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若被自己父母关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手上脚上戴满了沉重的镣铐,为了防止他做出任何逃跑的行为,司秀华还特意嘱咐自己的丈夫楚南将他房间重新修整了一番,这不,原本通透的落地窗彻底被一块厚重的钢板所遮掩,现在他想欣赏一下窗外的月光也成了一种奢望,更甚者,他原本觉得配色还不错的实木卧室门也被替换成一尺多厚的铁门,除过用仅有的一把钥匙谁也打不开这扇厚厚的家伙。
于是乎,他过上了囚徒般的生活。
“还我们一个公道!”
“杀人者必须偿命!”
屋外乱糟糟的,是被他伤害的学生家长在为自己的孩子打抱不平,在他们眼中自己的孩子就是最完美的,是绝对不会做出欺凌他人的事情出来的,一切的责任都是楚清若一家放任一个疯子进入校园所产生的。
“呜呜……。”
楚清若隐隐约约的听着外界的动静,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仿佛此刻他的手上还沾满着一个又一个同学的鲜血。
“咔嚓~”
铁门缓缓移动,金发粼粼的司秀华晃动着腰肢,托着一个金属的铁盘冷漠的进入了房间之中,一时的光线差异让她眼睛微微有些刺痛。
“妈妈……。”
楚清若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目视着自己的母亲,他现在急需一个能抚平他严重破碎心灵的人。
可惜的是,她没有回答。
“姐姐呢?”
他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缩了缩脖子,无助且胆颤的问道。
“闭嘴!”
与他所设想的不同,司秀华很是厌恶的低骂了一声。
“姐姐?你有家人吗请问。”
“还是说,你想把她和你那些可怜的同学一样的残害在地?别开玩笑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他来看到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无情的说道。
“我,我没有……。”
明明不是他做的,为何要让他来受这苦呢?
值得一提的是,自从从所件心理评估所出来以后,自己的另一具人格的她就极少的出现在他的视线之中了,好似在躲避着什么,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总之他所做出的一切责任都由毫不知情的楚清若一人背负了。
“吃药!”
她将盘子无情的扔到了他的脚边,冰冷且不容质疑的嘱咐道。
“不要……。”
他努力的向后蠕动了几步,四肢铁链的撕扯力让他的身体一阵麻木,身穿的浅白睡裙都因此磨损了几块。
他恐惧,他害怕,因为他知道,她母亲给他的根本不是什么医院给开出的特效药,而是成片成片的安眠药。
她这是打算让自己一直保持沉睡的状态啊,可是他才清醒了不到一小时呀,那种永远冰冷漆黑的环境他是一刻也不想感受到了。
“再说最后一遍,吃!”
这次她有些不耐烦了起来,身患重度精神病的儿子在他的眼中就和可怜的猫狗一样,根本不值得任何的同情与关心。
“我……。”
他的瞳孔剧烈的伸缩了几下,手掌在镣铐的压迫下竟也有些颤抖了起来。
泪水肆意留下,他深深的为自己命运而感到叹息。
“妈,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请你放过我好不好。”
他卑微的呐喊道。
“呐,不吃是吧,那看来你是需要我来帮你了呀。”
她冷冷的看了一眼他,快步朝着卧室中间被死死锁住的楚清若走去。
“不,不要……,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会乖乖听话的,妈,妈……。”
他剧烈的颤抖着,浅白的衣裙一片冷湿。
但是那张巨大的手掌却依然不为所动的捡起了地上散乱的药片,缓缓向其靠来。
在这一刻,他的泪水仿佛化为了一条条悲伤的鱼,围绕着他灵动的畅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