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喷溅将鲜血洒在了我脸上,有些甚至飞入了我的鼻孔,让我感到极度恶心。无论我如何清理鼻腔,仍能嗅到那股血腥味道。
魔法,嗯,它真是神奇的存在。只需要念出几个法咒,就能实现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我开始怀疑我的盔甲是否被附加了魔法,毕竟它连风的力量都能操控,还能召唤出无形的刀刃。我从敌人手中夺来的木质法杖,无论我如何挥舞都无法复制刚才的效果。看来魔法的实现需要借助生物的操控,而不是单凭拥有一根法杖就可以做到.可是为什么我刚才关键的魔咒部分没有听到呢?我希望我不是白费力气远道而来带着这根法杖。不过,我的盔甲不仅胸口被击凹,右臂的关节结构也被破坏了。每次抬起右手,凹陷的肩甲都会卡住它。无奈之下,我只好将右肩甲脱下并抛掉。
骨刀的效果真是奇妙。在我流血的那一刻,我清楚地感受到了自身所能做到的一切。它不仅能让我本身虚化,甚至还能让盔甲和其他身外之物一同虚化。然而,如何判断应该虚化哪些物品呢?如果按照技能描述所说,虚化应该包括我周围的物品或接触到的物体,那么在战斗中,我接触的敌人都应该一同虚化。但实际情况并非如此。这个细节还需要我今后探索才能得出结论。
追踪巨魔并不难。它们经过的道路上,各种植物已经被彻底摧毁,宛如被压路机碾过一般。
虽然我已经成功击败了三只巨魔,但内心依然不满足。我渴望深入探索它们的老巢。毕竟,巨魔是我在这个世界所见到的第一批大型生物。与其过早与人类相遇,我更倾向于先收集这个世界的信息。毕竟,在RPG类型的游戏中,情报的价值往往比武力还要重要。这可是多年游戏玩家的经验啊。想到这一点,即使是因为骨刀的副作用让我全身筋疲力尽,我依然可以自豪地抬起头颅。
然而,我对骨刀的效果仍未完全掌握。例如,它的作用效果、持续时间以及我所能承受的程度,这些我都还没有弄清楚。尽管如此,我却打算独自前往巨魔的老巢。这无疑是相当危险的决定。
基于我之前猎杀巨魔的经验,我知道它们的嗅觉应该非常敏锐。我可不想在接近它们的老巢之前就被发现。我四处寻找了许多浆果,并试着挖开树根下的湿泥土,将它们混合在一起,努力涂抹在全身的盔甲上。为了防患于未然,我还提前脱下了紧贴身体的衣物,将耳机和剑鞘藏在一棵树枝上,希望这样可以稍微掩盖住我的气味。毕竟,我身上原本就已经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我心中一直在犹豫,退缩的念头不断涌现。随着被踩踏的道路逐渐变宽,空气中弥漫的巨魔气息越来越浓厚,巨魔的巢穴就在前方,然而我并不敢贸然前进。
我匍匐在地上,感受着微弱的地面震动前行。但很快,我站了起来,因为盔甲与地面摩擦会发出声响,这无疑是在向对方宣告我的到来。
我找到了一块巨大的石头,站在上面,正好可以观察里面的情况。这个所谓的巢穴与其说是巢穴,倒不如说更像是一个村庄。面对这样的景象,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在这个巢穴里,巨魔和哥布林居然共同生活着。我曾经认为巨魔和哥布林长得很相似,只是体型不同。然而,直到今天我才彻底改变了这个观念。巨魔的肤色更加苍白,身形也异常臃肿,与哥布林相比,就像猩猩与猕猴之间的差距一样明显。
然而,即使它们相处得再和谐,也无法改变它们都将在今天死在我的手中这个事实。
我悄悄地靠近巢穴的边缘。用肉眼可以看出,里面的巨魔比我刚才杀死的那三只要大上许多。难道刚才出去觅食的家伙是被它们驱逐出去的吗?按理说,应该是部落中的强者去外面狩猎才对啊。
我对自己是否能战胜它们心存疑虑,渴望悄悄地退回去思考一下策略。然而,当我正观察着靠近我的一只哥布林时,我们居然对上了眼。
我知道情况糟糕透了。我撕开头上结成的血痂,将血沾在骨刀上,以验证我之前的猜测。我还故意让骨刀吸收更多的血,试图得到确认。
我已经放弃了挽回让哥布林发现我的这个错误。随着它对我发出嘶吼,巢穴中的所有生物停下了活动,纷纷看向我这边。
我全身化为一缕黑烟,迅速划破天空。由于速度过快,黑烟在空中如同一道黑色线条般飞舞。它在天空中急速转弯,最终停在那只大吼的哥布林面前。一部分黑烟穿入它的身体内,化为一根根锋利的刺,贯穿它的喉咙、口腔,甚至穿透它的内脏。随后黑烟再次组合成了我,而我的右手则化为一个刺球留在它的体内。动静惊人,周围的巨魔和哥布林都拿起手中的武器向我冲来,而我却保持从容。
"你们这些不怕死的家伙,就来吧,渣滓!"我大声嘲讽道。
我的嘲讽起到了效果,所有能看到的敌人像疯了一样冲了过来,然而我的攻击还未结束。
我控制着化作刺球的右手,瞄准着那些向我冲来的混蛋们。刺重新穿破他们的肌肤,像是生根发芽一样,胡乱地贯穿他们全身的经脉。血涌如浪潮,淹没了我的鞋子。
我用力一拔,一些家伙直接倒在血泊中,而身体瘦弱的一些家伙则全身断裂开来。
然而战斗还没有结束,远处的敌人注视着我的攻击,害怕再接近我。哥布林开始用弓箭瞄准我,巨魔则投掷石块。但这些攻击对我毫无效果。我毫不费力地重复着刚刚的动作,迅速接近敌人,然后将身体随意变形,刺穿他们。
然而局势很快被打破,一个更加强壮的对手发出咆哮,朝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