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被你这只老鼠小看了啊……”
刺穿温妮四肢的“树枝”在“恶兽”隐含愤怒的声音中收回，掀开了“压在“恶兽”身上的建筑残骸。
“唔……”
闷哼一声的温妮强忍着钻心剧痛，用手肘撑着翻过身。
“居然还有这种能力……怪不得你去哪里都要带上好几只‘扭曲’——原来是因为你怕死……哧，真是有够虚伪的。”
看着面前浑身覆盖着黑色粘稠物的“恶兽”，温妮在恍然大悟的同时露出了不屑的嘲笑。
“所以你那所谓的‘永恒艺术’连你自己都避之不及？——真是讽刺而又可笑啊……”
“……”
罕见的沉默，“恶兽”头上隐约有青劲爆起。
“居然没有解释什么呢……被说中了？——唔呃！……”
原本已经收回了的“树枝”再次刺出，穿透了温妮的左肩，然后在“恶兽”的刻意操纵下旋转了一周。
温妮闷哼一声，令人昏厥的疼痛将她脊背上覆盖的布料尽数打湿。
“作为一只老鼠而言……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竟敢对我的崇高‘艺术’指手画脚，妄加评论……”
明显被彻底激怒的“恶兽”不再挂着他那副令人作呕的笑脸，表情变得狰狞起来。
他缓缓走到温妮跟前，脚用力地踏在对方正血流不止的左肩上，俨然一副恼羞成怒的模样。
“啊～我改变主意了……”
残虐笑着的“恶兽”用自己冰冷刺骨的目光注视着温妮，像是想到了什么让人愉悦的事情。
“虽然温妮小姐你对我的‘艺术’出言不逊，甚至还妄加评论……但大度的我能够依然绝对原谅你，让如此不堪、卑微的你成为永恒的‘艺术’——感谢我吧，那一定是充斥痛苦与绝望的‘佳作’。”
说着，附着在“恶兽”手上的“树枝”在他的挥舞下将温妮的手筋挑断，一时间血如泉涌，染红了温妮的衣袖。
——长时间的剧痛已经让温妮对痛觉完全麻木，而过量失血所带来的一系列的影响在此时也越发明显。她感觉眼睛一片朦胧，过往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然后在她的脑海中像放电影一样再现。
“咳…咳咳咳……明明、明明已经和那家伙约好了的啊——会看着他成功退休的……”
嘶哑的声音随着温妮嘴的一张一合响起，饱含不甘的晶莹液体在眼角积攒。
——她深知现在已经是必死之局。
“咯咯咯……差点忘了，我还得给普兰斯先生带点‘小礼物’呢——多谢提醒，温妮小姐。”
尖锐的笑声中，“恶兽”的视线落到了温妮一双漂亮的眼睛上。
“果然如普兰斯先生所说那样，是美丽的宝石呢……就拿这个做‘礼物吧～’”
“唔呃！”
温妮的双眼被“恶兽”硬生生抠出，
“啊啊啊……！”
痛苦的声音响彻，由血构成的泪水从眼眶中喷涌，温妮的样子变得更加凄惨。
——这正是“恶兽”所期望看到的景象。
“哈哈哈！对，就是这个样子！”
放肆笑着的“恶兽”把玩着手中的眼球。
“真是令人愉悦的光景——我相信普兰斯先生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
“恶兽”如是说道。
————
林依感觉心中的某根弦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