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
凛不断在大脑中询问自己。天空之翼,缔结契约,萨拉……这些怎么想都像是只存在于动漫或者游戏中的设定,竟然真实且莫名其妙地在自己身边出现了。
凛看向自己手臂上所谓的“天空之翼”,始终在脑海中找寻不到与此有关的记忆。自己是养父母捡来的,手臂上也自然地被解释成胎记,交予不了一个完美的答案。
明媚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向了人间。凛顶着浓厚的黑眼圈来到了厨房,对着冰箱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床上的未彤还在呼呼大睡,就被花火掀开了温暖的被窝。
兄妹二人照常来到了学校。强烈的困意不断攻击着凛的神经,邻座的由依轻拍凛的后背,却还是没能抵过凛睡觉的欲望,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
初秋带走了夏日的炎热,焦黄的落叶深埋了昨日的喧闹。由依与凛步行在回家的路上。秋日的朦昧气息遮盖了凛的呼吸,踩踏在厚厚的落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昨天没睡好吗?”
“啊不,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罢了。”
“在想我?”由依将手指指向自己。
“不要这么恶心。”
强风突然袭来,满地的落叶被吹拂在空中,遮蔽了凛的双眼。视线再次清晰时,风川里马赫然显现。
“你是……”凛看向风川手中的大太刀,感受到了敌意。
“名刀下不斩无知之将。吾名风川里马,至于我的雇主佐藤正一的名字就没必要告诉你了……”
“你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
“额……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脑袋,现在归我了。”风川从鞘中拔出大太刀,“这把刀名为地狱血刃,乃著名刀匠所铸……”
凛抡起拳头向风川挥去,被刀鞘格挡住,便用右手化出冰刃划在了风川脸上。风川碰了下脸上的伤口,艳红的鲜血粘在手指上。
“好你个小子,有几分实力。我话还没说完呢!”提起大太刀重击劈去,砍断了凛的冰刃。断成两截的刀却在凛的手中延长变成了双刃,不断从四面八方向风川发动着攻击。
“我也来!”由依的手心不断聚集电流,向风川发射,却没能突破风川身边强大的气流屏障,自己因为后坐力太大摔倒在了地上。
“风属性操纵者吗?”
另一股气流袭来,早树花火举刀在空中向地面砍去,突破了气流屏障劈断了风川举起格挡的刀鞘。
“四打一……”
随花火前来的未彤扶起了由依,却被风川提起衣领,拎在空中,随着气流飞向了远方。
“你的妹妹我先借走了!”
“未彤!”凛向空中大喊,“花火,你还能利用气流飞动吗?”
“估计不能了。但看他们的飞行方向,应该是去西伯利亚了。”
“西伯利亚?”由依难以置信,“他真的能利用气流能飞到那里吗?”
“肯定不能,但在其近郊有一处铁路,他们应该会去那里。我们现在只能借助其他交通工具了。”
“交通工具……有了!”凛脑子里冒出个想法。
凛敲响了何老师的家门。“谁啊?”宫村开门查看,“凛同学,原来是你啊!终于想起来拜访我这个邻居了吗?”
“老师,快!时间紧,任务重。你的车钥匙在哪里?”
“车钥匙……你放心吧,没被偷,在餐桌上呢。你捡到和这个一样的车钥匙了吗?”
凛越过何若枫,拿走了餐桌上的钥匙,到门外找到了他的黑色轿车。
三人坐上了轿车,凛在驾驶位不断熟悉着操作。
“话说,你会开汽车吗?”花火坐在后排,看着认真在“训练”的凛。
“理论知识会一点啦。”凛挂好前进挡,紧握方向盘,一脚油门冲向前去。“目标,西伯利亚!”
“他们这是要家庭旅行吗?不对,坐后排的是谁啊?”何若枫呆站在了门口。
车子冲上了高速公路,向着出城的方向开去。
“驾驶证出示一下。”卡口的工作人员向凛巡查。
“不好意思啊,由于出行的太急了,驾驶证没有带。”
“那名字?”
“何若枫。”
工作人员利用系统查询,“啊,找到了!只不过这个照片怎么……”
话音未落,凛便带着车上的二人冲出了卡口。
“喂,请求支援。有轿车冲出了卡口,车上人员疑似携带武器!”
凛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车子的后方,正有无数辆警车追捕,红蓝色的灯光不断闪烁。
凛利用冰系能力封锁住了警车的行动,自己带着车子瞄准了栅栏的一处缺空,一起冲下了下方的公路。
“这车子质量那么好?”由依掩饰不住自己脸上的惊讶。
“开车最主要的的是自信,这样才能人车合一,秀出最完美的操作。”
在不间断的行驶了一个夜晚后,车子的油箱逐渐第三次见底,几人再也凑不出加油的钱,于是便舍弃了车子。
幽暗的夜晚,几人站在路边向一辆疾驰而来的大货车挥手。
“叔叔,我们本来是前去西伯利亚考察的大学生,但是路途上我们的车子出了点问题,你能带我们走吗?”早树花火发挥完美无瑕的演技,骗过了货车司机,成功搭上了顺风车。
“未彤,我来了!”凛在睡梦中不断呼唤着妹妹的名字。
朝阳在缥缈的云彩中探出头颅,车子驶入了冰冻的苔原。寒冷的天气使由依不禁身体发抖。
“好了,车子只能开到这里了,前面就都是大片的冰雪,你们自求多福吧!”
“好的,叔叔,谢谢你!”
茫茫的白雪深埋了狭长的铁路,凛拨来了铁路上的积雪。
“以前从没听说过这里有铁路呢。”
“这里是旧世界的一处铁路,现在基本上约等于是荒废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开动。”
凛与由依来到了驾驶室,浓重的铁锈味不断侵入二人的鼻腔。
“这……真的能用吗?”凛看着布满灰尘与蜘蛛网的驾驶室,怀疑起了火车的能行与否。
火车发出震天的轰鸣,车轮开始转动。凛来到了火车车顶,猛烈的气流吹得凛摇摇欲坠。
“火车……自己开动了?”凛惊讶地看着一切。眼前,风川里马的肩上正扛着未来,看向了凛。
“呦,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