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深厚的内力。”老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放开了悲夏的左手。
老人如树根般盘旋在面部的皱纹像是要活过来一般愈发的狰狞。
悲夏收回了自己的左手,被狠狠的掐住经脉的感觉也确实不好。
“年轻人,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老人低声说道。
“不要。”悲夏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老人追问:“为何?”
悲夏回答:“我是正经人。”
老人继续问:“何为正经人?”
悲夏接着回答:“像我这样的就是正经人!”
“那个……悲夏姐姐的毒……”缘由香在一旁打岔,用余光看去,悲夏已经痊愈的伤口那好像有开始冒绿光了诶。
还好受伤的部位不是头上。
“哈——哈↑哈↓,好一个正经人!”老人笑起来怪好听的,就像是用指甲在冰块上用力划动,又像是胸腔用力下凹使劲吸气那般。
“我已经没事了,咱们就在此别过吧。”悲夏挠了挠后脑勺,和缘由香说道。
仔细思考后悲夏决定还是早点回去了,指不定这老人后面会开什么大价钱,但只要自己听不到就不会受诱惑。
“天色不早了,悲小姐不如留下吃饭吧?”
“那就打扰了。”悲夏掉了个头从门口转了回来。
看吧,没有经受住哪怕一点的诱惑。
计划失败,去吃饭罢。
挽霄看到此情此景一定会满头黑线,这表现就好像亲王府没给她饭吃一样。
悲夏看了看天空,天色确实也不早了。再过一会就会进入黑夜。
这几天一直都能吃得上米饭实在是太好了,果然干正经工作的正经人就是好啊。
虽然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在亲王府的工作究竟是干嘛的。
——几天前——
那个晚上,皎洁的明月将大片大片的白霜洒向大地,宣告这黑夜的世界中依然存在着让人新生向往的神圣。
挽霄不知为何找到自己,自己搬来了他那名贵明月翡翠俏竹椅。
说起了这片星空。再东扯西扯之后又抬起了自己右脚。
修长纤细的腿部伸直绷紧,白色的布料紧致又富有弹性,勾勒出了挽霄的腿部肌肉。
“于是我的父亲发明了这种叫做丝袜的东西,保暖又美观。”
“?”悲夏坐在草地上望着月亮出神,有一茬没一茬的听着这烂人讲烂话。
上一代的天子看起来也没多正经啊。
是南江总局的后院,也是悲夏现在居住的地方。
首先,悲夏还是稍微确认了一下这家伙是不是有正确的性别。具体方法比较暴力。
确实没有长那活……什么都没有的一片空白,很健全。
那挽霄怎么上厕所呢?悲夏提出来第二个问题,于是挽霄给她表演了一下手指滋水的本事。
再确认了一下这家伙也确实是这个国家上代的二皇子,这代天子亲自册封的南江王。
具体打探方式也是略微的物理了些。
经历两次物理破解法后挽霄倒也没说什么就是了。
悲夏倒觉得这人大概率算不上人类这种物种吧。
怕不是老天子哪天喝多和跑进森林和什么不是人的生物激情了一下,事后来一句“都是年轻时候犯的错。”
“后来我得到启发,将白色丝袜用无害的黑色染料处理,后来得出了黑色丝袜,父皇都夸我是个涩……商人的好苗子。”挽霄继续吹嘘着自己的商品。
其实在第一次见面没过多久,挽霄在自己身上施加的小障眼法就对自己无效了,悲夏已经完全能看清挽霄的脸而不是那种模模糊糊的面部叠加了。
挽霄说是对魔力什么的自己听不懂的东西,总之也不是什么坏事。
“害……”但即便如此悲夏还是叹了口气。
“小悲夏为何唉声叹气呢?”
“我在想你真是白瞎了这张脸。”悲夏坐在门背上有气无力的回答着。
“诶?话别这样说嘛,我说这些话是有些事情要拜托你啦,这些事是铺垫啦。”
“嗯?”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我不能亲自出马,我毕竟多少算是个亲王。”挽霄接着说道。
“南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有着及其重要的地理位置。大山环绕形成了这里独特的地理环境和气候……简单来说,有条很重要的沟通南北的商道会途径南江——来自南北形形和色色的人群会汇聚于此。正所谓生活中充满了苦涩,可惜我吃不得苦,只能涩了。这帮外来人口也一样,总是需要敲打敲打才能安稳下来。”
悲夏很想打断他,毕竟啥玩意人怎么就只剩下涩涩的了,自己的习性别强加到别人身上啊可恶。
“但关键吧,现在还是将近秋收的季节,人口流动太大。”挽霄继续说着。
“以及,我的眼线告诉我,城里有魔教组织活动的痕迹。”
悲夏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就是要让自己去找和教训魔教分子嘛。
悲夏挠了挠后脑勺,问:“南江城这么大,你不会指望我一个人全剿灭吧?”
“这个你放心,一旦发现位置我就会以任何方式提醒你。”挽霄从躺椅上站起,动手将躺椅折叠。
“那你和我说丝袜的事情干嘛?”
“那个已经在你房里放了一份黑的一份白的,单纯的入职礼物啦。然后这东西也实在是不大好卖……还有魔教的事情也还不急,就和你说一声,这段时间准备下,去南江城里逛逛,熟悉下,见识下大城市的 风 土 人 情。”
万俟挽霄眯着眼睛,看着就不像有什么好心肠。说完便夹着躺椅走了。
悲夏觉得可悲,自己大抵是要被当成什么工具人利用了。
尽管挽霄这人用各种玩笑话和笑脸向悲夏示好,但悲夏的直觉还是告诉着自己,不可不警惕。
挽霄随时都会把自己使用完后丢弃。
这大概是便宜老板直招的坏处吧,悲夏暂时也没处去,还有每天的米饭……嗯!
这里还是先暂且听他的罢。
。
缘由家餐桌。
“我爷爷常说,肉要吃,菜要吃,什么都要吃,这才称得上健全。”缘由香盯着只吃酱油盖米饭的悲夏说道。
看着这人吃饭就其实挺下饭的。
“香香啊,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这话了。”老人依旧坐在一旁。仰头朝着星空,似乎充满了对于星辰大海的向往。
缘由香忽然觉得觉得有些许恍惚,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很重要但是又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呢?
这感觉就好像自己失去了好几位数的银两那般,让人若有所失。
于是缘由香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袋,太好了,还在。那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