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了呀。”
悲夏懒散的倒在躺椅上,手中轻柔的捻过一片金黄的树叶。
在院中吹着阵阵威风,左手持书,右手不断的从袖子里捞出手指大小的地瓜条来送入嘴中,好不惬意。
她变得像是挽霄了。
主要体现在,她也变得喜欢偷懒了
另外,这个亲王府类似护卫的工作倒是适合自己。
包吃包住有工钱有米饭。太过复杂的工作也都不需要自己来做,自己只要做些简单粗暴的脏活就是了。
这一个月自己倒是抓住了五个半夜翻墙进房的小偷,两个活死人一样的刺客。却连刀都没有拔出来一次。
唯一一次稍微认真点的动手还是和那个北狮王——万俟面镜打了个照面。
可不是“打”了个照面嘛。
悲夏发现,这么有默契的同时出拳还是头一次,那次挽霄让自己出城去,给军营里的北狮王送个信。
信送到了,悲夏便发觉那身材高大的女人盯着自己在看,于是自己也盯回去,双目对视。
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一样,在心中数到第五个数后,俩人同时打出了拳头。
悲夏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似乎回忆起了那次对拳后留下的酸痛感。
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兽皮书,这还是缘由家老人给自己的那本书,自己看了,练了,甚至运气的时候能感受到有什么实际的有益的事物在自己丹田增加。
可一但上升到身体具体层面的效果,又就只有视力更好了点了。
你可以说它聊胜于无吧,也可以说它用处不大。
南江城这一个月很太平,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毕竟周边还驻扎着来自北荒的军队,当北狮王的军队就在这座城市外的时候,他的威慑力将超过远在另一边的天子。
就算这部分的士兵只是北荒军队中的一部分,完全由万俟面镜掌控的那一部分。
而军队又有军队的纪律,就像人民有人民的生活。
一开始,大家都还不放心,害怕军队仗着自身的武力为非作歹,但万俟面镜在军中下了死命令,不得碰一分一毫的平民。
万俟面镜除外,她会时不时的去骚扰一下泠家,美曰其名看一下她男人泠骁。
据知情人士爆料,万俟面镜从泠家出来时,有时出来脸上油光发亮精神焕发,有时候出来眼睛瞪的像铜铃。
悲夏耳朵动了动,听到了些什么,于是叹了口气,看向了后院入口处。
身子却依旧握在椅子上没有起来。
“怎么了,在想我的事吗?”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挽霄的声音传进悲夏耳朵后,身形才缓缓的从屋前出现。
天气才刚刚开始转寒,挽霄就已经披好了厚实的大衣,据她自己所说这是因为她很怕冷,一点冷都受不了。
“是啊,在想万俟家的事情。”悲夏也不掩饰,顺手朝着她丢出了半根吃剩的地瓜条。
挽霄伸出手,稳稳的接住了那半根地瓜条,塞入嘴中。
“那我就说一点和我家有一点关系的事情吧。”万俟挽霄走进,轻轻一跃,坐上了悲夏身旁的石桌。
“你知道天机阁嘛?”挽霄发问道。
“知道啊,南江城里也有吧?”悲夏回答。
“那个是分部啦,天子内大部分叫的上名号的城市都有这家组织。”
“原来如此。”
“天机阁每五年都会给天子范围内的江湖好手们列几个榜单,然后向全天子公开,最近有一个榜单的时间恰好在这俩天。你有兴趣吗?”挽霄在桌上翘起了二郎腿,缓缓的问道。
“就是给那些高手排名?那那些高手不会生气吗?”悲夏反问。毕竟不是谁都像她这样人美心善,富有爱心。
“天机阁历史悠久,起源早已不可考据,具体的排名是通过他们宗门内的秘法装置实现的,那可能是真正的窥探天机,”挽霄接着解释道。“也就是说,这个榜单属于人力范畴以外的合理与公正,而你反对天机阁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那我有兴趣有什么用?我能控制自己不上那鸟榜单吗?”悲夏摆了摆手,自己对这些事情还真没有兴趣。
“不能,所以只是问下你有没有兴趣罢了。”挽霄也带着丝玩味的笑容摆了摆手。
“好吧,有一点兴趣。那那个榜单什么时候下来。”
“今天。”挽霄说罢,从不知名的角落中摸出了一张卷轴不断的在悲夏面前晃悠。
“……”悲夏尽力的用自己那张麻木的脸庞摆出一个(`⌒´)的表情来,但摆来摆去都显得不是很生气。遂作罢。
于是从躺椅上站起身来,把挽霄赶下石桌,将卷轴摊上石桌。
打开卷轴后,悲夏的第一感受是这纸的面料不错。摸着还怪舒服的。
“我还没看哦,拿到的第一时间就过来找你了。”挽霄也凑了上来。
俩人便从上往下按顺序看了下去。
天机榜——天机阁。
天下七剑。
第七剑:沙漠,剑名水秀。
第六剑:路易纳,剑名光焰,风火。
第五剑:彩云,剑名奕奕。
第四剑:宵澈,剑名凛夜。
第三剑:白心释,剑名覆水难收。
第二剑:雪封,剑名符之。
第一剑:怜秋,剑名黑身。
“怎么没有我啊?”悲夏看完了就问。
“为什么要有你啊?”挽霄反问。
“因为我剑术超强的。悲夏回答。
“那如果天算没有你的话那就没有,而且这只是其中一张榜单,后续还会有其它兵器的榜单,年底还有一张总榜。”挽霄继续解说,她倒是觉得悲夏应该还蛮强的,但目前就单向技术而言怎么说呢。
很多时候更像是用巨大的力气叠加起来的。
但又有种一力破万法的感觉。
“那你说,在天子城的宫里的那些人是不参与这种榜单的嘛?”悲夏卷起了卷轴,继续问道。
挽霄回答:“是啊,怎么啦?”
悲夏接着问:“为什么?”
“因为那里是天子,这里也是天子啊,天子是江湖之高,江湖是天子之远。”
挽霄好像说了句很有哲理的话。
悲夏看起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但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把卷轴重新展了开来。
指着第一剑的名字,“等等等等,这人,是谁?”
光听名字就和自己有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