了,别想着私自解开,如果周围没有信号屏蔽的话,你的项圈会自动报警的。”林韶嬅的话警醒了顾沫,原本有些许困意的他瞬间清醒了。
“所以说基金会董事长办公室有型号屏蔽吗?”
“有,怕内部机密泄露,只能说防君子不防小人,而且他的能力好拉跨啊,根据我的能力,如果他没有偷袭的话我不可能会被打到”林韶嬅脸上带着些许的恼怒,这似乎印证了她对基金会的不满。
最终他俩也没有再说什么。
顾沫出了门,他的手抵在了项圈上,感觉脖子被束缚着,这种感觉反倒是让他有些难受,毕竟并没有直接贴着皮肤,而是一晃一晃的。
不过时间久了,这种不快的感觉似乎也慢慢的减少了。
他看着那一片江,闭上了眼睛。
突然间他感觉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什么东西穿透了他,自己的身体被分成无数个碎块。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而且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诱导他,诱导他解除对分身下达的禁令。
但他并不希望这么做,因为他清楚自己分身和手底下的物种的数量之多,大部分都只是吞吃小型动物维持生命,只有少部分会接触到中型动物。
如果解除了禁令,除非第一时间控制所有的物种,不然会出现很恐怖的事情,或许只是两天没见,一个小区就没人了,也许只是少不留意,就会导致这个种群泛滥。
代价很大,他并不想冒险,且没有这个必要。
在江边看了一个下午的水面,平静的江面好像掩藏着什么恐怖的巨兽,会在一瞬间将所有的东西吞没。
天色渐暗,顾沫也回到了家中。
吃完了晚饭之后,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些提不起兴趣,有一种东西在感染他的情绪。
看着在茧中大了足足一圈的凡羽,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干什么。
突然他眼前出现了一张张扭曲的面庞,他们在嗤笑、在嘲讽、在笑,不知道笑什么,却让顾沫感觉到了愤怒、恐惧、慌乱。
在一睁眼,不知为何,他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他明明记得自己刚吃完饭。
看着熟悉的林韶嬅,他选择再一次闭眼,顺着脑海中诱导的根源,他注意到了一个工厂,有什么东西阻断了他和内部的连接,就好像一个大玻璃罩子一般,只能看到里面,却进不去。
突然他感觉意识被拉走了,再一次,意识回归,但此刻他已经不像之前一样,之前在哪里回来,这边在哪里醒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八点了,而且他明显的感觉到了疲惫。
他看了一眼纸和笔,开始绘画,将自己看到的厂子画了下来。
“顾沫,醒了?”林韶嬅喝咖啡的同时走了进来,看着顾沫画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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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在梦中看到了这么个黑不拉几的玩意?”
“不是,我在梦中看到了这么样的一个厂子,我觉得我画的很好了。”
林韶嬅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她还是派人找了一下。
这一查就是一天,而且不查不要紧,一查吓死人,在地图助理发过来的地图上发现了一个完全没有出现在其他地图上的厂房。
那一天林韶嬅全身穿着严实的就出门了。
就算顾沫想跟着,他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
突然他意识到利用分身就可以了。
两只高速移动的虫子附着在了车子上。
