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想捞她!”
在送走了格奈森瑙之后,维内托又将矛头指向了始作俑者之一的苏启。虽然说的话是询问,但语气确实非常的笃定。
“确实有那方面的心思,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指挥官为什么要这么说?让更多的战力加入港区不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吗?”
“啊?”
看到一副理所当然样子的维内托,反倒是苏启感觉有些懵逼了,毕竟从刚刚二人的表现来看可完全看不出欢迎对方加入的意思。
“我们自然是不可能反对新伙伴的加入,毕竟再怎么说那也是指挥官的打算,但有一个原则我们坚决不能放弃,那就是作为婚舰的我们可不能被这些后来的家伙给超越。”
正当苏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黎塞留为苏启解决了疑惑。
虽然有新的伙伴加入港区是好事,但在她们不知道苏启身上秘密的前提下很可能会有一种港区大姐头的莫名优越感。
虽然她们并不是很关心这些事情,但不关心并不代表不在意,认为指挥官的婚舰,如果不能在新人面前确立威望的话那就显得太丢人了!
“抱歉,是我欠考量了。”
听到黎塞留的话,苏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意,毕竟现在这里不是游戏,相比于游戏当中的数据,舰娘们也会变得更加立体真实,如果苏启还按照曾经在游戏当中的惯性思维来解决问题的话,显然是会引发许多问题的。
“看来指挥官真的变了许多呢。”
“为什么这么说?不过说起变化,我现在的身体确实变了许多。”
面对维内托这没由来的一句话,苏启也是有些疑惑,大脑同时在思考着游戏当中有关于维内托的事情。
“我说的可不仅仅只是身体而已,毕竟当初我刚刚加入舰队的时候指挥官可是说过驾驱我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是现在看来,指挥官这副样子恐怕连利托里奥都能随意欺负一下呢。”
……
一周后。
格耐斯瑙所给的文件并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只能算是案件有所进展的一些零碎话语而已。
当然现在的苏启也没有功夫将太多的精力放到行李丢失的时间上,毕竟对于现在的苏启来说,解决自己另一半灵魂才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还是感应不到吗?指挥官。”
在经历了不知道第多少次尝试要失败之后,所以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企业关心的问道,毕竟按照她的想法,这种有风险的事情自然不可能交由指挥官去做,如果不是因为其他人一直拦着的话,她其实已经开始制定突袭塞壬总部的计划了。
“果然还是不行。”
听到企业的询问,苏启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对于黑魔方的知识他也只是处于一个初步的了解而已,之前的接触只是让对方的记忆全部流入到了另一个历史体当中,自己也只是因此而得到了少量的记忆碎片,虽然对于体内这个复制品的操作更加得心应手,但想要解决眼下的困局显然还是有些内不从心。
“果然这个方法不行,指挥官还是听我的,我们找机会……”
“对方刚刚让于余烬整的那么狼狈,估计总部的守卫会是平常的数倍,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想什么打进去这种愚蠢的方法比较好。”
每当企业将话说完,一旁的维内托便像是自言自语的分析看现在的局势。
只不过他这话中带刺的感觉任谁都能听出来是意有所指。
对此苏启倒也没说什么,虽然在港区的时候看不出来,但在场的所有人毕竟都是隶属于不同甚至敌对阵营的战士,再加上在场七位都是婚舰的缘故,苏启也实在不好偏袒什么。
“指挥官也不必如此忧心,如果另一个指挥官没有遇到麻烦的话,想必凭她的手段应该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通知到我们了,所以与其在这里关心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情,其实我们不如关心一下摆在眼前的麻烦。”
就当现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微妙的时候,逸仙果断站出来为两方打着圆场,虽然名义上她是隶属于碧蓝航线的阵营,但心思细腻的逸仙非常清楚苏启心中的心思,身为所有人的指挥官,逸仙知道苏启最不愿意看到的便是舰队的内讧,也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做什么,还能为自己获得最大的利益。
“眼前的麻烦?”
“虽然我感觉指挥官应该早就想到了这件事,但我认为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指挥官似乎还有两天就开学了。”
……
海面平静,偶有浪潮也会很快化作点点浪花。独自高飞的海鸥发出长鸣,扑腾着翅膀落在毫无人迹的沙滩上。
“算算时间,弟弟应该快到海军学院了吧?”
自言自语间,俾斯麦的思绪顺着视线的方向飘向了海军学院的位置,她心中不免升起担忧。
“他从来没在岛上生活过,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不习惯那边的生活呢?也不知道那些家伙给他的生活费够不够,听说大学的时候正是花钱花得更多的时候,要不每个月把港区的拨款调过去一些呢?”
此时的俾斯麦独自一人站在荒无人迹的海滩之上,只有在这个没有工作压力烦恼的时候,独自一人的他,才能想起自己除司令以外的另一个身份。
不过也好在周围并没有其他的人,不然听到这话恐怕既要终日担心自己会被不小心灭口了。
“唉!”
俾斯麦轻轻一叹,从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机,无视了欧根亲王和提尔比茨那如同骚扰电话一般的未接记录,手指不自觉的将通讯录的人名翻到了熟悉的那个名字上。
“算了,马上就要到了,还是不打扰他的第二场考核了。”
一边在心里这样告诫着自己,俾斯麦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将手中的电话揣回了兜里。
虽然心中想着这样的理由,但是她无比的清楚,被安排进入海军学院的弟弟哪怕是零分也不可能会落榜。
至于她为什么没有选择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只是因为她又想到了那些人对于她们的告诫,告诫她们不要将过多的情感投入到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战争兵器上。
但即使十年来俾斯麦一直在心中不断的提醒自己,但是俾斯麦自己也知道,自己如今已经陷入其中了,已经在心中完全认可了这个与自己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