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一个刀客不能只有一把刀

作者:万修子 更新时间:2023/5/24 9:11:37 字数:2651

悲夏止住了跑动,缓缓的停在了一个略为眼熟的小巷子出口处。

看着眼前熟悉的街道,这不就是昨天晚上挽霄带着自己来的那个地方吗?

从手中漆黑的方块之中传来信息,那个本来是“丁福荣”就在这附近。

据挽霄所说,这里的废墟是因为几年前的一场大火,从此便再无没有什么人来往了。

但是要悲夏说啊,在废墟里打斗可比在屋子里打斗安全的多,也尽兴的多,毕竟你不用在意周边会不会有什么瓶瓶罐罐花花草草猫猫狗狗会被误伤。

毕竟人都搬走了。

不过说实话,那天晚上挽霄离得这么近都没有发现这丁福荣吗?

以及按理来说,你要想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被找到的话,不应该把替身和靶子往远处派遣吗?

毕竟挽霄后面也和自己说了,这个丁福荣是用了邪术夺舍了夺命二十三郎,短时间内必定元气大伤。肯定会找个安静点人少的地方恢复状态。

但也是因为这个,那天挽霄和自己都下意识的觉得这人绝对不在这附近……诶?

悲夏挠了挠脑袋,这似乎就是原因了。

自己想明白了,这丁福荣一定对自己隐匿藏身的技术十分自信。

悲夏注意到了之前那个猩红的被自己打饭的马车,旁边两匹只剩半个身子的马儿躺在那,上面有些许的蝇虫在打转。

但是不知为何不见之前那个被自己和挽霄取走头颅的尸体了,那应该是被丁福荣自己取走了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人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悲夏又拿出了黑色方块,这方块只是简单指示,目标在这附近,但又没有多么具体的定位。

还一个劲的往下窜,像是在挠自己的掌心一样,怪难受的。

嗯?难道……

在这下面吗?

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悲夏心说怪不得,这家伙还会打洞啊。

悲夏又简单的测试了一下,在周边小幅度的绕着圈,最后选了个黑色方块的向下力最大的位置。

“啊果然,不同的位置劲道也不一样。”悲夏停在那个位置。

悲夏从衣袖中拿出来自己的那把长刀,对准了地面,刺了下去。长刀戳了戳土面,什么都没发生。

悲夏那面瘫的面部却像是开窍了一般,轻柔的笑了。笑得像是个少女一样。

紧接着悲夏便一跃而起。

用她那强韧的肉身高高跃起,又落下,如同一道俯冲至地面的流星。

地下深处。

空旷的石室之中,处在石室中央的玉石质感的祭坛上,盘腿坐着一个张口闭目青年男子,他嘴里念念有词,身体与周边的祭坛布满了各式各样的画符与涂鸦。

他就是丁福荣,与一天前还是夺命二十三郎时候的模样大相径庭。

此时他却猛然睁眼,显露出深邃的眼窝——没有眼球。

睁开眼睛后眼眶中缓缓流下黯淡混浊的液体,像是血泪,又像是哭泣。

“一天一夜太短了。”丁福荣张口自言自语道。

因为他感受到了,有敌意从上方传来,他心说不应该啊,上一世并没有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时间容不得他再多想了。

丁福荣双手合十,结了个印,周围的涂鸦与画符竟像活过来了一般朝着他身上“缠绕”

