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后
中央行政区的警报解除，伊迪亚也已经在灰风的陪伴下回到了联合星的家。而刚刚恢复原状的星海帝皇办公室，就迎来了第一位前来汇报工作的下属
说是“迎来”可能并不准确，因为他刚刚就一直待在这里
作为人类灵能科学的创始人，最优秀的能力者专家，他此时也有这充分的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白卿，你的猜想是什么？”
坐在白正对面提出问题的，自然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在某种意义上讲，应该也是银河系的主人康克尔·格雷克西
不过，此时星海帝皇的脸上却没有一如既往的那份从容，转而多出了一分焦虑，两分担忧
“在解释这个之前，陛下，我想先问您一个问题”白顿了一顿“您是否知晓能力者是如何使用能力的？”
就算已经很久没有真正参与过前沿技术的研发，但康克尔·格雷克西好歹也是科学官出身。因此这种简单的常识性问题他还是答得出来的。
“依靠自己的算力”康克尔·格雷克西简洁的回答道“能力者运用自己的算力进行演算，事实上是以自身为媒介开启了与虚境连接的通道，其释放能力所需的能量完全由虚境供给。投入算力的多少决定了那通道的宽度。越宽的通道自然便能牵引出越多的虚境能。而当通道加宽道一定程度，能够牵引出的虚境能将迎来一次质变——我记得你们将它称之为临界点。一级到六级临界点也对应着六个灵能等级的划分……大概就是这样”
“非常精准描述，陛下”白认同的点了点头“在此之上我要补充的是：使用不同种类的能力所需要的虚境能数量亦不相同。以普遍规律来说，能力者所使用的能力越“高级”，所需要的虚境能就越多。打个比方：第七位的王锐用念动力将一块石头移动十米，就比斯沃德打开超空间通道让一块石头跃迁十米要省算力的多。而如果能力者投入的算力不够，那么就什么都不会发生”
“所以……你的意思是……”
“是的”迎上康克尔·格雷克西寻求确认的目光，白肯定的点了点头“有没有一种可能，伊迪亚的真正能力并不是演算，但因为她的能力过于高级，释放的威力过于强大，以至于现在的她哪怕是拼尽全力都无法达到启用她能力的最低算力要求，所以才让我们觉得她的能力就是“演算”本身？”
“她这次昏迷了一周后又醒来的事件怎么解释？”
“也许是因为她大脑特殊的自我保护机制，陛下”白解释道“如果我的上述猜想成立，那么再强大的能力，也没有无法被所有者使用的道理。在正常情况下她之所以无法使用自己“真正的能力”，是因为她的大脑有意识或者无意识的设置了一堵墙，阻止了她调用更多的算力——因为过度调用算力这件事本身就会对能力者造成极大的伤害。而她本人“感觉在什么上面凿了个洞”“在一片黑的地方突然看到了一束光，我就游了过去，醒来就发现在这里了”的片段回忆也可以佐证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她第一次突破那堵为了保护她而设立的墙是在菲兹尔星那时，在那之后就一直被关到了墙外。而我们借调她算力开启天衍工程第二次削弱了那堵墙，她便抓住这个机会回来了？”康克尔·格雷克西总结道
“完全正确，陛下”白确定的点了点头
“那堵墙还可以撑多久？”
“我不知道，陛下”白说道“我会立刻开始相关方面的研究。在给出明确结论之前，我会避免让她接近已知的算力极限——虽然能把她逼到极限的情况本身就极度罕见就是了”
“这样就好”短暂的迟疑后，康克尔·格雷克西说道“这件事没必要再让其它人知道了，包括她本人”
“如您所愿，陛下”
“对了，天衍工程的演算结果如何？”
“很遗憾，我们的计算机并没有收到任何结果”白回答道“传输还未正式开始就被切断了，虽然她那边应该保存了结果，只不过由于这次演算并不是她主动进行的，这些数据恐怕会被她的大脑当成垃圾删除……而如我刚才所说，考虑到那个神秘的真正能力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更严重的后果，我不建议让她再一次尝试天衍工程”
“我明白……”康克尔·格雷克西轻轻叹了口气“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白卿”
“职责所在，陛下”白站了起来，步履坚定的离开了星海帝皇的办公室
白前脚刚走，达克·希尔德后脚就走了进来
“陛下，我们的客人已经于五分钟前乘上了联合星星环基地接泊港的穿梭机，预计一小时后同您会面”
“她自己来的？”康克尔·格雷克西挑了挑眉，问道
“不，还带了一位侍女，战力在巅峰大能力者上下，应该是大护教公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
“我知道了”短暂的调整后，康克尔·格雷克西就恢复了常态“准备会客室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