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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三问Swe 更新时间:2023/5/17 6:10:05 字数:2462

很快,春节再次光顾人们,大家开始纪念地球围绕恒星公转一圈。有道是: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云龙不知在哪里搞来了桃木板,工工整整刻下“神荼”“郁垒”两位门神的名字。云剑买了一顶翠绿色的针织帽,配上橘色羽绒服,理晓和云龙都问他是不是胡萝卜成精。云龙嘲笑他,“急着买绿帽子做啥?长大有得戴。”云剑挑准盲区,手刀砍向云龙的后脑。云龙五指扣住云剑的手腕,另一只手仿佛活钩子,在云剑的喉咙留下三个红点。

“没事你跟我闹腾干啥?我要是收不住手,你的喉咙会被击穿。”云龙说,“不要觉得成了灵能力者就能目空一切,可能几毛钱一发的子弹就会要了你的命。”

云剑表面虚心听从说教,心里暗道:回头我放个大招看看你能不能躲开。

这段时间云龙一直九点睡,四点起,晨跑一个小时,在早餐店买着早饭。吃完早饭睡个回笼觉,再次醒来看看教授讲的关于四书的课程。四书就是大多数人耳熟能详的《论语》《孟子》《大学》《中庸》。中午做个营养午餐补充蛋白质和维生素,下午听听英语课,为将来的公路流浪做准备。傍晚去夜店嗨皮,灌上一肚子酒跑回家睡觉。

午后的阳光很安逸,云龙觉得快要融化在阳光里,化作水分子滋润远方美女的红唇。温热的阳光让云龙产生一声耳鸣。云龙蓦然回首,看到了逝去多年的爷爷。

云龙知道自己出现了幻觉,在耳鸣与幻觉中,云龙回忆起爷爷活着的时候有两大爱好:一是喝酒,二是养蛐蛐。

“我真是闲的,我想这事儿干嘛?”云龙自嘲一笑。

“要不,我养个蛐蛐儿玩?”

“大冬天我上哪弄蛐蛐?”

当云龙反应过来,他已经带着蛐蛐笼儿跟一群四五十岁左右的半大老头斗蛐蛐。手中的枯草戳着蛐蛐前进,两只蛐蛐撕咬在一起。“我这蛐蛐儿哪来的?我不会撞邪了吧?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卧槽,我快输了!”

云龙一方的蛐蛐很快落了下风,不论云龙怎么戳它,它都不敢上前。云龙急不可耐,恨不得自己变成蛐蛐暴打对方一顿,最终这场比赛以云龙的蛐蛐被咬断大腿告终。

云老太爷喜欢听蛐蛐夜鸣,甚至晚上要听着鸣叫声入眠。老两口年轻的时候也没少为这事拌嘴,顽固的云老太爷一直听蛐蛐声睡觉,直到去世。“我家老太爷要是看见斗蛐蛐的不知道心疼成什么样……这几天怎么老是惦记这事儿呢?”

“回头把断腿的蛐蛐给奶奶送去,再买个蛐蛐跟老钱头大战八百回合,让他知道氪金玩家的厉害!”云龙提着蛐蛐笼扬长而去,笼子里的蛐蛐动了动口器,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该回家喂依依了,不知道依依有没有想我,应该是想了,可惜他也不会说话,也不能陪我整两口。”

云龙回家后把笼子挂在衣架上,脱下大衣抱住扑过来的依依,反正他也不怕冷。身为武者,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是云龙的童子功。

“离骚,你起来了啊?”云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学着云剑叫理晓“离骚”。

“早就起来了,已经吃了饭吹了一会儿口琴。”理晓说的吃饭是只吃紫阳花的叶子,除此之外她连水都不用喝,有叶子里的水分和表面的露水就够。

云龙坐在旋转电脑椅上,故意背对理晓又来了个转身,“我发现你跟云剑的关系已经止步很久了。”

理晓又惊了,这一个月你跟我俩也没说几句话吧?“怎么看出来的?”

“我讲了你也不懂,不然你也能看出来。”云龙说,“所以有人这么问我一般都会回答,阅历。”

“不提这茬,我没法感知到正常人的情绪,所以大多数事我都得过且过,不计较得失。我觉得吧,云剑被言晴教育得过迂了,言晴肯定说什么人鬼殊途什么什么的。我不一样,我不认为个人的定位比情感宇宙还重要。你如果真有跟云剑在一起的意向,就别再执着于身份,拿出勇气踏出那一步。”云龙说。

“我俩的事你捣什么乱啊……法海你不懂爱。”云剑在屋里听见了云剑和你离骚的谈话。

“额。这个时间你不应该在学校吗?”云龙问云剑。

“我放寒假了。”云剑说。

“你不是还有一个月才放吗?”云龙问。

“你来这里住了多久了?”云剑问。云龙想了想,我好像住了超过一个月了,门外的春联都是自己贴的。

……

晚霞被夕阳染得绚丽多彩,人行道上的雪被堆积在大桦树的树根下。树的枝叶欣欣向荣,树根却不必知道。雪沾上了潮湿的泥土,显得脏兮兮的。

帝都的雪没有萍城大,却也反反复复下了两天。樊星出车祸了,因为积雪打滑,她的摩托车撞到了电线杆。樊星被送上救护车,哭喊着腿好痛,不停地问医护人员“我的腿是不是废了”。“不会废,不会废的。”医护人员安慰说。

“我再也不骑摩托了。哇——”“没事没事。”

“我一点也不乖,我不想我爸妈担心我。哇——”“不哭了,不哭了。”

“我想睡觉了。”樊星的语气突然平静下来。医护人员没有显得无语,反而庆幸伤员安静下来。

聂澜打电话通知云龙,显得有些紧张,毕竟云龙把妹妹送到她手上,她也答应照看。云龙并没有生气,起码没有在电话里迁怒聂澜,又问了问聂澜有没有受伤,知道是樊星一个人骑摩托打滑后只说,天灾人祸、避无可避。

云龙本打算跟云剑、理晓一起过年,接到电话后迫不得已去了帝都。聂澜给理晓垫了医药费,云龙来了后聂澜只说有急事就走了,不知道真的有急事还是不想这时候面对云龙。

云龙一改嘻嘻哈哈或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面色铁青得像只铜狮子。“怪我不该把你留在帝都,一个人去萍城斗蛐蛐儿。”樊星料想中的责备没有到来,反而让她更加愧疚。可能对于云龙这种无爱症人士,才能做到客观、理性,不被情感支配。也只有时时检讨自省,才是配得上人皇的担当。

“知道错了还不跟我道个歉?”樊星倒是表现得浑不懔。

“说你胖你就喘啊。”云龙拿起果篮里的苹果,用水果刀慢慢削皮。一条长长的果皮绕了几个圈,垂向桌面。“我来医院的路上车子打滑,也撞在路灯杆上了。帝都尼玛下雪没有东北大,打滑挺厉害。”

“我不胖。”每个女生都很在意体重。樊星接过云龙递来的苹果,“其实,我吃苹果不用削皮。”云龙勉强“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面对大河我无限愧疚,我虚度年华,空有一身疲惫,和所有以梦为马的诗人一样,岁月已逝,一滴不剩。”

“谁又不是这样呢?”

云龙递给樊星一支烟,在病房一起抽了起来。大家要引以为戒,尤其是小朋友们,千万不要向这俩人学习。

“你哪来的钱买摩托?”云龙问。

“我把你的家具挂在网上卖了。”

“哦。”云龙倒没有大惊小怪,对于我辈而言,金钱和粪土也没有什么区别,默默下单购买新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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