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的出了自家的大门,背着行李的楚清若一路小跑的来到一棵葱绿的柳树下,目视着早已荒凉的街道,心中做着以后的打算。
街道之上,无数废弃的汽车停泊于此,散落的报纸紧紧的糊于湿润的地面上,她顺手捡起了几张,依稀辨别着上面模糊不堪的字迹。
[震惊!飞鹏市沦陷,成为病毒重灾区!]
[怪物肆意横行,人类世界濒临毁灭!]
[母体何在?世界毁灭源头又在哪?]
……
一行行猩红的大字列于其上,不断阐述着目前人类岌岌可危的现状。
她大体扫过了一眼,也基本了结了这所谓的病毒到底为何物,从最开始的血液传播,再到后来的食物饮水传播,再到最后的空气传播,这个病毒仅仅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就占领了全球,病毒感染后的一切生物基本逃不过死亡的定律,患者会在极度的痛苦之中不断石质化直至彻底断绝生机,还有甚者,会直接转化为嗜人血肉的极端生物——破灭者(破灭开始的使者)。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自己的父亲明显属于第一种的情况,而自己的母亲则属于第二种,但是最令她感到疑惑的就是自己的姐姐,她既没有死去时的虚弱,也没有化成怪物的狰狞,总而言之她就是独立于两种情况的特例一样,算了,自己反正也离开了这个家,一切都已经无所谓啦。
她扔下了手中的报纸,待街道上彻底没有了任何怪物行走的声音之后,她沿着倒塌的墙壁慢慢的往城市的外围行去,既然报纸上都写了飞鹏市已经率先沦陷,她也没有了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反而是到了其它的地方兴许还能存活下来。
家中,兴奋不已的楚夕颜捂着自己的脸颊,敲响了二楼那间悄无声息的房间。
“清若啊,你还没睡吧,如果没睡的话,姐姐就进来了啊,我有些好玩的事情忍不住和你分享一下。”
她背着手,站在门前,尽量让自己处在平静的状态下来说话。
“清若,你要是不说话我可就进来了。”
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她一把推开了虚掩的房间门,冲进了其中。
无人……。
一种莫名的失落瞬间感涌上了她的心头,自己的妹妹这么晚了会在哪里呢?
“清若,你在哪,千万不要吓姐姐啊!”
“清若,快出来啊!”
她慌张的四处搜寻着脑海中那不可磨灭身影,奋力的喊叫着,但换来的却永远都是那空荡荡的回音。
终于她累了,也失望了,一屁股无力的倚靠在了房间的墙壁上。
她走了吗?还是延厌恶了自己?
一股强烈的反差感剧烈的抨击了她的心头,让她为此而感到极致的痛楚,前一面还百依百顺的人儿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时,一份刚刚书写不久的信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可千万不要是什么诀别的话语啊。
她仿佛抓住了最后的一根稻草,心中希望着自己的妹妹只不过是出去转一转,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虽然这种可能是绝对不会有的,但至少不会让她那颗破碎的心再度遭到更强烈的伤害。
书信打开,一排凌乱的字迹显露于其上。
“姐姐,我走了,我不想再呆在一个令我不安的地方,也不想再成为你眼中的口粮,我们之间的关系到这也大概就画上了一道结尾,这并不是你如何的不好,而是我无法接受你现在的样子,到这里就结束吧,对不起,先前是我欺骗了你,乖巧的假象也就算是我对你的弥补吧……。”
诸如词语列于纸上,而楚夕颜却仅仅只看到了一个词——假象!
好啊,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欺骗自己啊。
无名的怒火升腾在她的心间,她从未如此的痛心过一回。
“哈哈,哈哈,好啊很好啊,好一个假象啊,不亏是我的妹妹啊,但是你可想到过,你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阵阵眼泪洒下过后,便是一阵病态的娇笑,她捂住了自己的脸,在其上留下了一道道惊恐的血痕,妹妹不听话可怎么办,看来是时候给她留下一道永生难以忘怀的伤疤了。
邪笑声音响起,她缓缓开始了另一个层次的蜕变,随着这段蜕变的开始,那潜藏中与她有着难以分割的连带关系的楚清若的位置也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之中,既然无法得到她的心,那么得到她的身也未尝不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呢,在那之后,她大可有足够的时间慢去慢的改变她的想法。
一种前所未有的念头占据了她的心灵,她为此可以不惜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