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与霜星的战斗几乎摧毁了整个城市,洛琳需要撤离到城市外面,才能完全避开她们战斗的余波。
最终还是塔露拉赢了。这不是因为霜星不强,而是塔露拉太离谱。而且塔露拉的状态很奇怪,在明显占据优势的情况下也没有留手。她展现出的战斗力甚至超过实战。
(在本作品设定中,在1091年,塔露拉的实力已经不弱于爱国者。1095年后,塔露拉会成为本作品中个人实力天花板。)
霜星的状态也不正常,在源石冰晶被烧化后也坚持不认输。洛琳只能冒险进入城市制止战斗,还好塔露拉和霜星都比较愿意听她说话。
“你们在干什么?如果有人受伤怎么办?我们对未来有相同的期望,我们不该成为敌人。而且过度使用源石技艺会加重源石病,不要把生命浪费在这种事上啊!”洛琳转动着视线,看向站在两边的塔露拉和霜星,防止她们再打起来。
“抱歉,我会注意的。”塔露拉认真地说,看起来真的在反省。
“……”白兔子沉默地转开头,不去看洛琳。
洛琳:“霜星,这位是塔露拉,我们的组织的首领。”
塔露拉:“你好。”
霜星:“……所以,你想说什么?”
塔露拉:“我们都在与这片土地的罪恶战斗,但我们仍然缺乏力量,我们应该团结起来。”
霜星:“这件事,我不能代表感染者游击队。”
洛琳:“霜星,这样说可能太着急了,但我想至少你能够站在我们这一边。”
霜星:“我不喜欢说空话。你们打算怎么做?”
塔露拉:“我会联系其他城市的感染者。然后,我们可以调集资金,建造或者谋取小型的移动城市……”
从城市另一端走来了一个人。正午的阳光照在他身上,照不化他身上淤泥一样的黑色。
塔露拉说不下去了。领袖的责任让她必须追求完美,但她也有人的情感,有时也不像看上去那么自信。
洛琳轻轻地牵住她的手,她的温度比平时低一些。
塔露拉没有说服博卓卡斯替接受她的计划,但是游击队同意合流。
“有时间聊聊吗?”在那之后的第二个夜晚,霜星忽然来找洛琳。
“叶莲娜?好的,我们去外面。”洛琳放下地图,走出属于她的帐篷。
夜已经深了,营地里很安静,只有哨兵在绕着营地巡逻,踩碎脚下的积雪。
她们并排着走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洛琳姐姐,”霜星先打破了沉默,“那时候,你为什么一定要赶走我呢?”
“爱国者在这片冰原上战斗了两百多年,他的队伍有经验有实力,他可以保证你的安全,教会你如何战斗。我呢?看看ST的下场,我能给你什么?”
“我的心情就无所谓吗?”
“什么?”
“离开矿场之后,我经常从游击队的战士那里听说ST的消息。都是好消息。但是,从1087年2月,没人在我面前说关于ST的话题了。大爹带着队伍去了更偏北的地方。直到1089年,我才知道ST已经被剿灭,首领失踪了。”霜星抬起头,苍白冰冷的月光照着她的脸,“我请求大爹去找你,他拒绝了,我只能自己跑出来……我找了很多村庄,他们都说你死了……”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要道歉,是我欠你才对!我不明白啊,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需要特意做什么,叶莲娜。你愿意叫我姐姐,我当然要保护你。”
“……这样啊,”霜星转身向营地走去,“洛琳姐姐,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以后,我来保护你。”
1093年,整合运动成立。塔露拉提出要离开冻原,前往南方的城市。
霜星已经逐渐认同了塔露拉,但是爱国者还没有。
“你和你的计划会让所有人都送命。”在一次攻占矿场的行动后,他这样说。这是纯血的温迪戈第一次发表他的意见。
博卓卡斯替明确表达出对塔露拉的不信任,顺带赞美了只存在于回忆和对话中的先皇。
洛琳也在旁边,她没有参与这场争论。洛琳能感受到,她的领袖有点累了。
之后塔露拉去矿场中寻找幸存者,洛琳也跟了过去。
“没事的,首领。就算游击队最终拒绝我们,我也会跟着你去南方。我们自己来。”游戏里只不过几行文字,真正经历过之后,洛琳才深刻体会到博卓卡斯替是多么顽固。
“但是,只靠我们是做不到的。你的源石技艺,看起来更适合防御,而不是进攻。”
“……”洛琳没法反驳。在很多事情上,这个世界不会讲道理,弱小就是原罪。
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
塔露拉:“这里有人吗?
……我知道你们在这。你们不是乌萨斯军人,你们连树枝都没有踩断。我没有恶意,如果你们不是感染者,我也就此离开,除非你们需要帮助……”
塔露拉和洛琳绕过雪堆,雪堆后面有两个女孩,她们穿着破旧的衣服,靠在一起,紧张地看着塔露拉。
“不,不准再靠近!否则我就放箭了!”站在前面的女孩拉开简陋的弓箭,瞄准塔露拉。她的瞳孔是红色的,凌乱的黑发刚好遮住耳朵的尖端。
“她是感染者!萨沙,我的法术能把感染者赶走……!”站在后面的女孩说。她的瞳孔是浅绿色的,白色的头发垂落到肩膀附近的高度。
萨沙?这家伙是浮士德?那另一位应该就是梅菲斯特。仔细看看,发色和眼睛的颜色都对的上,脸也长得很可爱……但是,在游戏中他们是男的吧……还是记错了?
(在本书中,梅菲斯特和浮士德是女性)
算了,女孩子更好,小萝莉最棒了!
洛琳这样想着,接受了现实。
“不可以用法术!”
“萨沙……”
“你,你们快点走开!我们只是从矿场拿了些东西……我们不想杀人!我会放箭的!你会死!”黑发的女孩说。
她们的身体很纤细,像被人扔在暴风雨中的小猫,害怕着、警惕着所有靠近她们的人。
塔露拉:“……你们有几天没吃饭了?”
萨沙:“不关你事!”
塔露拉:“在矿场附近,你们也不敢生火。你们抖得就像筛谷时的小麦。”
“……”
“不要怕。”塔露拉用手抓住了一根树枝,她轻轻将树枝伸向两个孩子,树枝由内而外飘出火星。
萨沙:“你……”
塔露拉:“暖和些了吧。对,我的确是感染者。”
浮士德慢慢放下手中的弓,她的眼神还是很警惕,但已经柔和了很多。
“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跟我们回去吧。”洛琳走过去,把带在身上的食物分给她们。
她们迟疑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与穿着军服,头上还长着角的塔露拉相比,还是穿着普通的厚衣服的洛琳更能让她们放松下来。