在开车时,越来越感觉到了不对劲,周围的树木都出现了枯死的状态,干涸到发黑的树皮似乎在告诫着什么。
突然间,她感觉车子被什么东西拌住了,她下车检查,眼前的东西让她感觉到了一阵恶心。
两颗高度腐烂的人头卡住了车轮,车轮陷在了粘稠的泛着黑红白三色的恶心的脑浆上。
她企图让车后退,结果车子却莫名奇妙的抛锚了。
看着两颗无论是气味还是外观都直充人脑门的人头,林韶嬅脸上写满了嫌弃。
无奈她继续往前走着,风吹过一片宛如哀嚎一般的声音传出,周围的事物越发的诡异了起来。
先是滴着血液的齿轮,然后是一块写满着不知名语言的牌子,有一种类似楔形文字的感觉。
𒀰𒀱𒀲𒀳𒀴𒀵𒀶𒀷𒀳𒀴𒀵𒀶𒀷𒀸𒀹𒀺𒀻𒁇𒁈𒀰𒀱𒀲𒀳𒀴𒀵𒀶𒀷𒀸𒀹𒀺𒀻𒀼𒀽𒀾𒀿𒀰𒀱𒀲𒀳𒀴𒀵𒀶𒀲𒀳𒀴𒀵𒀶𒀷𒀸𒀹𒀺𒀻𒀼𒀽𒀾𒀿𒁀𒁁𒁂𒁃𒁄𒁅𒁆𒁇𒁈𒀰𒀱𒀲𒀳𒀴𒀵𒀶𒀷𒀸𒀹𒀺𒀻𒀼𒀽𒀾𒀿𒁀𒁁𒁂𒁃𒁄𒁅𒁆𒁇𒁈𒁉𒁊𒁋𒁌𒁍𒁎𒁏𒁐𒁑𒁒𒁓𒁔𒁕𒁖𒁗𒁘𒁉𒁊𒀰𒀱𒀲𒀳𒀴𒀵𒀶𒀷𒀸𒀹𒀺𒀻𒀼𒀽𒀾𒀿𒀰𒀱𒀲𒀳𒀴𒀵𒀶𒀷𒀸𒀹𒀺𒀻𒀼𒀽𒀾𒀿𒁀𒁁𒁂𒁃𒁄𒁅𒁆𒁇𒁈𒁉𒁊𒁋𒁃𒁄𒁅𒁆𒁇𒁈𒁉𒁊𒀰𒀱𒀲𒀳𒀴𒀵𒀶𒀷𒀸𒀹𒀺𒀻𒀼𒀽𒀾𒀿𒁀𒁁𒁂𒁃𒁄𒁅𒁆𒁇𒁈𒀰𒀱𒀲𒀳𒀴𒀵𒀶𒀷𒀸𒀹𒀺𒀻𒀼𒀽𒀾𒀿𒁀𒁁𒁂𒁃𒁄𒁅𒁆𒁇𒁈𒁉𒁊
她拍了照片下来。
突然她发现了齿轮的起点,来自一个大门。
她打开了大门,结果里面无数的死尸爬了出来。
匍匐在林韶嬅身上的虫子让顾沫看清了这一幕,无比的震惊从他的眼中浮现。
每一具尸体都是他亲手杀死的,哪怕这些人消瘦到全身没多少肉,他也意识到了,因为他看到了,李大鹏,他的眼圈凹陷,却痴痴的笑着。
林韶嬅手中的武器不断地攻击着,她将这些“人”打晕了过去。
突然她看到了李大鹏,眼中的震惊不亚于顾沫。
“𒀳𒀴𒀵𒀶𒀷𒀸𒀹𒀺𒀻𒀼𒀿𒁀𒁁𒁂𒁃𒁄𒁅𒁆𒁇𒁈𒁉”
他嘴里喃喃着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却让林韶嬅感受到了一丝的放松,她突然警惕了起来,能强制让人放松的咒语到底有多危险,这一点大家都清楚。
“𒁐𒁑𒁒𒁓𒁔𒁕𒁖𒁗𒁘𒁉𒁊𒁋𒁌𒁍𒁎𒁏𒁐𒁑𒁒𒁓𒁔”
无法言语的恐惧从林韶嬅的心底蔓延了开来,她清楚得意识到了,他并不是在念咒语,而是用一种古老到几乎没有文明等级概念得语言沟通。
这种语言和她之前看到的那个牌子上的应该是同一种语言。
瞬间一种恐怖的概念在她的脑海中绽放,宛如一颗含苞未开的花朵在一瞬间炸开,震得林韶嬅一阵发蒙。
这一切和瘟疫有什么关系?瘟疫和顾沫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被顾沫杀死的人会出现在这?为什么只有瘟疫到来之后才有这种东西?为什么...
她突然发现了身上缠着什么东西,一团团黑色的东西,宛如蛛丝网一般,要将她牢牢的锁住。
又如同沼泽一般,要把她牢牢的吞没,最终一切都归于平静。
林韶嬅试图放弃抵抗,以抵挡心中肮脏恶心的想法。
突然她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扎入了她的皮肤中,不管是什么她都无所谓了。
一瞬间,如同泡沫一般的红色固体从被扎入的地方开始移动着,将周围的黑色物质拨开。
她缓缓的落在了地上。
顾沫看着已经少了一只的虫子,不禁有些感慨,如果再有一次的话他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把人救回来。
林韶嬅的表情已经有些许的崩坏了,痛苦性的生理盐水和唾液混合成的粘稠液体顺着她的嘴角落在了地上。
干呕不出东西让她更加的难受了起来。
一扇扇玻璃窗前,里面有着一个个破碎的肢体,那些不是别人的,正是顾沫的,他也再一瞬间愣住了,这些状态他最清楚不过了,这些都是他虐杀的老鼠在彻底死亡前的最后一幕。
看着眼前下半身血肉模糊,上半身被什么东西碾压的尸体,林韶嬅再一次干呕了起来。
她很后悔,为什么来了这个地方,她无比的希望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里面的一切都和她的三观不符,且在不断的扭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