了上来。

没等丁福荣做下一步的动作

长刀从他头顶的石顶中露出了刀身,紧接着是紧跟着着长刀的少女。

长刀轻而易举的贯穿了丁福荣的身体,将他钉在了身下的祭坛上。

丁福荣认出了这人,是破坏了自己的替身的那个人。也是上一世不曾见过的人。

悲夏握着长刀,身体则是落在一旁。

悲夏则是感叹着这是一个好大好豪华的一个空洞。

甚至四周的墙壁都是由石头制成,中间的祭坛甚至是玉质的。

显然并不是这个“丁福荣”的手笔。

毕竟没听说过要结婚的新郎新娘在大婚当夜装修洞房的。

男人将身体往旁边一压,身形再一晃,悲夏只是察觉手中的刀一虚。

丁福荣的身体竟穿过了贯穿了他自己身体的长刀,硬生生的脱身了开来,再顺应着退后了几步。

“嗯?”悲夏感受到了奇异的感觉从刀上传来么,松开刀,后跃一步。

明明应该刺穿丁福荣后直接扎进玉台的刀,只剩了半截后,落在了地面上。刀身断裂处呈现出一种深邃的黑色。

那股黑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刀身向上蔓延,一个呼吸间便吞噬了整把刀。

与那个胡宴是一样的症状。

再看向丁福荣,他胸口位置向右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狰狞又巨大的伤口,那是自己戳出来的,又有粘稠的看起来不像血液的黑色液体从中流淌出来。

从伤口处向里看,里面有什么蓝色的东西正在快速蠕动。

而那道伤口也正在以极快的速度修复着。

悲夏忽然觉得,或许,这个人和挽霄一样,算不上是个人吧?

“这把刀我还蛮喜欢的。”毕竟是从那个长相很润的男子手里抢来的,这么润的男人可不多见。

“你……是什么人?”丁福荣拖着他那看起来有些佝偻的身体缓步向悲夏靠近,似乎在他看来没有刀的悲夏不足挂齿。

悲夏回答:“我,南江亲王府司察院专员,黑身悲夏,给我记好了!”

丁福荣愣了下,南江王的人?自己怎么不记得上一世还有这样的组织和人。

悲夏从袖子中又抽出了一把刀,刀身雪白,长如一幼童身高,看起来像陌刀但又有些许差距。

丁福荣又愣了下,从袖子里取刀,如此奇人上一世时自己竟完全不知。

但又黑下了脸,俯下了身子,断言此子断不可留。

身体前倾,如炮弹一样从地面中发射了出去。

悲夏抬起手,弹刀迎击。

“铛——”

那丁福荣手持两把短刀,交错着挥砍进行攻击。两刀同时迎上了悲夏的长刀,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悲夏却是双手用力,以巨力将双短刀弹了开去——连带着丁福荣的双手。

趁着丁福荣的硬直,悲夏收回了刀,横置,稍稍蓄力。

便是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挥砍了出去,斩在了丁福荣的腹部。

丁福荣腹部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向外喷涌着诡异的蓝色粘稠液体——但也仅此而已,长刀在接触的一瞬间就被黑色的物质侵蚀、碎裂,对丁福荣造成伤害的仅仅是出刀的余波。

丁福荣的硬直却已经结束,双短刀挥了下来,扎进了没来得及抽身的悲夏的左右手臂。

悲夏心说不妙,咬了咬牙,抬起一脚踢在了丁福荣的腹部。

丁福荣就如同落下的石子一般被狠狠地砸在了石室的墙壁之上,整个石壁也因此摇摇欲坠。

悲夏反应也是不慢的,提出一脚后立刻用内力甩开了已经有些被黑色侵蚀的鞋子,以及扎在自己双手的双短刀。

却为时已晚,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呈现出了黑色。与那南江衙门的胡宴伤口处的颜色一模一样。

刚才那一刀也有自信用余波就将丁福荣腰斩,但她还是错估了对方的实际实力。

丁福荣却缓缓爬起,嘴中大口喷涌出蓝色的液体,一刀一脚对他的伤害也比想象中的更大。

悲夏深吸一口气,将内力灌入伤口,缓解疼痛,缓解这种侵蚀的效果。现在唯有速战速决,快速解决再回去找李医生了。

这样想着,轻描淡写的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把狰狞的宽刃环孔大钢刀,一步步逼近着丁福荣。

丁福荣看着面前这个一脸冷淡的女孩,背靠石墙,却咧嘴轻蔑的一笑。

他伸手点了下自己的手臂上的皮肤,上边花着的内容是刚才从玉床上涌入他的体表的。

再一撕,那边整块皮肤便被丁福荣撕了下来,正好是一张符纸大小。

也不管他撕下的那块皮肤下的蓝色液体在不断往下流淌。

他将自己的“皮肤符纸”往自己脑门上一贴。下一个瞬间整个人就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上蹿了出去。冲破了石室,扎进了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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